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眼神中看出了得意洋洋和幸灾乐祸,这使我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邪火,我目眦欲裂的举起了拳头,猛的一拳砸向杜臣。他还没反应过来,拳头已正中他面部,他踉跄了几步,扶住门才没摔倒。
“右拳很有力量啊,你习惯用右手撸对吗?在监狱过的还不错嘛!”杜臣舔了舔嘴角的血,还有心思调侃我。
看了他的表情,我就知道我的一切推测没错,肯定是他害了我!
如果他毫无亏欠我,我莫名其妙给他一拳,任何一个正常的有血性的年轻会上前和我打架。可他没有,只能说明他也明白我这一拳跟他所做的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受我一拳也没什么委屈的。
我问道:“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控梦班的同学们呢?”
“你的案子影响太恶劣,媒体过度解读清明梦,慢慢的公众妖魔化了清明梦概念。有关部门甚至觉得我们像是修练气功,轮子功那样的邪教,对社会有危害性。有关部门担心又有人像你那样做清明梦做的走火入魔,派出所三番五次的找我们谈话,只得解散了。”
我怒火中烧:“是我做清明梦做的走火入魔了?还在装?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哦!”杜臣打开一包餐巾纸,慢条斯理的擦着嘴角边的血。
“我得说,你这个计谋太漂亮了,让我身败名裂,远胜于杀了我。”我装作一幅一切尽在我掌握的样子。
杜臣陷害我的过程,那一切只是我的推测,并没有真凭实据。
“哦,你知道了什么?”杜臣淡淡的道。
“我已经知道你就是那个雪夜拦我要跟我挑战的人!”
杜臣眼晴一亮:“看来你是真的都知道了?”
“是的,我都知道了。你的目的不是要杀了我,也不是要我做一辈子牢,就是想赶我离开这个行业,对吗?”
“没错!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了你,我最想的是公开和你较量,我不服你,你只是沽名钓誉!但你没敢答应我的挑战!心理咨询业这碗饭这么大,你一个人吃得掉?就算你吃得掉,你也得留点骨头给大家吃吧?你胡乱收费,破坏行规,试问下这个城市做心理咨询业的,有哪个不讨厌你?杀人要不犯法,至少有三十个心理医生杀了你!”杜臣竟然坦荡的承认一切是他干的。
上次电话里他还否认,这次他不否认,我猜原因无非在于他知道我已经猜出了一切,明人不说暗话,再瞒也没意思了。
况且这个时候他承认也没什么了,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已经毁了我的事业。
只是我奇怪的是,他就不怕我拿到证据去告发他?我问:“你敢这么直接承认,你不怕我录音视频,去法院告你?”
“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没做什么违法的事,你告我什么?”杜臣理直气壮的道。
我被他这话噎的直翻白眼,是啊,他对我犯了什么罪?下mí_yào?扳断我手指?证据在哪里呢?
我呆半天才回道:“你给我下mí_yào,扳断我的手指以及什么暴力清明梦里要宣泄痛快之类上课时说的话……这一系列都是故意在误导我,目的就是使我在媒体镁光灯下砍人,败坏我名誉!这一切都是你导演的,对吗?”
杜臣鼓掌:“竟然这么快就全猜出来了,不错不错!对!是又怎么样?我教你砍人了吗?”
“那两个医生也是和你一伙的?”
“他们是我朋友,我告诉他们,你们就拿着工具,照我交代的说那些话,吓唬一下那个在病房睡觉的人就好了。那人到时一定会执刀砍你们,不过没事,我会通知一个警察到场,阻止他的行为,你们不会有生命危险。事成之后,保证你们每个人可以分到二十万酬劳。”
二十万,对于两个刚刚参加工作收入还不高的年轻医生来说,意味着车子、女人、夜店、名牌手表等许许多多东西。而且杜臣要他们做的事情很简单,不算太难,确实**力很大。
“他们俩就不怕露馅被抓?毕竟是在害人不是吗?”我问。
“那两个医生一点危险都没有,你忘记我安排好了一个真的前列腺癌患者崔云鹏么?是你自己误打误撞跑进别人的病房睡觉好吗?管那两个医生什么事?他们的检查治疗手续一切都合规距!其实就算查出来这一切是我安排的,那又能怎么样?两个医生只是拿着医疗机械说了几句吓唬你的话而已,他们又不会真的割了你的前列腺,这不算犯罪呀!你懂法律不?他们的行为在法律上而言只能认定为威胁恐吓,还够不上刑事犯罪责任,最多只是触犯了治安管理法而已,一般的处理也就是罚款五百,拘留五天左右。”
生活中很多人发生争执时会像泼妇骂街一样叫嚣我杀你全家,我他妈干死你。
可又有哪个被判刑了呢?又有哪个真当真了呢?
只要你不真去杀人全家,不真去干死对方,就算对方报警了,民警最多也是批评教育你一番,真的构不成犯罪。
在中国很多时候,话可以乱说,只要你不去做;但又有很多时候,语言比行为还要厉害还要伤人,只是法律不好追究。
比如常常有人做错了事,心理脆弱,受不住四面八方流言蜚语的侵袭,无奈之下选择自杀。这种情况,该去找谁来负责任呢?难道每个说了嘲讽话的人都抓起来以谋杀罪论处?
杜臣眉飞色舞的道:“再说了,我还告诉了他们,你有精神病史,你要真做了什么,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