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后娘娘!”庞权连忙起身,可是却突然感觉到鼻子里痒痒的,似有什么东西要往下掉,他下意识地‘揉’了‘揉’,心里头像是有万只蚂蚁在咬一般难受。-..-
他暗暗咬了咬手指头,暗道:糟了!
他知道是自己的茶瘾又犯了,自从喝了傲月给他的那些香茶之后,他就再也对别的茶没有任何兴趣了。
可是,傲月给他的那些香茶,他喝得快差不多了,现在,他每天都在省着喝,只希望傲月能快点回来。
“小权子,皇上呢?”樊思琴边走边问道,并没有注意到庞权的不对劲。
“回娘娘的话,万岁爷在里头呢……”庞权边搓着鼻子边答道。
“还有谁在里头啊?”樊思琴顿住了脚步,眯起凤眸头问道,虽然还没有接近承‘露’殿,可是,外面那些奴才们的表情,还有那紧闭的殿‘门’,都让她明白里面肯定有事。
“还,还有兰妃娘娘!”庞权忍不信一打了一个哈欠,那一副疲倦的模样终于是引起了樊思琴的注意。
“小权子,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居然这副模样?”樊思琴看到庞权目光涣散,一副全身无力的模样,不由得暗暗拧眉,这些个奴才都是怎么了?
“奴才该死!奴才只是,只是……”庞权心头一凛,暗暗掐了自己一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是,痛是痛了,便片刻的清醒之后,那种猫爪的感觉却越来越严重了。
“好了,不用解释了,好生‘侍’侯皇上就是,既然现在皇上有兰妃陪着,那本宫就晚点再过来!”樊思琴说完,朝那紧闭的殿‘门’望了望,轻叹一声,落寞地转身。
刚走两步,她便问一旁的宁儿:“宁儿,本宫的香包你带了没?”她忽然觉得‘胸’口郁闷得难受。
“娘娘,在这呢。”宁儿赶忙将香包呈上。
樊思琴急急地拿过香包放至鼻下轻嗅着,她下意识地闭上凤目,那沁人心肺的香味扑鼻而来,令她刚才‘胸’口的郁结霍然开朗,原本浮躁的心也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这是傲月临走时送给她的安神香包,她总是百闻不厌,甚至是开始依赖上这种香味,有时候,若嗅不到这种香味,她便觉得心里很不踏实。
然而在樊思琴接过香包的那一刻,那种熟悉的香味令一旁心痒难抓的庞权陡然来的‘精’神,抬首顺着香味望去,顿时像是看到了宝贝一般,原本无神的双眼,马上就有了光芒!
‘激’动得连垂在一旁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若不是因为樊思琴是皇后娘娘,恐怕他早已劈手夺过来了。
“干爹,孩儿为您泡了一杯茶放在那边了!”就在庞权‘激’动得几乎不能自持的时候,他的干儿子小‘花’子悄悄地凑了过来。
“乖!”庞权下意识地朝那边看了一眼,心里喜得跟什么似的,只盼皇后一离开,他马上便能喝到那醉人的香茶。
“好了,小权子,好生‘侍’候着皇上!”樊思琴把握着手上的香包,忽然变得神采奕奕起来,连心情都跟着美美的,完全没有因为见不着皇上而心情欠佳。
“老奴恭送皇后娘娘!”庞权跪送着,心里那叫一个急啊,巴不得她快些离开,他好去喝茶。
樊思琴在宁儿的搀扶之下往自己的凤宁宫走去,边走边问道:“宁儿,待会到国师的小‘药’童那里拿一些补身丸给皇上送过来。”
她与夏侯天祥夫妻那么多年,自然对夏侯天祥的身体了若指掌,兰妃还年轻,可夏侯天祥却已老了,这不分白天黑夜的,连年轻男人都难以忍受,又更何况是夏侯天祥。
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这个时候,她不希望夏侯天祥有事,而国师是她最信任的人,当然,这么多年来,国师为她铲除异己立下汗马功劳,即便是因为自己外甥的事情,她也宁愿相信,就像是国师说的那样,凡事有利必有弊端,他能让樊思远有儿子,但不能保证那儿子能否健康。
更何况,国师还保证了将来会找到一个七窍玲珑之心为她的外甥换上,到时候,她的外甥就和其他孩子一样正常了。
所以,她不但没有因为那件事情而迁怒于国师,反而变得更加相信国师的话。
“是。娘娘!”
樊思琴忽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国师他人可曾回来?”
宁儿摇摇头,答道:“前些日子,奴婢曾到过国师那里,那小‘药’童说了,国师这次是出去采稀有的‘药’材,所以,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嗯……”樊思琴嗯了一声,也没再多问,再一次将香包放至鼻下,用力地嗅了嗅,‘唇’角不自觉地绽放着笑莲。
这香味,令她如此留恋,难以舍下,看到这香包,她又会想到傲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其实傲月这孩子心地善良,若她不姓南宫多好,若她的爹不是南宫离那该多好……”
她要对付南宫离,不仅是因为忌讳南宫离退守边关多年还一直手握兵权,更重要的是,因为南宫离年轻时的一个错误,导致了她失去双亲,与弟弟相依为命到如今。
这中间不但夹着权,还夹着‘私’怨,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放过南宫世家,尤其是南宫离!
可是,一想到傲月,她也曾几次三番的犹豫过,不仅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还是因为傲月对她的心。
她虽然不喜欢傲月的长相,但是,却知道傲月心地善良,而李虽然表面上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