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一本正经地看着慕悦音回答:“本王并没有开玩笑。”
似乎没有意识到究竟说了什么话会引起对方那么强烈的反应。
“这次对亏了王爷,奴婢才能脱险。大恩大德铭记于心,日后王爷有需要定当倾力而为。”
慕悦音甩甩脑袋,要把那种让人心烦意乱的感觉丢出去。
“哦~倾力而为是么,现在有一件事你不得不倾力而为了。”
就算在昏暗中,慕悦音也能感受到萧逸那不怀好意的邪笑,没来由地不安起来。
“不知是何事?”慕悦音都没发觉自己带着颤音。
听完接下来萧逸的话,慕悦音更加站不住了。
“本王已向圣上请旨,让你当做本王的专属大夫。”萧逸故意低沉了嗓音说话,似乎想要压抑住那股得意。
慕悦音一下有点恍惚,感觉好像身处梦境,窗外的人在弥蒙的夜色中露出微笑,一切看起来都那么不真实。
“王爷说笑了,奴婢怎么能当您的大夫呢。”掐了大腿的肉一下,感受到疼,这明明不是做梦,窗外的人却说出没头没尾的话。
“你不信的话,需要看圣旨吗?”
萧逸皱着眉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悦。世上那么多人想巴结恭维他,竟然还有不想给他当大夫的吗?
“王爷误会了,并不是指责王爷您假传圣旨。而是疑虑,太医院不少良医名师,民间也有杏林高手。家父不也给王爷治过病吗,怎么都不会轮到奴婢吧?”
慕悦音其实也不想否认自己的医术,特殊情形下也要看病人是谁。
谁都可以毫无防备地去诊治,但七王爷不行。
不仅身份声望摆在那里,而且每次遇到他都没好事,慕悦音总觉得内心有个声音让她必须拒绝!
“你是怕治不好,然后本王治你的罪吗?这个倒不用担心,承诺不会惹上杀身之祸。”
这虽然也是一个原因,得到萧逸的保证,慕悦音也不敢随便答应。
但这毕竟是圣旨啊,口谕也是必须听令的。
原来刚才萧逸说的“我的人”指的是他的大夫,害得她误会一通。慕悦音不禁害臊起来,对自己很无语,怎么会跟怀春少女般胡思乱想呢。
“只是给王爷治病吗?不过经过父亲这么长时间诊治,我还真看不出王爷得了何种疾病。”
这个问题其实一直在慕悦音的纳闷之中,光看外表,除了脸色稍白了一些,萧逸完全没有得了重病的迹象。
“慕康成挺能保密的,没有将本王的病情告知与你。不如你去问问他。本王等着你的非凡医术。”
慕悦音来不及反驳,就眨眼的功夫,萧逸就从窗边消失了。
专属大夫?意思是只能是给他七王爷一个人看病用了?这叫什么事儿!
慕悦音简直烦躁地想挠墙!这下也没心情看书了,抱了胳膊在屋里走来走去。
“小姐,烛火灭了怎么没喊我进来点上,黑灯瞎火的怎么看书啊,小心眼睛给看瞎了呢。”
这时夏荷才拿了香进来给蜡烛点上,丝毫没注意到慕悦音的异常。
眼睛瞎了才好呢!瞎了就不用给什么王爷治病了!慕悦音只能愤然地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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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今天还没从学堂回来吗?”
轻柔温婉的声音问着秋萍,嫩白的双手调整头上的随云髻,在婆婆钱夫人面前学了一天的规矩,慕亦彤回到自己屋里的时候赶紧拆了头发,随便挽了个发髻。
婚后生活也不能说不如意,钱夫人在规矩上还是很严格,只是钱博文同她相处的时间并没有婚前想象中那么多。
钱博文除了去学堂上课,就在书房温书。
在后院的时间不长,似乎不是沉溺于女人美色的一个人。这点让慕亦彤大感放心,觉得拼搏一下赌来的命运是正确的。
“小姐,少爷好像回书房了。”秋萍的称呼仍没改过来,被慕亦彤一个眼波以示警告。
“再这么称呼可要罚你了。”
已经是钱家的人了,现在钱夫人让府里的下人都喊她三少夫人。
这个“少夫人”可不是随便叫的,正室夫人还没娶,却称一个侧室为夫人。已经是钱夫人特地安排的了,这个称呼让慕亦彤欣喜若狂。
钱博文不娶正妻是妄想,但慕亦彤若能赶在正妻进门之前就怀上身孕,自己侧室的位置会更加巩固。
“是,奴婢再也不敢了。”秋萍忙应声答应。
钱府可不比慕府,人多口杂,而且慕亦彤是新嫁进来的,不少人盯着呢。钱博文的通房丫头,还有觊觎伺候少爷的丫鬟们,比比皆是。
秋萍身为慕亦彤的陪嫁丫头,有任何闪失都能成为慕亦彤的笑柄。
另一方面来说,慕亦彤在钱府也没有坚固的靠山,假如失去秋萍这个帮手,那必定是举步维艰。
“我也只是不希望私下的错误被有心之人听去了,找我们的麻烦。”
秋萍对慕亦彤的谆谆教诲点头称是,万分小心的说:“少夫人教训的是。只是您未免对少爷太过放心,每次一回府就去书房,也不来看看您。”
这点慕亦彤也是心有纠结,回门那天钱博文是给足了她面子,让她在家族面前风光了一把,可一回到府中,他完全就是沉浸在书房,甚少主动关怀她。
“少爷的事轮得到你编排?!”慕亦彤听见秋萍都察觉出不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秋萍吓得急忙跪下,磕头说下次再也不敢了。
慕亦彤思虑片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