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宁盯着拓跋星粲,语气不善地问:“还不出去?”
拓跋星粲不动,只是深深地盯着屈宁看了一会,忽然道:“傅雅的某些地方有些像我以往的一位红颜,有时候看着你,觉得很亲切,很温暖。所以,因为喜欢,我刚才才会失去理智,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屈宁心里一阵激动,却不表露出来,依然向着他轻喝:“出去,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拓跋星餐不再说话了,而是听话地走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屈宁心累地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想要安静下来,心却怎么也不能平静。想到拓跋星粲的话,她知道,她给他的感觉有时候是有屈宁的气息。所以,他刚才才会对她说,她的某些地方有些像他的一位红颜。
她忍不住轻轻一笑,知道拓跋星粲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她就是当年的屈宁。毕竟,她魂穿过来,面貌完全改变,不像他,魂穿到同样相貌的人身上。让她看一眼,就能知道他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沈默凡。
她轻轻地翻了一个身,想想拓跋星粲这么多年来也许一直都在寻找屈宁。他一定认为,他能够穿越,那么屈宁也能够穿越。只可惜,他找了二十几年也找不着屈宁,其实却不然,原来,他要寻找的,就在他的眼前,近在咫尺!
想到这里,屈宁的心瞬间就开朗起来。这以后,她在暗,拓跋星粲在明,两人相斗起来,无论如何,她都要胜他一筹。毕竟,对于他,她是了如指掌。
屈宁想得开心,心情便放松了下来,并慢慢地入睡了。
睡了许久,感觉沉沉的,似乎还在梦里,又似乎清醒了一样。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她慢慢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天已经大亮。外面阳光洒满房间,让冬天的气息瞬间变得温暖起来。
这时,敲门声更响了,并伴有询问声:“公子醒了么?”
屈宁听出门外略显苍老的声音是属于凌王府管家的声音,她连忙下床,走向房门。打开,果然看到管家低垂着脸恭恭敬敬地站着,在他的手里,捧着一叠崭新的衣服。
她有些不解,便忍不住问道:“有事吗?”
管家立即应道:“嗯,凌王命小人给公子送来一套衣服,请你于巳时到船上。”
“哦。”屈宁点点头,看了看管家手上的衣服,看到的是一套靓丽的女人服装,心里有些纠结。她知道,她一旦穿上这身服装,从此以后,她就是女人,不再是男人。然后,她就得与慕容千辰再续之前的情意。也就是说,她就会成为慕容千辰众多妃子之中的一位。那么,这就离她的目标接近了一大步。
她轻轻地伸手接过衣服,心里百感交结。虽有不舍不甘,却仍然要走这样的道路。至于以前与慕容千辰约定的,‘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已经是成了一个美丽的传说。
她转过身走进了房间,并顺手关门。正要换衣服,听到有人敲门,她以为管家还有话要吩咐,连忙走过去打开门,却突然怔住了。
只见拓跋星粲平平淡淡地站在门外,正如他本身就是门外的一件物事,平淡得让人以为,他一直就是存在,无法让人深刻地去想起,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屈宁看了,连忙杵在门口,不让拓跋星粲进入。这个人,外表虽然平凡,看上去不在意世间的任何事。但是,他的骨子里却是极霸道的。他认定的事情,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也就是说,他既然已经言明过他喜欢屈宁,那么,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放过她,不会让她好过。既是如此,她应该尽早除掉了他心中的想法。让他知道,她是她,而非他想掌控的人。
她紧紧地盯着他,语气极为不善地道:“我以为我昨晚已经对你说了很清楚,害我国破家亡的是你。你是我的仇人,我与你之间有着血海深仇。所以,我们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成为朋友谈天论地了。”
她说着顿了一下,又说:“你我之前没有捅破这一层关系,我们便可以做朋友。但是,这一层关系一旦捅破了。你我之间就永远无法做朋友。所以,我请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因为我,真的不想见到你。”
说完,她后退一步,跨进门坎,并顺手想关门。但是,拓跋星粲却跟了进来。他根本不管屈宁的拒绝,直接就越过了她,走进了房门,站住。转过身,看着屈宁语气平缓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里很恨我,但是,之前的错事已经犯下,无法更改。现在,我只想弥补,弥补你的痛,你的伤……”
屈宁听了大声打断他的话:“你想弥补?你怎么补?我的伤、我的恨、我的痛你怎么补?”她说着走近拓跋星粲,在他眼前停下,眼光逼人地问道:“我的辰哥哥不再与我白首不相离,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现在的他,已经拥了妃子数十人,他再也不会钟爱我一人。这是我的伤,你说,你能补吗?能让我的辰哥哥回来,只爱我一人吗?你根本做不到!”
她一顿声斯竭里的控诉,根本不管拓跋星粲有什么想法,或者有什么话要说,她都不让他发话。她只顾她的控诉:“我的国家已经不复存在,黎明百姓因为我而受到了深深的拆磨。这是我的恨,你又怎么能为我抚平?还有,我的父王母后到现在还在夏国为奴,没日没夜地受着折磨。这是我的痛,你又怎么能让我不要痛?”
她说着深深地吸一口气,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