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慕天折回去的时候,陆雪漫翘着受伤的左腿,一蹦一蹦的向前跳,胸前的两只小白兔也随着她的动作起伏。
看到他走进来,小女人被瞬间定格,瞪大了眼睛,无措的看着他。
对上男人柔软的目光,她慌忙垂下眼眸。
她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娇憨的样子可爱极了。权慕天伸出手,指尖没碰到她的脸颊,某女就触电似的向后倒退。
这么抗拒与他接触?
他怎么忘了?
现在的陆雪漫自认为是周迈的未婚妻。
一想到这件事,他就恨得咬牙切齿,周迈已经死成渣了,她还对那个人念念不忘,完全不能忍啊!
可她是个病人,不能跟她计较。
换做平时,她四肢健全,闪躲自然不成问题。现在她带着伤,腿脚不听使唤,忽的后仰倒了下去。
花擦,一定摔得屁股开花!
她心中咆哮,下一秒,已经被男人捞进了怀里。权慕天怕她摔跤,没控制好力道,眼睁睁看着她额头撞上来。
嘶……
好痛!这厮是石头做的吗?
男人胸膛硬实,她脑门一阵钝痛,碰的眼冒金星。
轻轻揉着她的额头,权慕天柔声说道,“老婆,小心点儿嘛!你现在是三个人,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
三个人是神马意思?
她懵懂的抬起头,投来疑惑的目光。
“字面的意思,你懂得。”
狭长的凤目闪过几许狡黠,菲薄的唇勾起一抹浅笑,深邃的眸子充满宠溺与疼惜,让人甘心沉溺。
这厮的魅力指数分分钟爆表,想不花痴都不行!
话说,我真的是他老婆吗?
不可能啊!我已经跟周迈订婚了,难道我脚踩两只船,踹掉了周家的少爷?
额……
我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吗?明显不是好吗?
这到底什么情况?
陆雪漫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些线索。
难道她想起什么来了?
“漫漫,你记不记得我是谁?”
“请问你哪位?”
她嘟着嘴摇摇头,推开他,试着来开与男人的距离。殊不知,这个细小的动作让他深感挫败。
“老婆,你下床想做什么?”
“上厕所。可是,我不是你老婆,拜托你不要这么叫我!听着好别扭。”
被他这么一问,陆雪漫才觉出内急。话音未落,便准备金鸡独立继续向前跳,却脚下一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她脸颊微红,惊悚的看着男人。由于太紧张,她话都说不全,“你……干,干什么?”
“抱你上厕所,以前又不是没这么办过。”
哎呦我去,拜托你不要摆出一副我们很熟的样子好吗?
我有未婚夫的人。你这么对我,周迈会吃醋的!
要是害得我嫁不出去,你付得起责任吗?
“我跟你又不熟。”
权慕天满脸黑线,被遗忘的感觉让他不爽到爆,却依旧声色温和,“那是因为你失忆了。慢慢的,你会想起来我是谁的。”
他轻轻把人放在马桶上,抽身向外走去。
“你真是我老公?”
“对。”
“那……你叫什名字?”
听到前一句,他不由一阵激动,可后面的那句话让他的心拔凉拔凉的。
“权慕天。我叫权慕天。”
“哦。”
稍微对新闻有所关注的人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大吃一惊,她却平静地出奇。在香港的时候也是这样,即使看到他的名片,也无动于衷。
“好了叫我。”
走出卫生间,他做了一个决定。
在前一段婚姻中,他们走到一起的目的并不单纯。陆雪漫是为了解决麻烦,而他是因为她的身世。
而今,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不如趁这个机会重新开始。
权慕天刚把人抱回床上,小护士就推着药车走了进来,笑着说道,“权先生,您太太该换药了。”
“好。”
他自然而然的掀开女人的裤腿儿,陆雪漫却森森抖了一下。
碍于护士在场,她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护士用镊子去掉纱布,露出鸡蛋大小的伤疤。尽管已经过去两天了,可皮肉裸露在外,看上去依然触目惊心。
她换药的动作很轻,陆雪漫非但并没有觉出疼,反倒有种麻木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伸手捏了捏大腿,为什么不觉得疼呢?使劲儿很掐了一把,她还是没有感觉,这是什么情况?
她这条腿不会废了!
包扎好伤口,护士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却被她叫住,“那个,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当然。”
“你能不能掐掐我的腿?”
这是受虐的节奏吗?从没听过有人会提出这种要求。
权慕天不懂了,这种事她为什么不拜托自己,反而要让一个外人帮忙?
在某女心里,他是个标准的外人,而且是个雄性动物。在没有把事情搞清楚之前,不能让他对自己动手动脚。
护士是女的,被她碰一下无所谓。
看着她不解的目光,陆雪漫瘪着嘴解释道,“我掐了自己两下,没觉出疼。刚才你给我换药的时候,我也没有感觉。所以……”
另外两个人立刻意识到不对。
护士第一反应是叫医生给她会诊,推着药车快步走出了病房。
不想吓到她,权慕天缓和了语气问道,“漫漫,刚才你下床的时候,左腿使不上力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