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狭小的隔子间里,空气被浓浓的怒意和荷尔蒙气息驱逐,男人滚烫的气息,强势的灌进她肺叶,席卷她的理智。。。
得到自由的江鸾,大口的喘着气,尽管呼入的空气,依然是浓烈的男性气息,但比起刚才被他嘴封住肆意横扫的时候,要好过千万倍。
她身子还僵滞地靠着隔离板,噙着泪意的水眸似清亮的水晶,映着墨清玄阴沉的俊脸。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从她意识到自己被设计到现在,不过短短十来分钟,她还没有想好怎样逃走,他就突然出现,还看见了她脆弱的一面。
她一时间,不知道怎样面对他。
其实,江鸾也有脆弱的一面,只是从小就被自己刻意的隐藏了,很少表露出来,特别是之前四年所处的环境,根本不允许她脆弱。
她不说话,墨清玄也不说话,只是眸光阴鸷的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的心看穿。
他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都做到了这个份上,她还只是一味的逃避,将他往外推,对视的眼眸里,他看出她想逃走的意图。
她刚才喊痛,可是,她痛的只是嘴,而他呢,他痛的,是心。
他分明该恨她的,却偏偏在看见她的泪水时,心里有着被烫伤的疼。
江鸾的呼吸渐渐地恢复了正常,墨清玄的呼吸却越来越沉,心头的怒意如巨浪翻滚,却找不到一个发泄口。
令人窒息的格子间里,江鸾紧紧地抿了抿唇,打破僵滞,轻声喊他:
“阿玄!”
墨清玄不说话,只是抿紧了薄唇,眸底的色泽在她的轻唤里遽然加深,他大手抵在她脑袋旁边的隔板上,眸子死死的盯着她。
江鸾的心疼得一阵窒息,如浪的热潮不受控制地漫过鼻端,漫进眼眶,视线再一次变得模糊。
她泪眼汪汪地望进他如墨的深眸里,哽咽地说:
“阿玄,你何必!”
墨清玄眸底划过一抹痛楚,瞬间又被冷漠替代,眸光阴沉地凝着她,咬牙切齿地说:
“江鸾,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话落,他抬手,修长的指抚上他刚才咬破的红肿唇瓣,手掌处,是她眼泪滚落的泪……
“你要什么解释?”
江鸾唇瓣在他指腹下颤抖,她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墨清玄嘴角缓缓勾起,笑意冷冽而讥讽,“你说呢,江鸾,你到底要跟我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你真不知道我要什么解释吗?”
江鸾颤抖地抬手,颤抖地抓住他抚在自己唇瓣上的手指,吸了吸鼻子,轻声问:
“今天的订婚典礼,是怎么回事?”
“为你准备的。”
墨清玄脱口回答,完全不加思索的话,低沉沙哑,听在江鸾耳里,却像是一把重锤狠狠敲在心坎。
她心狠狠一痛,低声道: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订婚,阿玄,我也不再逼你娶小璐了,你要是不想和小璐订婚,就出去把婚礼取消可好?”
墨清玄忽然笑了,笑得悲凉,那张令无数女人魂牵梦绕的英俊脸庞上,此刻弥漫着一层绝望和疲惫,他真的想就此算了,可是,心底却有个声音不甘心地呐喊。
“江鸾,就算是死,你也该让我死个明白。”
江鸾浑身一颤,小脸雪白如纸。
他话音微顿,紧紧地抿了抿唇,才又说:
“你要么下楼跟我举行订婚仪式,要么说出一个让我放手的理由,只要你能说出让我放手的理由。我墨清玄发誓,再也不和你纠缠,如若违背誓言,就天打……”
“阿玄,别说。”
江鸾突然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声音惊颤而着急,她不要他发誓,不要他有事。
“为什么?”
墨清玄高大的身躯蓦地僵滞,凝着她悲伤而无奈的眼眸,他一颗心沉进了无底的深渊里。
“四年前,我和救我的老婆婆做了交易。”
江鸾的声音轻得像是从门缝里刮进来的一缕清风,拂过耳畔便散了去,可是,墨清玄却心头却因这缕清风掀起了惊涛骇浪……
果然,和他猜的一样,她真的有事瞒着他。
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捉住她柔软的小手,将其紧紧包裹在掌心,似乎怕这一松开,她就会立即从自己面前消失了去。
这一刻,他的心在颤抖,一种叫恐慌的病毒钻进了他身体里,自他心间以极快地速度刹时蔓延到全身每一寸神经,每一个细胞血液里。
他薄唇抿了又抿,好半天,才轻声问:
“什么交易?”
他声音低哑沉郁,挺拔的上身前倾,低头,薄唇贴上她清凉的额头,无比怜惜疼爱地吻着她的额头,倔强而执著的要把他的情意透过唇瓣,渗进她肌肤,混进她全身血液里……
江鸾一颗心比他颤抖得更厉害,她以前觉得自己受不了他的冷漠,可是这一刻,她才惊觉,自己最受不了的,是他的温柔。
“我们出去再说好吗?”
她不想和他这样近的距离,不想吸入肺叶的全是他的气息,不想感觉到的,全是他疼痛的温柔。
“就在这里说!”
墨清玄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的提议,他喜欢和她靠这么近。
江鸾脸色微变了下,但到底还是抵不过他的执意,她轻抿了抿唇,忽略唇瓣上的疼和心里的痛,暗自平息了一下情绪,才低低地开口:
“老婆婆救了我,让我见了我爸,又给我提供了仇人的线索,她让我交换的条件,是我的爱情和我爱的人。”
“她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