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几口,倒不是老奴不肯让你吃好的,实在是没吃的,老奴也就是吃的这些。”

没想到胡大娘还有善良的一面,慕悦音窃喜之后顺着她的话接道:

“大娘您误会了,我不是为了吃的不好落泪,不瞒您说,我这身份什么差的没吃过,以前在府上根本没人把我当正经小姐。我只是,只是想到了昨日成婚的二姐姐,也就她经常关心我,之前她还操劳了一身病。”慕悦音抽了抽鼻子,看胡大娘洗耳恭听的样子,继续说道:“后来是老天爷因她心善大发慈悲,吃了几副药身子慢慢好了起来,太太还为二姐姐找了一门好归宿。看在二姐姐那么慈善待我的份上,我却未能送她出嫁。想想就觉得难过非常,让大娘你看笑话了。”

说完慕悦音擦擦眼角,背过身去抽抽鼻子。

“唉,老奴大字不识一个,倒也知晓亲人多重要。难得二小姐心善,对待姐妹亲手足般。不过三小姐切莫再惦记自己的身份了,出了这个门您就谁都不是了,将来不论到了哪儿还是老实本分地活下去吧,有什么比命还重要的呢?”胡大娘满是诚恳劝着慕悦音,怕她以为自己是慕家三小姐就想不开。

慕悦音摇摇头,抬高了声音哭腔十足,“大娘,我不是为了别的,是想着万一以后再也见不着我二姐了,二姐的病时有反复,我就是替她担心……”

“你瞎操心也没用啊,毕竟又不是大夫,再重的病也会给请大夫的。不像我家小幺,咱家真穷,连个大夫也请不起。”胡大娘想到卧病在c的小孙子,忍不住悲伤起来。

慕悦音觉得机会来了,马上停住哭泣声,关切地问:“大娘家小幺可是您的孙子?不知得了什么病?大夫怎么说呢?”

胡大娘干脆拉过另一把破椅子,坐了下来,不设防地同慕悦音谈起心来。反正一个马上就要被卖掉的姑娘,胡大娘压根不觉得会掀起什么波澜。

胡大娘泪眼婆娑说起了她家三岁小孙子的病情,儿媳妇难产而死,留下不成器的丈夫和幼子。

幼子自小就跟着胡大娘,家境不好自然有一顿没一顿的,好不容易拉扯到三岁,突然有一天孙子全身疼痛哭闹不安,也不让人抱,整日卧在病榻上。找了山野大夫胡乱开药,怎么吃都不见好。家里也没多余的银钱给孩子请京城的好大夫,只可认命为之。

“大娘不介意的话,能否让我看下你家小幺,也许可有一线生机?”慕悦音听完后毛遂自荐,想看诊一番,这样的描述在她看来可能算不上疑难杂症。

胡大娘犹疑道:“小姐你就别动歪脑筋了,老奴是不能放你出去的。”

胡大娘认为慕悦音就想借机逃脱出去,不料慕悦音笑着摇头。

“大娘误会我了,我一个庶女本就活得战战兢兢,怎能再做让别人为难的事。我只是读过几本医书,似乎在医书里见过小幺这种病,想求证一二。”

胡大娘自然是不信的,看过几本书就自诩为大夫?可笑至极。

胡大娘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不想再跟慕悦音闲扯了,丢下碗筷就要走出房门。

“小幺是否下肢已经瘫痪?在他瘫痪之前,已经有过伤寒之类的症状,头疼咳嗽,呕吐腹泻?”慕悦音急忙在胡大娘身后说道,用得无比肯定的口吻。

胡大娘脚步一顿,有点不敢置信,扭头看向慕悦音。

只听见慕悦音继续说道:“之前大夫是否觉得他只是得了一般的小儿伤风,开了几副暖胃的药,清热消除了,以为病治好了,结果没过多久,小幺就开始哭闹不安,然后他的下肢再也不能动弹了?”

“扑通”一声,胡大娘给慕悦音直接跪下了。

“三小姐,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是不是有药可解,救救小幺的命吧。”胡大娘开始哭着给慕悦音磕头了。

原想胡大娘会吃惊,但没料到是如此震惊啊。

慕悦音上前将胡大娘扶起来,劝慰道:“刚想让您带我去看看小幺,本是不确定是否是痿证,现在我才确定了。”

胡大娘一脸疑惑,不知道慕悦音说的是何病。

其实这痿证在西方就是小儿麻痹,此病症状颇多,有下肢瘫痪还有腹部面部肌肉瘫痪的,也分内外感染。不过从治疗上来讲,早就不是疑难杂症,而且现代的婴儿出生后都会打育苗,此病发作几率大大减少了。

慕悦音确实在古医书中见过例症,有的是单肢有的是双腿都痿弱,亦称痿躄。

“那,可否治好?”胡大娘颤颤巍巍试探性地问,总归是她儿子将慕悦音绑来的,若是慕悦音不肯诊治,也很合理,只是不想放弃希望。

当慕悦音笑着点头时,胡大娘再一次噗通跪地不起。

“老奴真是瞎了狗眼啊,瞎了狗眼。”胡大娘就差给慕悦音磕头了。

“你能给我找来纸笔墨水吗?”慕悦音挽了胡大娘的手,想让她现在就放人出去,也不切实际。观察胡大娘和她儿子的对话,想必大事还得这个儿子做主。

就算马上能治好胡小幺的病,胡大娘也不敢随意放走慕悦音。

不过慕悦音的目的不在于马上能逃走,坚固的城墙是一块块砖头砌起来的,想要拆掉一座牢固的城墙,也得从松动的那块砖头开始。

胡大娘让慕悦音稍等片刻,总算在庄子的角落找到落灰的笔墨,干净的宣纸是没有的,胡大娘从一本破书上扯了泛黄的封皮递给慕悦音。

慕悦音倒也不介怀,晕开墨水,直接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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