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羽说的轻巧,看来那绣妨的口才了得,才是一盏茶的功夫,便将这样的念头,深植于潇羽之心,难怪她就算是冒着背叛潇府的罪名去遗臭万年,也是愿意帮绣妨嫁进韩府。
“姐姐说的轻巧,就算你们的计划天衣无缝,让韩雪岭那草胎木质得了天下又如何,他生性顽劣,薄情寡义,也不懂得与人为善,更是不知满足,哪里是有几分的帝王之相。”
听潇翎说着,他似乎对着韩雪岭,了解颇深,潇羽细细回想,他两也并无来往,应是自己庸人自扰了罢。
“那又如何,到了那时,就算他韩雪岭无能,不还有绣妨么,你我都不是接着他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妹妹怎的忘了,我这肚子里,还怀着那姓韩的骨肉呢,倘若是自儿子,将来我就是皇太后。”
这话的口气着实大,潇翎都被惊到了,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树荫后的潇熏,那斑驳的树叶交错,她看不清楚潇熏脸上的表情,却觉得不妙,这话定是要说出了事情。
果不其然,那潇熏有些激动了,面红耳赤,便忍不住想要过来在潇羽的脸上狠狠地扇上几耳光,任是何等肮脏龌龊之话,通通与她,骂了出去,方解了自己心头只恨。
潇熏正要出去,却只觉心里一凉,倘若出去了,岂不是自取其辱,况且那重要之事,她还只是听了一半而已。
“二姐姐这是在胡说些什么,莫要胡言乱语,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罢。”潇翎慌了神,她慌慌张张的拉着潇羽,想急步离开,潇羽却并不理会。
“三妹妹的精神,似乎是不怎么好的,许是突然之间开窍了么?”潇羽还是那副嬉皮笑脸,恍惚间,那潇熏的紫色裙摆露了出来,潇羽见后,大吃一惊。
她看着那拖落在石阶上的紫色裙摆,脑海里浮现出潇熏想来粉妆玉琢,乖觉可喜的模样,神情怆然,心里无味陈杂。
潇翎一回头,二话不说,拉着潇羽便快步离开了,“二姐姐真是糊涂,开这般玩笑做什么,那肚子里的骨肉明明是姓赵,如此得张冠李戴,小心二姐夫听了要扒了你的皮,快走罢,别让什么闲人给听了去。”
潇羽此时,已是乱了方寸,只是由得潇翎拉扯着她的衣服,几步之遥,将潇羽拽出了后庭院,潇羽神情恍惚,潇翎也是累的气喘吁吁。
“二姐姐,没事了罢。”潇翎声音关切,潇羽却不领情,只是一把便甩开了潇翎的手臂,嗔目视之,翻脸之快,比得上清风翻书之迅速。
潇翎还来不及想好借口,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惊住了。“好你个潇翎,心机竟是这般得深不可测,怎的分明见了五妹妹,却不与我说,还装作一副假仁假义模样,套我话出来,这下倒好了,那些腌臜之事,全给她听了去。”
潇羽一急,不由得涨紫了面皮,对着潇翎,破口大骂之气势,丝毫不输于门口那骂街的泼妇。
“姐姐你且听我解释。”潇羽哪里肯听,她便是认定了潇翎和那潇熏合起来,是要套她的话,她如今她口无遮拦,竟是将那韩雪岭与绣妨之事说的是一清二楚,就连自己怀了韩雪岭骨肉一事,也连同着和盘托出。
“姐姐可别这样,莫伤了姐妹之间的和气。”听了话,潇羽也只是冷冷一笑,嘴角抽搐着,那模样当真是狠毒了潇翎。
“和气,你休提什么和气,姐妹情深,你已抛在了脑后,现在竟来与我谈什么和气,从今往后,我与你恩断义绝。”
她愤愤说完,便拂袖离开,她朝着门口快步的走着,并未回头,想必真是害了羞,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潇翎心里不觉,生出了几分的愧疚。
“果真是一出好戏,三姐姐,想不到,你的心机,竟是这样的深不可测。”潇翎一转身,潇熏还是那般粉妆玉琢,乖觉可喜模样,让人心生怜爱,可潇翎却没了那份闲情雅致。
潇翎不语,她目光炯炯,竟连看那潇熏一眼,也是多余,绕过了她,朝着那蓊蔚洇润之处走去,目视平平,丝毫不将潇熏放在了眼里。
“三姐姐为何对我这般冷淡,姐妹情深,难道三姐姐不觉,妹妹才是那受害者么,怎么现在倒怪罪起了妹妹。”
还没说几句话,潇熏的眼眶如同被与淋湿一般,那晶莹泪水,怕是要夺眶而出,含泪欲洒模样我见犹怜,才是一会功夫,便潸然泪下,竟无语凝噎。
潇翎心思一软,峨眉倒蹙,转过了身。“姐姐,妹妹怎的这般命苦,豆蔻年华,却要受着非人之苦,还是自己的二姐姐一手造成,只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抽抽搭搭,一句完整话也说不出来,看着她泪湿衣襟,潇翎也只是远远的看着,不知该怎的告诉她,世间险恶,人心叵测。
哭声愈发的大了起来,潇翎便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过来,还未说上一句话,潇熏便一把揽她入怀中,伏在她的肩头,已是泣不成声。
“妹妹快别哭了,梨花带雨,哪里是有曲眉丰颊模样美妙,都已是了韩夫人,这会再哭花了妆,是要叫人耻笑的。”
潇翎几句话说的,潇熏才慢慢停止了啜泣,抽抽搭搭的模样也收了起来,虽说心里还是憋屈,却也不似刚才那般寻死觅活,这会,也是咽泪装欢了。
“三姐姐,方才听二姐姐说道,她肚子里,怀的是雪郎的骨肉,待绣妨助雪郎一臂之力,夺了天下,便拿此来要挟,此事可有假?”
这会,潇翎才慵懒的打量着潇熏,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