原来,为了便于管理,宣国所有流通的银币,分为了几种,一种是商银,也就是普通市面上所流通的银币;一种是官银,专‘门’用于官府之中相互流通;而另一种,便是宫银,专‘门’用于宫廷之中。
这些宫银一旦要流通到外面,一定要有相关的批文兑换之后方可使用,可是,由于宫内使用宫银的人太多,有时候,难免也有纰漏,而流通于市面。
夏侯天祥看了看手中的银绽,又看了看风,然后沉声问道:“你怀疑,这是宫里的人派出去的?”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风赶忙跪伏在地:“奴才不敢妄下结论。”似乎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皇上,奴才在福来客栈暗查的同时,遇到了一个神秘人,他似乎知道奴才等人的身份,不但把这锭宫银‘交’给奴才,还将另外一样东西‘交’给奴才,并让奴才亲手‘交’给皇上。”
说完,他从身上取下另一个东西‘交’给夏侯天祥。
夏侯天祥接过打开来一看,居然是一块小小的‘玉’佩,‘玉’佩似曾相识,也勾起了他心底沉睡已久的记忆,他的手‘激’动得微微颤抖,颤声问道:“‘交’这个‘玉’佩给你的人,你可记得他长甚模样?”
风想了想了,答道:“他武功极高,轻功更是了得,奴才跟他‘交’过手,几招之下,奴才便败下阵来了,奴才只记得他身着火红‘色’的衣袍,大约二十几岁……”看到主子这么‘激’动的模样,风倒是有些疑‘惑’了。
“没错!没错,是应该有二十几岁了……”夏侯天祥颤抖的手轻轻抚着‘玉’佩,喃喃自语,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忏悔。
“皇上……”见主子久久不回应,风忍不住叫了一声。
夏侯天祥这才从过往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示意风站起来回话:“那年轻人可曾让你带什么话?”
“哦。”风这才猛然想起来:“他在临走前,让奴才给您带句话,说是小心宫变!”
“宫变?”这两个字惊得夏侯天祥差点没从龙椅上跳起来,瞪大的眼眸,似乎还没有从这两个字中回过神来。
毕竟这事关宫中机密,风亦垂首立在一旁,不敢多言,要知道,若此时说错一句话,便有可能惹来杀手之祸。
从做暗影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这一生已经跟主子连在一起,主子在,他也在,主子若死,他亦是陪葬。
夏侯天祥握着那块‘玉’佩站了起来,来回踱步,似乎在想着什么,良久,站定,问垂立一旁的风:“这一阵子,禁军之中可有什么动静?”
“前些天禁军统领突然换人,说是原禁军统领公报‘私’仇。”对于宫中这些事情,身为暗影的风,自然是清楚。
“禁军统领居然换人了?换了谁?又是谁批的?”夏侯天祥这一惊非同小可,这禁军可是宫中的防御队,换统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禀报他呢?
“回皇上的话,现在的禁军统领是兵部‘侍’郎蔡金之子蔡名顺,这件事情是五殿下代为批准。”风照实回答。
“蔡金之子?居然是老五批的!”夏侯天祥右手重重地拍在龙案上:“这么大的事情,这个逆子居然不过来请示于朕,真是反了!”
这一声反了,不仅一旁的风呆住了,连他自己的怔住,那时常提心吊担的事情终于是发生了。
看来,他这一阵子都不过问朝政,这个朝堂已经不再是他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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