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玄幻奇幻>尘中仙>谦谦君子温如玉7

朝阳殿内室里,虚道子又一次入了秘密石室,他静静坐着,时间仿若在此处停止,直至石壁中传来狂笑之声:“几百年来不得几次,近来却频频来此,当真可笑!”

“我当真没有想过,你竟欲再收徒?”

“你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虚道子蓦然身动,嘴角一抹冷笑,抬手一挥,只见前言石壁骤然露出一道口子,昏暗洞内的阴冷之气一涌而出,随之虚道子身形迅速入了其中,“我之真假虚实,难道你还看不清?”

虚道子掠过长长的甬道,前方又一石室,正中的石台之上,乃是一方晶棺。

若是郑莞在此,定能认出此棺与载有鲛人的晶棺无异。

虚道子站立晶棺之前,看着棺内那名女子,她面容善和,身躯曼曼,肤色苍白,毫无生息。

“造孽!”

声音出自石室角落,只见阴暗处坐有一道身影,衣衫褴褛,头发花白,但说话却气力十足。

虚道子冷冷道:“我是要让你看看这天道是在我这边。许下如此繁华,何人不念?”

“哈哈……”那身影狂笑不止,“你既如此坚持,我便与你作赌,赢者可令败者。”

“也算有趣。”

“不止有趣吧?!我看你便是在此处等着我吧。”

虚道子不置可否。那背影又道:“前提是输赢乃你我之事,不可涉第三人。”

“如此看来,你是认定会输,所以为他讨个出路。”

那背影忽然转过身来,虚道子早他一步转身离开,只见那背影竟是与虚道子长得如出一辙,他笑道:“以防万一罢了,你旨在输赢,我旨在我意,赌是不赌?”

“有何不可?我本意也只是与你论个输赢。”虚道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徒弟不徒弟,有什么要紧的?”

“天道苍苍,以它为证。”那背影转眼去看棺内女子,脸上顿生温柔。转而又对壁而坐。

虚道子身影消失之际,吐出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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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郑莞也不知去向何处,最后决定还是先去一趟秦溯住所,他赠送绛雪丹。还未曾谢过。

看见秦溯之时,他沐在月辉中,坐在他的精致小楼前的木墩上,背对着来路的她。

那样绝世的背影,连月光也柔和了起来。

“即为朝云宗主入室弟子,便瞧不上此处了。”淡淡的语气自他背影里传来,仿佛也比平时柔和。

郑莞不撤了小隐甲禁,坐在他身侧,看他微微扬起的嘴角,“未曾发现秦师兄如此爱说笑。也未见得秦师兄会如此喜欢我。”

他转过头来对着她声音的方向。

郑莞总觉得有东西在他眼中流过,她过抓不住、分不清那是什么。

良久,他道:“明日,我同你们一道下山。”

郑莞“哦”了一声,并点着头。

“其实,我去与不去,于你都是无关的。”他如此说着,语中竟有落寞。

郑莞转过脸,竟不知作答,他仅是自说自话。他的落寞只是因为他不与任何人有关,至少,她是如此以为。

只是,他却在片刻之后加了细细可闻的两字。“是吧?”

郑莞惊然去看他,那不当是记忆中的秦溯,只见他隐隐笑着,那笑容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皎月一般,带着可望而不可及的不真切。

他不待她回答。便转了话题,“你如何能不疑惑我为何去?”

“秦,国姓。”今日虚道子先驱她出殿,留下秦溯与澹台靖,再联想有关“暗流”的任务,想来两者当有些关联,适才秦溯说要去,她才敢肯定,只是澹台靖,她想不出缘由,也猜不透她是否去。

其实,秦溯问话时,他已经起身,等到了郑莞答话时,他已经上了小楼,“今晚歇在此处,明日方便一道。”

郑莞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去处,便决定留下,且她也无法真正肯定,那虚道子一句要收她为徒,便可将前事了结,相较秦溯那一句“在我身边,我可保你活着”,似乎后者可信多了。

她正欲上楼之际,却见虚空中忽然急驰面来一道流光,她微一侧身,接住飞来之物,却是一枚玉简,再看来人方向,无声无息,根本捕捉不到。

不过她布了小隐甲禁,那人还能看到她,这朝云宗还能有几个?

再看手中玉简,只是普通传讯用的玉简,查看了此中内容,只寥寥数字:“得鬼臾氏太周龙母鼎,两清。”

是叶掌峰,郑莞几乎可以肯定。而这太周龙母鼎,乃是绝顶的炼丹炉鼎,据说鼎内灵火生,便不息,且此火可根据五行之变自主调节大小,并缩短成丹的时间,以此些优势,太周龙母鼎当得是众炼丹师梦寐以求之物,当初风起云炼制化魔丹,便是想要此鼎。

一方太周龙母鼎,虽是天宝,但以此称两清,令郑莞怀疑,且他应当是怀疑温师兄之物是她所得,此中嫌隙哪能如此而消,又若他真要太周龙母鼎,为何偏叫她夺,如此指明相告,不怕她起贪心?如此重重,这所谓两清恐只是个饵。

在朝云宗内,白云是夏掌峰爱徒,她当可不必太过担忧;若她归来,亦可能是虚道子徒弟,他当可不能随便动手脚。如此看来,此番下山远离了朝云宗,定是要处处小心,叶掌峰若动什么心思,当在那时。

想到此处,郑莞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手下一用力便捏碎了玉简。

“是叶掌峰?”郑莞进了屋内,秦溯正执笔画符,又抬眼如此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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