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的字迹我眼熟的不得了,我拍了拍脑袋,究竟是谁的字迹呢,我怎么这么眼熟。
“宝宝,你等会。”天线宝宝又准备走,我发现只我超过十秒不说话,天线宝宝就要闪人,他是个急性子。
“你要干吗?”
“我在想,这封信你没必要交给110,你直接给胡明强就是了。胡明强就是胡主任。”
“我知道!刚才他夹着一摞文件走过,信就从文件里掉下来的,他没注意到。”
“那你还这么麻烦,交给110干吗?直接还给他喽!”
“可是我想受到警察叔叔表扬,戴大红花,上电视呀!”
“哦哦哦,这样,这样!你想的对!”我拍了拍巴掌。
我猛的想起来那字迹是谁的,是我老爸的!我老爸是单位里管宣传的,以前单位里的宣传栏、黑板上的一些工作宣传文字都是他写的,他能写一手极其漂亮飘逸的粉笔字!
我老爸给胡主任写信干吗呢?
我老爸一辈子伏案写宣传文章,导致文字能力很强,但与人沟通能力弱,不善言辞,常常和人大眼瞪小眼干坐着找不到话题说。
所以我从从小学读到大学,老爸很少给老师打电话,但常常会给老师写信说一些犬子顽劣,让您费心了之类的客套话。但若和老师面对面开家长会或通电话时,他又一个字一句客套话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我猜他信的内容可能也是类似于给老师写信那样的客套话,劳烦胡主任多照顾我一些,什么医疗费用我们会按时支付之类。
既然是我老爸写的信,我想我应该有权拿回它,并将它交还给胡主任吧?
但天线宝宝这样的孩子心态,要技巧性的要回才对。
“宝宝你真乖,你好棒!”我竖起了大姆指。
天线宝宝羞涩的低下头去:“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听说110现在很忙,最近杀人等大案子特别多,如果你没有熟人,你去报案,很可能被人冷落,毕竟这捡到东西是件小事情。接待你的人万一大意将信件弄丢,耽误了胡主任的事,那可不得了,你不仅得不到表扬,还可能,还可能挨批评哩!”
“啊!这样!那我直接去还给胡主任吧!”
“那胡主任就不会表扬你了哦!你就白忙乎啦!”
“那怎么办呀?”天线宝宝的表情像要哭出来似的。
“哎呀,我想起了,我110倒是有个熟人,我帮你转交给他,好不好?”
“你不会抢我的功劳吧?”天线宝宝将信捂在胸口,警惕的看着我。
“怎么会,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的人品你还不相信吗?”
天线宝宝千叮咛万嘱咐的才勉强将信交给了我,爱因斯坦撇嘴不屑的笑了笑,我这种糊弄小孩子的伎俩在他看来当然是低级的要命。
我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我想要拆开这封信!这种不道德偷窥他人*的事,我向来是不屑去做的,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我父亲的信,我看看应该没事儿吧?
我犹犹豫豫走走停停的在树荫下找了个地方坐下,想了半天,才艰难的做下决定,我缓缓的拆开信封,取出信纸。
看完信,我靠在树上,无力的用后脑勺撞着树,“咚咚咚”。
我抓着头发,捂着脸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这不是真的!不是!”
信里的内容极其惊人,如果是真的,足以摧毁我的一切。
我不甘心,我又抓着信纸,一字一句用心的看了三遍,没错,是我父亲的字迹,绝对没错,应该不是伪造的。
我又抓着信封,试图看邮戳,看是否从我老家寄来。一时没找着邮戳,但信封背面写着寄件人的地址,没错,是我家的地址。
正在这时,我背后一麻,将是有个小虫咬了我一口似的,然后我突然感觉眼皮好沉重,手中信封有如千斤重,信封飘在了地上,我脖子一歪,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眼前好亮,我眯着眼打量,原来有人拿着手电筒翻开我眼皮在照射我的眼晴。
“你们是谁?我在哪里?”强光下我的眼睛不能视物,看不清眼前人。
“你当然在朝阳病院,你现在还记得你几个名字?”一个人操着略显生硬但勉强能让我听懂的普通话问我。
我听不懂这句话,人一般不就只有一个名字吗?我下意识的回答:“我记得我叫崔冕!”
“治疗效果很好!”是胡主任的磁性声音。
“你就记得这个名字就行了,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慢慢的忘记,那些都只是一场梦,知道吗?”我视力慢慢恢复了正常,我看见一个身材矮小,头发花白穿着白大褂的老年男人面无表情的对我道。
虽说亚州人长相在欧美人看来都差不多难以分辨,但中日韩三国人外形差别其实挺大的,至少亚州人自己绝对能分辨的出来。
韩国人五官精致,身材瘦削,显得腰细腿长,日本人普遍矮小,眼睛略深,皮肤也黑一些,再结合他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所以我感觉这个矮老头应该是日本人。
奇怪的是这个日本人和胡主任的衣着,他们穿着类似太空宇航员那样的衣物。仔细一看,是那种无菌防护服,没有一寸肌肤暴露在空气外面,一般在做手术时医生才会穿。
难道他们给我做了什么大手术?开颅?我惊恐的摸头,摸遍全身,没有绷带,也没有什么地方疼痛,这才略微放心,那他们干吗要穿成这样?我顾不上问,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