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若正一脸沉迷于白凤儿美貌之中的神色,忽听“啪”地一声,竟是宫诀凊一把掷下了筷子。^^^^^^^^^******寒若忍住笑意,疑惑道:“这是怎么了?今日的膳食不合你胃口吗?”
宫诀凊这才察觉到自己失态了,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僵持在了那里。
寒若实在忍不住,笑容堆了满面,道:“我,肯定是这菜太酸了吧?”
回首她,宫诀凊才发现自己被这小妮子摆了一道,然而心中却满是甜蜜,她既肯这样故意让他吃醋,才说明她心上有他。起身径直朝她走来,不理会她的反抗,打横将她抱起往内室行去。寒若满面羞红道:“才刚刚起身,这是干什么?”
“今日的饭菜的确太酸了。”这没头没脑冒出的一句解释让寒若更加疑惑。他抱着她一径走到床边,才放下她,俯身便吻了下去,而后在她耳边轻语:“所以要吃你。”
寒若的脸烧得通红,早上那起子事现下已可肯定绝然不是自己的梦境,这油嘴滑舌的模样,岂不是就是他么!
结果自然是寒若被狠狠吃了一顿,最近宫诀凊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二人聚少离多,也的确很久没有如此缠绵一番了,加之今日二人心思已有点破之像,更是身随情动,热情非常。直至纠缠到黄昏时分,方才云收雨散
寒若暗暗恼怒这家伙体力非常人可比,自己已筋疲力尽,浑身酸软不堪,可他偏偏一副吃饱喝足的满足样。因着她起不来身子,他便亲自端来白粥和几盘清口小菜,一勺一勺喂于她吃。她虽觉羞赧,可毕竟满心甜蜜。
一边喂着,他难得主动找话题开口与她倾谈,“你若真闷得无聊,我便赐你随意进出宫禁的牌子可好?”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先是一口吃掉他送来的饭菜,才答道:“你就不怕我去什么嫣红阁,嫣绿阁的胡闹吗?”这话,分明就是试探他今朝的言语。
他心中好笑,暗想她果然是只不饶人的小狐狸,面上却装作平静,淡淡道:“去那些地方又有何妨,我反而放心。”这分明就是笑她身为女子去青楼也不能做什么了。
寒若听得明白,故意道:“那我便去迎楼,我可听说那儿最近流行男风,几个当家倌人俊秀非常,轰动京师呢!”
“你又是哪里听说的?”宫诀凊淡淡一笑。
寒若总不好言明说迎楼就是自己开得吧,身为大老板她怎会不知晓,提起迎楼真要赞一赞花妈妈,别出心裁不知从哪里召来几个绝色男子,个个技艺双绝,虽则男风在唐夏并不风行,然而不代表暗地里好此口的人不多。
迎楼向来都是一众达官贵人争显fēng_liú的地方,既是迎楼一出男色,众人都争先追随,又何况是坐拥此等绝色。据说就因为此,京师几条烟花巷许多风月楼都推出了各自的花牌清倌。寒若想着若是将白凤儿送去迎楼,她这迎楼可真称得上是天下第一楼了,自然也是玩笑一句,她自不会如此对待白凤儿。纵是迎楼那几位倌人,卖身与否,也是各随人愿,迎楼绝不相逼。
“我自有我的法子知道。”寒若与他打起了马虎眼。
宫诀凊见她吃得差不多,将碗筷一收,重又坐回床上,将她抱拥过来,道:“你还不满足?”
寒若被他说得耳朵一烫,却犹自不肯认输,道:“谁叫你终日神龙见首不见尾。”这可是分明的怨怼之词,可是偏偏能叫人听出其间的十二分寂寞与爱意。
吻一吻她小巧可爱的耳垂,他轻轻道:“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我在做什么。”
心漏跳了一拍,寒若其实已经猜出七八分来,他总是在忙着给她一个惊喜,在她的生辰之日。她绝对不信,有了自己在身边,他还敢来一个金屋藏娇。
转身抱住了宫诀凊,她在他心口轻轻回答道:“嗯,我知道。我也很期待。”
期盼中的时日,过得稍纵即逝,寒若转眼便要迎来她十七岁的生辰,本以为要在宫中大肆庆贺一番,可是宫诀凊却没有这样安排,一本正经的告诉她若是大肆庆贺,宫人便都能知晓她的生辰与当年高阳公主乃同一天,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寒若心中自是不高兴,可是他说得确实有道理,晚间闷闷不乐的睡下,宫诀凊竟也不来安慰,撇下她不知去了哪里就寝,寒若心中愈加愤懑。
到了第二天生辰之日,一大清早寒若便已醒来,但是想起昨日他这样怠慢自己,心中仍满腹委屈,虽已醒来,却不愿起身,慵懒地瘫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着打滚,那薄薄的锦被贴身裹着她,描绘出一条诱人的曲线。来者见状,小腹便腾起一股火来,强自压下,走到她床头,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寒若抽身离开他的怀抱,嘟着小嘴道:“走开,莫烦我。”
宫诀凊低低一笑,唤来思婉她们服侍她起身,思婉她们早已得令,动作轻捷的将她装束好。待得整理已毕,寒若才诧异的在等身的铜镜内觑见自己竟着了一身白底以红牡丹为花式的男装。连那长长的秀发都被盘起。这模样倒是与她当年殿中舞剑的样子有几分相像,有想起他当年为自己做得那副画,便知他爱极了自己这样装束,满心甜蜜又不肯轻易泄露出来。
“这是做什么?”思婉她们怎敢如此胡闹,想也必是眼前之人的命令了,寒若自然是朝他开火。
“出宫。”宫诀凊只说了两个字,却让寒若高兴地要跳起来,当时闲谈他虽则说过要赐她可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