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第二点嘛,高僧的本意就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只有取长补短,才能任人唯用,相得益彰。也就是俗话说得:天生我材必有用!
像三国时的刘备,文不如曹操,武不如孙权,优柔寡断,无才无能,平和能过长期的三国鼎立,除了他那奇厚无比的脸皮之外,靠的就是他知人善用的才能,只是一招鲜吃遍天,令古今中外叹为观止。
“多谢大师点化。”金华强思虑片刻,朗声说道。
“参悟了多少呢?”高僧饮酒身形未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这第一点领悟颇多,至于第二点,只是弟子的见识低微,还烦请大师赐教。”金华强如今早已收起轻视狂妄之心,毕恭毕敬的对高僧说道。
“据《史记》上记载,张良流亡下邳,遇老者与桥上,受《素书》,后辅佐刘邦定天下。这位老者就是黄石公,他说过这样一句话:要善于使用有智谋、有勇气、贪财、愚鲁之人。
要使智者争相立功,使勇者得遂其志,使贪者发财,使愚者勇于牺牲,根据每个人的性情来使用他们。这样一来,只要你不作出遇第一点相冲突的事情,何愁事情办不成?”高僧圆睁双目,神闲气定,朗朗而言。
金华强后来依言而行,果然风声运气,成了云市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不忘前面的许诺,果然为这所寺院捐助了许多钱财,也最终成为这个高僧的至交。
可金华强这个人骨子里就是一个惟我独尊,脾气暴躁的家伙,他说的话如果别人不是百分百的服从,那么他就会立刻板下脸来,凶神恶煞般的大吼一通,这一招对于一般人来说也很管用,他凶名在外,很少有人敢招惹的。
如今依曾看见金华强这幅德行,也被吓了一跳。毕竟在她的人生世界里,还没有遇见过如此凶相的人,她一边乖乖的摒气敛声,一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看自己怎么招惹了这位魔头。
“看什么看?要是一会儿在老太太面前耍脾气,使性子,弄得老太太不愉快,有你好瞧得!”金华强压低了声音说道,为了加重这句话的效果,还故意使劲翻了翻眼皮。呲了呲牙。
“啊!好的。好的。”果然依曾吓得一缩脖子。心中暗自懊悔,看来自己这一趟是来错了。自己当初是发善心为了将要入土的老太太,可谁知道金华强摆得竟然是鸿门宴,还有那个金华洋。什么亲妈?我看还不如说是灭绝师太呢?哪有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的?
依曾哭丧着脸,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可金华强依旧板着一张脸,可他心里暗自乐着,看来自己这一招还挺管用,要不先把这小姑娘镇住,一会儿还不知道她有什么花样呢?
依曾心里暗自腹诽着,这个铁石心肠的家伙,父母子女相认本应该时孩子享受大人温暖的怀抱。或者是在众星捧月般的柔声细语中渡过,怎么我的遭遇竟然这样大不同,老天呀!还有没有天理?
就这样,金华强和依曾就这样一前一后进入了老太太的卧室。卧室的陈设也很简朴,只有一张床和一套简单的小沙发。可就是这样简单的陈设。还是一眼令人看出它们价格的不菲,因为这些家具和客厅里的陈设分明是一套,给人的感觉是奢华却并不张扬。
金老太太,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平躺在床上,正在拉着金华洋的手说些什么,见依曾进来,两人的说话声戈然而止,金华洋的两只眼睛有些红肿,明显刚刚才哭过。
穿着一身病好装的金老太太,并没有依曾想象中的萎靡不振,见依曾走了进来,急忙对金华洋说道:“洋洋,这就是你们给我常念叨的,你哥哥的女儿了。华强你也是的,这孩子都长得这么大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说完对金华洋使了一个颜色,接着转过头去白了金华强一眼。
“是是,都是我的不对,妈你就是打我一顿也没意见,我也是刚知道这孩子是我的亲骨肉,心里还正堵得慌呢!来,依曾,快叫奶奶!”金华强虽然在外嚣张,可对自己的亲生母亲,那态度上可绝不含糊。
金老太太顾不上听金华强说些什么,坚持着从床上坐起来,刚才那些话是故意让女儿听的,以免她失态。此时此刻依曾虽然走到老太太身边,可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叫出声来。
依曾感觉到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傀儡,一言一行完全不受自己身体控制。虽然这具身躯和这家人有着血缘上的关系,可那并不是自己呀!尽管不情愿,还要装成一幅感动的样子。老太太可没容依曾多想,早就携着依曾得手,一把把她拉到怀里,丫头,心呀,肉呀的呜咽起来。
依曾被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搂在怀里,虽然没有挣脱,可此时此景,让她心里也怪怪的。眼前这个矮小瘦弱的老太太,长的面貌和金华强有几分相似,可以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难缠的角色。此时因为患病多日,身上有一股药水和身体混合的气味。
此时自己被紧紧地搂住,那双手并不像长期患病的人那样苍白无力,相反却是极其有力的。依曾不由得一时怔住,可马上她从金华强兄妹俩的表情中得知。老太太这次可是毫不做作的真情流露。
眼前的气氛又让她想起了前世的外婆,和今世的铁山娘,她们都是对自己最好的人,可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尤其是奶奶,恐怕正伤心的要死。想到这里依曾不由得眼圈一红,一双大眼睛里也噙满了泪水。
“妈!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