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土飞扬间,周围的杂草尘雾铺天盖地向石禹山袭击而去,速度极快,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b>

石禹山迫不得已放弃手里快要完成的符咒,抬手挡在身前,声音沉如撞钟,又似雷鸣天怒,念着江鸾他们听不懂的咒语,生生把那些杂物推挤在自己身周一米开外,身上的衣服竟一点灰尘都不见,虽然依旧狼狈,却让人不由得感慨他的神通法力。

他并没有过多浪费法力,在定住那些东西之后,并没有炫耀般的将东西扔回去,而是抽回法力,任由那些东西如同下雨般落在地上,尘土飞扬,却生生在双方之间用隔出了一条矮栏来。

“你就只有这点手段吗?”

石禹山嗤笑,不再试图劝走沈凌,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一根筋,认准了什么就跟傻子似的一跟到底。不管他说什么都会被她认定为居心叵测。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居心叵测,他忌惮沈凌的那些手段,不愿正面相抗,但是沈凌显然没那么容易走。

沈凌的这种品质其实是难能可贵的,如果双方不是敌人的话,石禹山不介意和她交好,但是沈凌的天分让他嫉妒,而且她还站在自己对立面帮助墨清玄江鸾他们,这对他而言简直不能忍。

沈凌大概也没想到石禹山如此轻松的就挡住自己的一击,虽然仓促,却毕竟是用了最大的力量,所以忍不住愣了一下。

石禹山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手里快要准备好的符咒继续准备,眼睛瞄准沈凌,准备一击毙命。

沈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将江鸾推开,全力迎战。

沈凌仓促间当然不可能接下石禹山有备而来的全力一击,就在双方即将碰上的时候,石禹山手里的符咒忽然飞了出去,落在远处一面墙上,整个车间顷刻间土崩瓦解,轰然倒塌,可见那道符咒的力量之大。

而沈凌的力量却落在石禹山身上,虽然没能把他打倒,却迫使他猛地后退一步,嘴里溢出一丝血迹。

石禹山直起身转向身后,而沈凌也看向了石禹山身后。

在库房门口,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那里,在她身后铁皮房的门边倚着一个身影,赫然是伍妙可和方从英。

他们的注意都被石禹山吸引过去,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方从英一开始就是在假装示弱,等到石禹山放弃关注自己的时候,去解救伍妙可。

而伍妙可被解开之后,念了一个咒术,虽然不能真正控制石禹山,却出其不意的让他手里那一道毁灭性的符咒偏了一点,然后借力打飞出去,救了沈凌一命。

“你找死!”石禹山眼神一厉,念动咒语,伍妙可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了,她快速的向旁边的钢化玻璃上撞过去,无论心里多想停下来,却控制不了。

“妙可!”

方从英被伍妙可的举动吓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扑过去抱住伍妙可的肩头,却无法控制力道,两人双双倒在地上,方从英把伍妙可副在身下,伍妙可却依旧挣扎着要起来。

“石爷爷,你,你之前给我喝的东西是什么?”

伍妙可身体虽然不受控制,眼神里带着惊恐和不可置信,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挣扎,似乎说话也有些不能控制,但终究比身体支配多了几分控制权。

她还叫他石爷爷,毕竟从小跟在他身边长大的,感情甚至比父母还要深厚。

石禹山害死了她妈妈,她恨过,纠结过,却始终放不下心里最后的一丝情分,所以半年前也只是提醒了一句,而没有明确的告诉墨清玄和江鸾为什么要提防刘义博。

如果当初她告诉他们的话,石禹山走不到今天的地步,当时他才夺舍半年,一直都在努力融合适应,巫术上面进展不大,只能依赖一些道具,那个时候如果他被抓住的话,根本无力回天。

可是现在,他已经用短短半年重新练就了一身巫术,且比之前更加强盛。

“废物!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还是那么蠢!不堪造就的蠢材!”

石禹山停止念咒,怒叱声在伍妙可耳边回荡。

随着石禹山停止念咒,伍妙可终于拿回了自己身体的掌控权,却被石禹山的话刺的遍体鳞伤。

感觉到伍妙可不再挣扎,方从英咬牙从她身上爬起来,身上的伤口又再次渗出了血,却不管不顾,把躺在地上满脸哀绝的伍妙可拉起来,双手抓着她的手臂,像是怕石禹山再次念咒,防备伍妙可真的冲撞上去。

“石爷爷,为什么?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一直以来你对我那么好,难道都是装的吗?”

伍妙可坐在地上,像是没感觉到方从英的动作,只是盯着石禹山。

她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她对爸爸完全没有印象,妈妈也是性子温善,在爸爸死后石禹山经常照顾自己,对妈妈的情分甚至还不及对石禹山的一半。

在她心里,从小就把石禹山当亲爷爷一样的,自从见到石铭洋,亲耳听到石禹山要把自己许给石铭洋,她更是把自己当成了石禹山的孙媳妇,处处克尽孝道,跟进跟出,俨然已经把自己当做了石家人。

可是,石禹山这一句话,将她打入地狱。

一直以来,她代替石铭洋陪伴在他身边,石铭洋喜欢江鸾,石禹山也是站在她身边,她以为自己在他眼里是特别的,是比孙子还重要的。

可是,看到他那冰冷中带着嘲讽的眼神,她一直以来的信念崩塌了。

“是什么?我以为你是一个可堪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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