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荣华富贵都开始蔓延开来,萧羽甚至开始想象,自己成为主母的场景。
遏制不住,遏制不住。
一个傻子而已,那里有那么难做?
“安灵。”
这时,萧羽叫那个丫鬟。
“姑娘,奴婢在。”
那丫鬟立刻行礼。
“这段日子,给我盯紧了韩雪岭,顺便,顺便给我,找两个姑娘。”
萧羽抿唇,徒然下定了决心,拉着那个忻娘细细的说了起来。
此时,已经是夜色暗沉。
这天啊,好像永远都晴朗不起来,就算是晴朗起来,又那里有阳光,能够照射到这暗沉的萧家大院呢?
大概,是不会有这种机会的了吧。
山雨欲来风满楼,陈氏所有的精力都开始膨胀,但是却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萧翎这段日子安静的很,萧潇也是如此。
她已经坐不住了。
精心安排的局面,现在却有一点难以下手。
萧翎和萧潇,怎的这么耐得住气了?
莫不是两个人还有后手?就等这自己发作呢?
也不可能啊,自己派去的小丫鬟可是天天盯着呢,不可能给萧翎以及萧潇任何一点私自讨论的机会,那他们现在为什么这么安静呢?
难不成,这两人竟然是准备认下来这罪状了?这绝对不可能。
越想越觉得头疼,陈氏绝顶静观其变,这时,一个面容很是精致的小丫鬟站在门外,跟陈氏通报。
“进来。”
那小丫鬟很是尊敬的走进来,先是低头给陈氏行礼,而陈氏过了好长时间,才淡淡的抬头,说道:“怎么了?”
“回禀主母,安姨娘已经离开了。”那丫鬟毕恭毕敬的说道:“快马加鞭离开的。”
陈氏微微挑眉,点头:“我知道了。”
那丫鬟看陈氏这个态度,就有些奇怪:“主母,难道就让那姨娘这么离开了吗?”
陈氏抿唇一笑,脸上带了几分阴狠:“只是一个妾侍而已,还能翻出来多大的浪花儿?离开了正好,再也不要回来,反正,还有一个萧翎呢,有他们受的!”
那丫鬟闻言,立刻低头称是。
“下去吧,给我看紧一点儿,任何事情我都要知道。”
陈氏摆摆手,那丫鬟立刻就行礼要离开,那丫鬟步伐很稳健,也很小心,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徒然有一个影子慌乱的冲过来,撞了那丫鬟一下,那丫鬟惊叫一声,转身就撞到了一个精致的桌子上,桌子上的一对儿镶嵌了金丝边儿的瓶子,那一对儿瓶子当时就“砰”的砸到了地上,顿时碎的一地。
陈氏一看到那瓶子摔下来,脸色一瞬间就惨白下来。
那瓶子,当初是她的母亲送给她的,是她的嫁妆,而且也是嫁妆之中最有意义的一个。
当初,母亲做成主母的时候,就亲自找人来,打造了这一个瓶子,这一对花瓶本来是碎的,这么多碎的碎片,一直被母亲妥善保存着,然后一直到了母亲成了主母的时候,采用金丝镶嵌到了一起。
因为巧夺天工的技艺,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一对儿陈年古董一样,但是只有陈氏知道这个花瓶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对花瓶,当初是陈氏的母亲黄氏最喜欢的一对儿花瓶,当时黄氏只是一个妾侍,那个时候,还是主母的刘氏送给黄氏一对花瓶。
黄氏原本只是一个丫鬟,一个伺候刘氏的丫鬟,后来跟着刘氏,做了一个侧室。
黄氏从小就伺候刘氏,自然一直把自己当成是奴婢看待,就算是成了妾侍之后,也是如此,所以刘氏一直都很放心黄氏,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刘氏和黄氏一起商量着,做下来的。
按理来说,这是一对儿不错的主仆,他们之间,就算不是如鱼得水,也应该是相得益彰。
但是黄氏生的花容月貌,还比刘氏小了四岁,又是个美人胚子,生来就喜欢打扮,因为还常年伺候刘氏,总是看刘氏弹琴跳舞,自然也是学的两手,人也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儿,竟然也能弹得一手好琴,舞的一身妖娆。
这女人一得宠,真的就会招来嫉恨,就算是当初一起谋害别人,曾经亲如姐妹的主仆也一样。
当黄氏刚出生的男孩,最终变成一捧黄土的时候,黄氏在屋子里把自己关了三天。
那三天,陈氏真的很害怕。
那时候陈氏还小,大概也就是六七岁的样子,但是偏偏还早熟得很,她当时在别人的眼里还是孝子,但是她眼睁睁的看到刘氏的嬷嬷可是走进了她们的膳房。
那天晚上,黄氏打碎了那两个瓶子,后来用布小心的包上,当着陈氏的面儿,说:“母亲有朝一日,定要让那人付出代价。”
那时的陈氏还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女孩,但是她也深深的记住了母亲的话,以及接下来,她们母女战战兢兢的日子。
那一段日子,真的特别艰难。
给陈氏记忆犹新的,就是有一次,母亲给她打造了一个特别金贵的钗子,她特别喜欢,每日都要带着炫耀,那个时候,她的母亲为了给她打那个钗子,几乎耗费了小半年的月钱,所以她分外珍惜。
可是有一天,钗子不见了。
她每天都在找啊,再找啊,却根本找不到,问身边的丫鬟,身边的丫鬟也说不知道。
但是那丫鬟是不可能不知道的,陈氏觉得,那丫鬟有事情在瞒着自己。
陈氏小时候就是一个颇有心机的孩子,她不像是一般的孩子,会找自己的母亲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