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的誓死心态,冒着被七王爷斩杀的危险,不顾萧逸早已赤红一片的双眸,吞咽了下口水大胆问道。

哪知,萧逸却轻轻摇了摇头,他后来听萧阳所说,他冲出宫殿回到王府之后,皇帝就派人去花园中将娘亲的尸首捞了起来,葬于皇家园墓中,并无举办葬礼仪式。

慕悦音深呼出一口气,脑中飞速旋转以前在心理科上学到的知识,按照萧逸的这番描述,这明显就是典型的选择性失忆,只对某一处的记忆特别强烈,但他的情况特殊性在于,这处记忆将萧逸内心深处暴虐的特性发挥到极致,所以有了后来杀人如麻的传闻。

但只要找出根源所在,就是发掘出事情真相,知道萧逸的娘亲究竟为何落水而死,这可能就是解除萧逸心理病症的关键所在。

“你在想什么?”

萧逸猩红的双眼望着慕悦音,看她沉默着,就想知道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是否对他今日这番话产生了畏惧,觉得他真的是一个残暴成痴、无可救药的人?

沉浸在缜密的分析中的慕悦音冷不丁被萧逸打断了,略吃一惊,但马上展露出轻松的表情,平和地对萧逸说道。

“回王爷,我刚在想,终于找到治疗王爷的最佳方法了。”

以后就不用再靠那劳什子定神丸了!

萧逸突然眉头一挑,听了慕悦音这句话他也怔住了,转而涌上心头的是漫天的喜悦。

他的病,真的能治好?

萧逸有些不敢置信,一直以来,所有人都告诉他,他只要再发病就会死去,他的命不会长久,也不会有人嫁给他,更不能生儿育女!因为他的性子,是做不到这些事情的。

可是,就在刚才,眼前这位头发梳着简单的垂挂髻的清秀姑娘,分明才是个未长开的丫头而已,淡绿色的轻衫根本盖不住她消瘦的臂膀,而她的眼神却那么坚定,朱唇轻启,嘴边噙着一抹淡淡的浅笑,就那么一句话,似乎完全改变了萧逸的人生。

“是何方法?”

饶是平时再波澜不惊的深眸,此时也闪烁着颤动的眸光,而那热烈的眼神只停驻在慕悦音的身上,萧逸竟都没发现嗓音有一丝颤抖。

“这个嘛,”哪知慕悦音俏皮一笑,“时机未到,现在还不能告诉王爷!”

看着萧逸突然变得憋屈的神色,慕悦音第一次有了胜利的感觉。

让这家伙以前欺负自己,还当他的什么贴身丫鬟,随意指使她。如今,慕悦音不妨卖个关子,等一切都筹备完毕了,她自然会适时出手!

届时,萧逸的躁郁症说不定能不攻自破,慕悦音充满信心的想着。

萧逸没有漏掉慕悦音调皮的神态,尤其是灵动的眼眸中散发出动人的神采,真是让人很想靠近。

赤红的双眼渐渐恢复原有的色彩,萧逸静静地望着慕悦音,心里的阴郁慢慢在减退,他也在思索着,之前想追究娘亲真正死亡的原因,总是有很多的阻拦,让他四处碰壁,早已物是人非,如今想要再彻查一番,是否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但萧逸又想到刚才顾逍临走时丢下的那句话,难道他知道些内情吗?

萧逸不敢肯定,但又不想放弃一探究竟的机会,毕竟慕悦音不是说了吗,他的病是有方法治的。不如就从挖掘娘亲死亡的真相开始吧。

二哥,希望再见面时,我们不会兵刃相见。

萧逸萧索的目光空无一物,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波澜,却隐隐映现出绝决的果断。

慕悦音凝望着萧逸,竟然有些痴了,从没想过身为七王爷,位高权重,也有这般隐忍的过往,相比较而言,慕悦音过的日子已经舒坦多了。

转念一想,今日得知这么多宫廷秘辛,将来会不会被灭口啊……

慕悦音很是忐忑不安!

*

一位双鬓花白的老妇端坐在雕花木榻上,整齐精细的发髻一看就出自颇有经验的下人之手,而她身上的暗红色绣云纹锦袍,手腕上配着一只色泽通透的翡翠镯子,除了发髻上一根束发的簪子,全身上下倒找不出其他首饰了。

就算是眼角爬满了细纹,仍掩饰不住她年轻时的风韵,如今已经成为萧太后的老妇,此时正襟危坐,面对着朝她跪下的萧阳,即为当今圣上,不发一言。

饶是念在圣上龙体刚刚痊愈,经不起太大折腾,萧太后还是点了头让他赶紧起来。

“你是来跟我这老太婆过不去的吧!平日里也不见得来我这万寿宫,今儿一来,是怎么着,吓唬我老太婆吗?”

圣上刚一进万寿宫,就跪地不起,遂萧太后看了佯装生气起来。

她知道这是圣上在跟她撒娇,自小就这样,每次做了什么坏事,或者将要做坏事了,圣上就会先跪地求饶,也不吱声,俯首做小的姿态既让人可恶又让人觉得可怜。

所以萧太后仍是装作被圣上气得不行的模样,这也不能怪萧太后装腔作态,而是她确实有生气的理由,因为她也是刚得知圣上最近逃过一劫。

虽然萧太后不是圣上和七王爷的亲生母亲,但自小萧阳就养在萧太后身边,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也是假话。

而萧太后年轻时对这个太子也倾注了全部的精血,扶着他一步步坐稳了这个位置,对圣上来说,也有点知遇之恩。

“孩儿不敢,只是愧对老祖宗。”

圣上像是有千言万语要同萧太后倾诉,当下也屏退了宫人。

“怎么了?莫非是你七弟他……”

萧太后经不住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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