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翎没有说话,看她的脸色便知道里面不是什么好玩意,陈氏每每的靠近那耳室一步,潇翎和凌初心里的紧张便会增添一分,两个人的额头都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拓拔凤看着潇翎脸色苍白,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潇翎的手四下乱抓着,本来想抓住安婉儿的手,可是她忘了,安婉儿在她的左边,右手怎么抓得到,慌乱之中,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了潇翎的手,突然之间,潇翎就就感觉踏实了许多,她还以为那边是母亲的感觉呢。
过了一会,拓拔凤又抓住了潇翎的手,潇翎看向她,她冲着潇翎微微一笑,潇翎感觉,顿时踏实了许多。脸色也不像刚刚那样难堪了,她这才发现,安婉儿站在自己的左边,而自己右边的,是凌初。
她怔怔的看着凌初,知道自己是握错了人,却只是怔怔的看着她,也没有把自己得手缩回来,凌初感觉到潇翎手心里的冷汗,便把潇翎的手又握紧了几分,潇翎浅浅的笑着,看着凌初,凌初偶然一个回头,潇翎慌乱的垂下了眸子。
潇翎冷着一张脸,也没有说什么,潇翎这才把自己被凌初攥在手心里的手给缩了回来,凌初有些用力,试图留住那只手,潇翎一害羞,退了出来,凌初抬起手臂,痴痴的笑了。
陈氏伸出手,刚刚抓住耳室的门帘,条件反射般的把手缩了回来,“这帘子可真脏。”陈氏也不嫌弃,又再次伸手,掀开了那帘子,那帘子一掀开,一阵阴冷的风吹了过来,一阵尸体腐烂的味道,所有人都用手帕或者是袖子捂住了自己得口鼻,陈氏敏感的向后扫了一眼,也掏出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潇老爷伸长着脖子,想看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无奈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无论他再怎么努力的伸长了脖子,始终是什么都看不见,只是站在那里,傻傻的等着陈氏出来告诉自己里面的结果。
潇翎暗香,那陈氏一个妇人,那里见得了那场面,就算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这个宅子这么多年的鬼屋了,她也是断然不敢进去的,而且还是自己只身一人,莫非她是知道些什么?潇翎想着,又撇了一眼旁边的父亲。
刚才还是那么的关心自己的夫人,这会就放自己的夫人一个人去探险,他还真真是好男人。“爹,你不进去看看,别把母亲给吓坏了。”潇翎轻轻推了推潇老爷,潇老爷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没什么,她一会就出来了。”
潇翎看着他,带着些许的轻蔑,他还真是和那个混蛋韩雪岭一个德行,好生的不要脸。他似乎是看出来了,站的离潇翎远了一些,可还是很不情愿的进去看看自己的夫人,也许,他也是怕把。
不一会,陈氏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一脸的惊慌,像是真真活见了鬼一般,吓得屁滚尿流的模样。
陈氏那模样,把潇老爷也给吓了一跳,陈氏慌张的跑过来,紧紧的抱着潇老爷,良久,她的眼珠子动了动,仿佛才知道她是个活物。“夫人,你这是怎么了?”陈氏指着那屋子里,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夫人,你快说啊,倒是急死我了。”潇老爷一跺脚,陈氏的身子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如惊弓之鸟一般,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趴在了潇老爷的怀里,喊着萧郎,早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你,进去看看!”
潇老爷随手指了一个小厮进去,那小厮一声诺,也是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我还就不信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啊,看她那个样子,有必要装的这样可怕么?”拓拔凤不屑的喊着,潇翎还是没有说话,她握住潇翎的手,只是握住了一手的冷汗。
不过一会,那小厮也是那个模样出来了,他的惊慌程度丝毫不输给那陈氏,一出来,马上就跪在了地上,明明是一个男人,却像妇人那般哭叫起来。“你个没用的废物到底是什么东西,把你给吓成了这样!”
潇老爷说着,上前走了一步,一脚便将那小厮给踢得滚在了地上,那小厮的肩膀被潇老爷的鞋底踩出了一个泥印。他蜷缩在地上,浑身发抖,像是中邪了一般。“大人,这里可是潇府的鬼屋,但是擅自闯进去的都会收到诅咒而死,七窍流血,瞠目结舌,面目狰狞,像是被活活的吓死了一般。”
小厮说完,众人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虽然说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可是有了这传说,人们对这个屋子都甚是忌惮,从来没有哪个人如此的伟大,敢于用自己的性命去满足大家的好奇心。潇翎想来,上辈子,他们便是想过用这个诅咒来杀了潇潇的吧。
那天晚上,多亏自己把潇潇给救出来了,不然他肯定也是被这个所谓的诅咒给杀死了,而自己便莫名其妙得背了黑锅。潇老爷仔细想了一会,莫非,里面死人了,到底是何人,死在了潇府?
“这么说来,里面是一具尸体了?”潇老爷反问过去,那小厮便狠狠的点头,乘着如柴的瘦骨,跪在潇老爷的面前回话。“里面是,是莲声姑娘。”一听是莲声,潇老爷的眼中多了几分的悲戚,刚刚陈氏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这会却宛如一个豪气冲天的侠女,眼中异样的坚定。
拓拔凤的余光扫过陈氏那张脸,心里嬉笑着,“翎儿,我就说吧,那女人一定是装的,你看她现在那张脸,和刚才的差多少啊。”潇翎呆呆的望着拓拔凤,闪闪发光的眸子中,满是惊讶的神色。“姐姐,难道你不怕么?”
拓拔凤痴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