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翎,一直都在推测这安茗的身份,只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她好像根本就是没听说过这个人,刚听她说是在别的地方回到京城的,莫非,从一开始就不是京城的人么?还是出去太长时间了,偶尔回来一趟呢?
彼时那安茗徒然站起身来,和拓拔凤说了什么,拓拔凤便站起身来,也跟着她走了出去,萧翎本是有些担心,但是看那拓拔凤一脸淡定的模样,而且那安茗确实气焰嚣张,不像是会吃亏的人,也便放心了。
拓拔凤走在身后,还没有忘记对着萧翎点点头,就是示意萧翎不要担心了。
一直到那拓拔凤和安茗的脚步声都没有了,萧翎才发现萧清的表情有些不对。
萧清向来是个桀骜的,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模样,虽说有些夸张了,但是实打实的是孤傲的很,可现在这衣服表情,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看的人好生难受。
“大姐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萧熏按捺不住了,皱着眉看着萧清,不是她和萧清多友好,只是萧清这表情实在是让人没办法忽略掉。
“那个安茗,我好像是听说过。”
萧清咽了口唾沫,摸了摸自己已经毫无血色的脸,脸色也有些惫,她也知道自己的表情夸张了些,轻叹了一口气,又有些焦躁的看了一眼帐篷外面,只可惜什么都看不到。
“大姐姐可是知道什么?”
萧翎问道,不是她好奇,而是刚刚安茗还带走了拓拔凤,她自然是担心拓拔凤,更何况,这安茗看起来也不是个好对付的,知道一些也算是好的。
“这个安,安茗——”一向洒脱的萧清却有些犹豫,吞吞吐吐好一会儿,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人说,这安茗,有磨镜之好,她刚刚叫了拓拔秀出去——”
“咣当——”
萧翎惊得一下子渗出一身冷汗来,才发现是自己手里的杯子掉了,她咽了口唾沫,装作是无事的把地上的杯子捡起来,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很难再风轻云淡。
这安茗竟然有磨镜之好!
萧翎脸色也有些发白,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真正的面对这样一个人!以前就算是听说,也觉得不可思议。
更何况,这个人居然找上了拓拔凤!
单单不说拓拔凤和自己的友情,就是这事情传出去,拓拔凤恐怕都没有脸见人了!
萧翎心中焦急,想一想,又有了计较。
“这——”
萧菱尹抿了抿唇,小声的跟萧翎说了些什么,萧翎点头同意了,两个人刚准备起身,却听到外面的女官又来告罪了一声。
“各位姑娘,是刘姑娘来访。”
是说来访,意思就是是友非敌。
“请她进来。”
萧翎稳了稳心神,却觉得好像听过这刘姑娘,一抬眼就看到萧清得意的脸色,看来是这萧清身边的人。
只是这刘姑娘,平日里也甚是清高,甚至还比萧清更有几分桀骜,背景也确实很厉害,算起来,萧清应该是她身边的跟班才对,怎的出现在了这里了?
潇翎正想着,帐篷的帘子已被人掀开一条缝,那位刘姑娘便立在了她们的跟前。
她带着温热的余光扫了一眼帐篷,像是在搜寻着什么人的身影,而后,目光暗淡了下来,笑颜如花的面庞也不似刚才那么有精气神了。
潇清倒是像极了街边包子铺门口的哈巴狗,素日里冷傲高挑的眉眼淡了许多,不停的朝着那位刘姑娘摇着尾巴,笑的灿若桃花,她的殷勤是显而易见的。刘姑娘微微蹙起峨眉,手里的手帕被她绕了好几圈,缠在那如削葱根般的玉指上。
见自家的主子有些不悦,潇清推开了站在门口的潇熏,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潇熏差一点没站稳,幸亏旁边的潇菱伊眼疾手快扶住了被潇清撞得颤颤巍巍的潇熏,潇熏看着潇清一脸掐媚的笑容皓齿微微用力,扣在了朱丹唇上。
哼,刚才才自命清高呢,怎么见了刘姑娘就这般的下贱,果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下贱胚子。潇熏在心里暗暗的咒骂着潇清,看着她眸子里微微显露的凶光,便知道对自己的这位大姐姐潇清可是极度的不满。
潇翎看着潇清眉飞色舞的模样,又看了看潇清不怎么好看的面色,和潇菱伊互相使了眼色,嘴角微微的上扬,笑的不露声色。
“刘姐姐,你怎么来了,真是我这做妹妹的不周到,还让刘姐姐亲自跑一趟,真是折煞了我。”潇清神采飞扬的说着,时不时还朝着几个同行的姐妹看过去,像是得了一件什么宝物一样的炫耀起来,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刘姑娘脸色依然是暗淡的模样,眸子里也没有光亮,潇翎细细一想便知道,这位刘姑娘定然也是冲着拓拔凤来了,看她满脸的失落,便知道自己猜的定然是八九不离十了。
“是啊,你刚才跑的那样的着急,玉佩掉了都不知道,还要我亲自送过来,真真是麻烦。”刘姑娘说着,便朝着刚才拓拔凤立过的位置走了过来,潇翎识相的向后退了几步,给刘姑娘让了路。刘姑娘坐下后,潇清狠狠的瞪了一眼离得她最近的潇翎,潇翎便低着眉目退了几步,将那个位子让给了潇清。
刘姑娘从腰间取出那块玉佩,那是大夫人出门前特地选来配潇清着一身如花装扮的衣裳的,选的是上好的玉,可是在刘姑娘眼里,这样平常的东西,也就是随便把玩而已了,真要戴出来,不免有些幸子气。她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