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我连忙取下挂在裤腰带上的钥匙扣,那当然不是钥匙扣,那是针孔摄像头。(
我穿的是一件穿大的t恤,可以遮掩住那个钥匙扣。但由于我不是姚明,身高和角度问题使得腰间的摄像头只能拍到他们的下半身。所以有时我会故意手插口袋,将t恤衫下的钥匙扣往上扳,使得能拍见他们的脸。
我将摄像头插入电脑,检查了一番,出现他们脸的镜头虽少,花园灯光虽暗,不过完全可以看清和证明是他们母子俩在说话。
我当然不会听他们的话去营救长毛,我吃饱了撑的。
这个丧尽天良的人贩子应该立马枪毙才合我心眼,我去救他?没门
我要做良好市民,向警方提供这段视频,揭穿这一起惊天连环谋杀案。
那些素不相识的死者我对他们或许只有同情,但业内德高望重的陈跃教授,我必须得为他讨一个公道,不能让他不明不白的死掉。
我以前对悦儿说过一份看来的资料,那资料陈述每年中国因意外死亡的人大概有近百万个,当时我就疑虑,难道真的全部是意外,世上真有那么多意外?
比如电影《死神来了》里各种精彩纷呈的意外死法,那其实也不是意外,是死神在操控和报复。
听说警方内部有个不成文的规距是命案必破,这是个异常严格的规定,显示出政府对百姓生命安全的高度重视。但这就苦了基层警察,有时相关人员实在是废寝忘食跋涉万里也找不到凶手,为避免被上面批评和处分,基层警方往往就被迫无奈的以意外或自杀结案。
当然我不是在谴责警方无能,全世界不单是中国,任何一个国家都有一些无法侦破的奇案悬案。
作案简单,而要在茫茫的几亿人人海中排查走访,揪出四处流窜的罪犯,是不是要比作案难的多?
而现在,找到这个擅长将谋杀布置为意外事件的zeo组织,或许星海的一大堆意外死亡案件将推翻成为谋杀案了吧?
躺在**上,四肢疲软,回想这一年多来惊心动魄的往事,怎么也无法成眠。
我的敌人,从胡主任到杜臣,到世荣,再到zeo,一个比一个狠毒,一个比一个没有底线。
在这纸醉金迷的繁华都市里,就像是森林草食动物和肉食动物赛跑那样残酷。为了利益和生存,人能犯下无数你想象不到的罪恶。
我突然感觉到累,突然很想父母,竟有一种告老还乡的想法。
在这大都市里就别说发财了,好几次都险些将小命送掉。
可是回老家又能做什么呢?
老家是个小县城,人们生活的安逸闲适,少有糖尿病心理病等富贵病,那就没有我的用武之地了。
我的很多朋友,都有我这样的困境,学的一些专业知识只有在大城市里才能找到对口工作,比如编程编辑app设计等,但大城市里房价高不可攀,奋斗一辈子也难以有个稳定的窝。好在老家小县城房子便宜,于是想回老家买房结婚,但因为经济发展的不均衡,很多新兴行业小县城里都还没有,回老家就会没了工作,又不甘心做农民和民工。
留在大城市不行,回老家也不行,我们就这样苦苦挣扎着,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只能尽力过好每一个麻木的行尸走肉般的今天。
我们就像是玻璃窗上爬行的受伤苍蝇,看似处处光明,四面都是平稳大道,但是只能慢慢爬行,慢慢等死,就是无法振翅飞出这桎梏。
我在梦里,爬啊爬,最后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是在地上爬行。
醒来后还是老想法,不管未来怎么样,做好今天的事,今天的事就是去警察局报案。
一大旱,我在红霞和世荣的殷切注视下去了警局,他们满怀期望的以为我是营救长毛。
所以我还有些内疚和不好意见,都不敢直视他们。我去警局其实是打算上交那个摄像头,将他们的罪恶全部抖露出来。
郑队等一帮人看了视频,脸冒红光,摩拳擦掌群情振奋。
这个连环谋杀案若侦破,大家肯定都得升职受表彰,毫无疑问。
“小崔啊,你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这一下可就是破了好几个压箱底的案子了。”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
不认得一家人了。这么好的市民,我们警方还抓了你好几次,真是不好意思。”大家围着我说起客套话来。
“嘿,一码归一码,我犯了罪就该受到惩处,不能和功劳混为一谈。我不怪大家,都是为了工作,都是为了社会更好。”我的客套话也说的漂亮。
不一会,警车就呜呜哇哇的开出去了,最多半小时,又返回了。红霞和世荣在家里静候我的佳音,结果毫无准备的被警方抓来了。
母子俩屁股还没坐热,消息灵通的老曹闻讯就赶到了警局,他拍桌怒吼你们凭什么抓我老婆孩子,并大呼我要马上找市长来。不少警察都懵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大企业家,警局好几次足球赛篮球赛等活动经费都是他出钱资助的。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们一时也不知拿办公室发飙的曹国庆怎么办。
我拍拍老曹的肩头:“我领你去办公室看一段视频。”
“老子现在没心情”
“你看了就明白了。”我硬拖着他去了办公室。
我不怕老曹的气场,是因为仆人眼里无大师这个道理。
大人物身上都有不可逼近的光环,因为你离得远,你看不清,不了解,所以你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