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的看着闺蜜,魏蓓拉隐约察觉到她话里有话,不解的问道,“漫漫,你不相信司徒信害死了夜佩慈?”
“你信吗?”
面对陆雪漫的反问,她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然而,某女接下来的话让她更加无地自容。
“从感情上说,你并不希望司徒信被牵连。但是从工作的角度考虑,无论是他过失杀人,还是蓄谋已久,都会成为国际刑警与司徒博交涉的筹码。一旦他主动认罪,会令欧阳川如虎添翼,坐上国际刑警**oss的交椅也不是不可能。”
“漫漫,我……”一时语塞,魏蓓拉咬住下唇,挫败的垂下了眼眸。
她理解闺蜜的心情,无论是谁站在她的立场,都会倾向于给司徒信定罪。
而这恰恰是她做不愿意看到的。
“你望夫成龙并没有错,更何况,他有这个机会。但是,你我都是执法者。谋杀这么严重的刑事案件是不可以妄下定论的。”
闺蜜说的不无道理,魏蓓拉却抓住了最重要的一点。
“可是,现在所有证据全部指向司徒信,难不成你想替他推翻所有的证据?”
“你告诉我,夜佩慈出事的时候,谁与司徒信在一起?那个指证他的人又拿出了怎样的证据?”
她不明白陆雪漫为什么一定要站在司徒信这一边。
无论从家族恩怨还是个人情感,她都没有理由替那种人洗清嫌疑。
借助国际刑警的手除掉他,有理有据、干净利落,还不会落人口实,这样有什么不好?
“漫漫,就算司徒信和你曾经是那种关系,这也不能成为你帮他脱罪的理由!难道你忘了吗?如果不是他压下了你妈即将被海盗劫持的消息,一切都会不一样。”
“当然会不一样!”
魏蓓拉怎么变成了这样?
即使欧阳川做不成国际刑警的大佬,他也可以回比利时继承家业,安安稳稳地度过下半生。
宁可冤枉一个活生生的人,也要达到目的?她为什么会对那张椅子如此执着?
“如果他早早揭穿司徒博的阴谋,我妈就不会下定决心跟他翻脸,更不会与你们合作。蓓蓓,你不会以为凭我和欧阳川的说辞,就能说服我妈?”
“难道不是吗?”
“你真的太单纯了!”无奈的揉了揉额角,陆雪漫头皮发紧,刺痛的感觉一波-波的袭来,“你以为我妈是什么人?只要她不点头,蒋晟风父子也拿她没有办法。试想一下,在她的庇护下,谁能动的了司徒博一根头发?”
冷哼了一声,魏蓓拉不屑的笑出了声,“漫漫,你的意思是司徒信帮了我们?实在太可笑了!”
“凡事都有两面。”
司徒信向蒋孟堂投诚动机不纯也好,故意押后报信也罢。她不相信男闺蜜会笨到蓄意杀人还被人捉住把柄。
“不管你信不信,在对付司徒搏的问题上,他跟我们同坐一条船。如果你还不相信,不妨问问欧阳川,司徒博伏法以后,除了司徒信,谁有资格做下一任拿督?”
论及家族利益,魏蓓拉不得不甘拜下风。
以欧阳川与权慕天的关系,面对司徒信的问题,他也不得不顾忌蒋家和夜家的意见。
说白了,国际刑警想在东南亚畅通无阻,还要依靠几大家族。
可话又说回来,上级之所以看中他,正是希望他能让国际刑警的风气焕然一新,而不是像欧阳卓那样老生常谈。
所以,只有用铁腕政策杀一儆百,才能震住这些豪门望族。
“说来说去,你依然坚持帮他。”
轻轻叹了口气,陆雪漫森森觉得闺蜜并不了解她。
实际上,她最在乎的是事情的真相。
“我和他都是师父的徒弟,你认为作为海都市局的法医主管,他会让人轻而易举的抓住犯罪证据吗?”
按照常理来说,以司徒信的经验和能力,他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误。
但事情总有例外。
“如果这个人跟他是情人关系呢?”
情人!?
这么说来,那个神秘的知情者是严菁菁喽!如果她猜的没错,事情就简单多了。
“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闺蜜说的斩钉截铁,魏蓓拉想不通她哪儿来的自信,“为什么?”
“对逢场作戏的男人来说,即使跟情人滚在一起,也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摇了摇头,她不想打击闺蜜,但又不如不快,“我知道他对你的感情。但你现在跟权慕天在一起,你就不怕他误会吗?”
以权慕天的性格,要是被他知道我帮司徒信脱罪,势必醋意大发,能量级别足够酸死我八百回。
但是,在男人和法理面前,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我的男人连这点儿气量都没有吗?”
她说的胸有成竹,魏蓓拉却不想因为司徒信与闺蜜反目,“你一定要帮他吗?”
“蓓蓓,在苏黎世,他有大把的机会做掉夜佩慈,尤其在结婚以前,可他没有那么做。况且,只要她为司徒家族添丁,司徒信准拿督的位置就不可撼动。就算田海心有一双儿女,也无法与他抗衡。”
自从司徒信出卖盛昌集团的股份开始,陆雪漫就清醒的认识到他想顶掉司徒博,取而代之。
为了这个目的,他可以忍辱负重与夜家联姻,也可以容忍田海心和她的孩子。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他没有理由前功尽弃。
“夜佩慈这么有价值,换做你是司徒信,会杀掉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