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会如实转告王爷,一旦发生像上次一样的情况,会来请三小姐。”
喂,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啊。
慕悦音欲哭无泪,现在像被人捆绑着让她使招,并且一旦办不好,项上人头保不齐都会丢。
“那倒不用着急……对了,还有一事麻烦你禀报王爷。”
方巾下那张秀气清丽的脸慢慢渗出一抹红色,慕悦音极为羞涩的说道:
“百春堂为了吸引客人,一直都没怎么盈利,我也是免费义诊,药材都是打折销售,所以,这个月的红利可能分不出来给王爷。”
慕悦音说完急忙把头埋的很低,真是太难为情了!
可是没办法,七三分成,自己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等百春堂走上正轨后,想必情况会有所好转。
侯北没料到慕悦音会说起生意方面的事,他对此一窍不通,之前都是侯安奉了王爷的命来办差。
应下之后,侯北就打算辞了慕悦音回王府,还没走出内堂,就被慕悦音叫住了。
“上次给你看手上的伤口,现在不知情况如何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可还要开点药?”
侯北知道慕三小姐只是作为大夫关切病患,可心里仍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也觉得隐隐发烫。
慕悦音等了半天也没见着侯北回答,就见他踟蹰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慕悦音眼皮子直跳,什么人啊这是,太奇怪了,她难道有说什么吗?
………………………………………………………………………………………………………………………………………………
慕悦音走出内堂,刚在屏风后面坐定,就听见前厅吵吵嚷嚷,像是有人在吵架。
徐掌柜正在前面跟理论,慕悦音只能将刘老汉叫进来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三小姐,是有人来砸场子了……”
难怪慕悦音刚才眼皮子一直跳,怕什么就来什么。
“叫你们东家出来,岂有此理!怎敢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抢客人,刚才这位老兄还在我们御药堂抓药,方子都给了,我们伙计正在抓药,转眼他就跑到你们百春堂来了,说是什么免费?这么做,是不是不给其他药铺活路啊?”
一个声音略微粗犷的汉子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顿时围观的人群将百春堂围得水泄不通。
堂厅中央倒坐了一位翩翩公子,长相硬朗威武,却满脸的傲慢不可一世,只见他用手指着一位中年男子,对徐掌柜说:
“贵店这么明目张胆的抢生意,不知东家会不会做人,以后还要不要在西街上做生意了?”
徐掌柜讪讪地笑,一脸的惊慌,卑躬屈膝地看这位公子的眼色,低声央求道:
“慕公子,这实在不是百春堂的错啊,这位老兄只是来抓药而已,也没看病,这不,药还没抓呢,我这就赶他出去。”
慕悦音在屏风后听见徐掌柜竟然这么跟人解释,还出此下策,竟然是要将客人赶走,简直让她目瞪口呆。
这位什么公子还有刚才叫嚷的下人,真是一副*霸王的做派,还打着御药堂的名义,孰可忍孰不可忍!
等等,慕悦音定睛思索起来,这个御药堂很耳熟,在哪里听过啊……
“别推我,我就要在百春堂抓药,怎么了?我刚没在你们御药堂付钱吧?现在不想去你们那儿了,难道犯法了不成?”
应该是那个一直未出声的中年男子,他也只是想抓个药,刚将药方给了御药堂的伙计,就听见周遭有人小声说,百春堂在义卖,药都比这御药堂便宜。他赶紧就将药方抢了回来,然后跑到了百春堂。
岂知,这一举动就恰巧被御药堂的掌柜瞧见了,立即禀报了御药堂的少东家,也就是这位翩翩慕公子。
这位慕公子也不是吃素的,这阵子别人总在嘴边挂着百春堂,又是义卖又是义诊,还有一位再世华佗女大夫多么让人崇敬,越听越恼怒,尤其今日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情,慕公子气上心头,带上人马就杀到百春堂来砸场子了。
“犯法?呵呵,这位兄台难道没有听过一仆不得事二主?”
虽然这慕公子的说辞很牵强,但还是震慑住了刚才的中年男子,他也只是想贪点便宜抓药,可不想牵扯到两家的恩怨之中,万一一会儿两边要是打起来,他能不能逃掉都是问题。
徐掌柜也是很头疼,怎么自从来到百春堂麻烦接二连三,这下不是看诊,而是闹事,总不能让三小姐一介女流出来主持公道吧。
正在双方琢磨事儿的时候,一切由他而起的那位中年男子猛地推开人群,挤了出去。
徐掌柜一瞧人跑了,顿时松了口气,这下慕公子就不能拿这人说话了吧。
岂料,对方也是有备而来,这人跑不跑根本不重要。
慕公子坐在厅堂的太师椅上一副悠闲自得,手上就差拿把绢扇了,眯着眼睛,对徐掌柜说:
“百春堂已经坏了规矩,徐掌柜难道不知道嘛,我也不知你东家是什么人,但敢与我们御药堂做对的,恐怕也是头一人了。”
徐掌柜嘴角不停抽搐,一瞧慕公子这不肯罢休的架势,徐掌柜再也忍不住抖成糠筛状了。
“慕公子真爱开玩笑,百春堂也是做小本生意,自然不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