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囚着周芷若的小屋,云歌一路下山,往梅庄走去。
劝降周芷若不是一件容易之事,眼下云山派刚刚经历一场大战,需要云歌做的事情太多了,一时之间也无法将全部精力放在她身上,既然曲非烟有兴趣,索性就交给她好了,或许会有一些意外的惊喜呢。
至少,刚刚周芷若那一套“制.服.诱.惑”,云歌挺满意。
未到梅庄,先闻琴音。
湖边的小亭中,任盈盈独坐抚琴,琴声清雅,自有一种不同寻常的韵味。伤势痊愈的她脸色仍有些苍白,只是一双美眸顾盼之间气度高华,意态悠然出尘,望去犹如仙子临凡。
忽然,琴音骤止,任盈盈将手轻收在罗袖之中,柳眉微皱,轻声说道:“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云歌原本还想倾听片刻,听她这么一说,只得现身,笑道:“为什么我们每次见面都是在弹琴?”
弹琴。谈情。这种一语双关的小把戏云歌特别喜欢玩。
任盈盈起身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脸去,将目光投向西湖上一处孤岛:“看你有心情开玩笑了,看来伤势的确全好了。”
云歌走进亭子,和她并肩而立,说道:“恩,伤已痊愈。”想了想,他又说道,“这次,是真的谢谢你了。没有你的相助,只怕我,还有整个门派都危险了。”
这一声感谢,云歌是真心诚意,若不是任盈盈的意外相助,对抗白驼山庄这一役,只怕变数会更多。
“不用!”任盈盈语气依旧平静,听不出她是喜还是怒,“这只是一桩生意,我没能说服我爹,只好亲自出手,真要说起来。你还吃亏呢!”
云歌愕然,他听出任盈盈语气中的不悦,却又不明白这种不高兴是缘何而起?
任盈盈的确有些不高兴,但她自己又不明白这种不高兴是因何而起。是因为眼前这家伙。还是因为山上那几个女人?
云歌没有想太多,说道:“不管你当它是一桩生意也好,当作一份人情也罢。对我而言,我会一辈子记住这份情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任盈盈漂亮的双眸。只看得任盈盈脸上红霞满布,瞪了他一眼才移开。
这个登徒子,哪有这样看人的!
任盈盈又羞又恼,但云歌所说的话落在她的心中却是暖暖的。
这种感觉,真好!
见任盈盈红着脸不说话,云歌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任盈盈将手放在琴弦上,却没有拨动,说道:“我爹脱困之后,我就直接到这帮你了。前几日向叔叔来消息,目前他们正在西南联络旧部,接下来……”这些都是机密之事,不知怎么的,任盈盈停了一会,仍旧接着说道,“接下来,他们要上黑木涯,重新取得教主之位。”
果然,任我行的举动和云歌料想得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次没有了令狐冲《独孤九剑》的相助,他们能否打得过东方不败呢。
“你呢?要去帮他们?”虽然知道这是一个肯定的答复,云歌仍然抱有一丝任盈盈能留下来的希望。
可惜,任盈盈点了点头:“原本前几天就要走的。可……可见你伤势未愈,便多留了几天。”
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云歌听她这么一说,倒是颇觉得有些意外,原来这个走高冷路线,又有点的傲娇的大小姐,还是挺关心自己的嘛。
云歌回忆了一下我行和东方不败之战的一些细节。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你能信任我的话,你们上黑木涯的时候,我也想助你一臂之力。”
任盈盈闻言一愣,脱口问道:“生意?”
云歌神情一缓,语意温柔:“为你!”
下一刻,任大小姐面红耳赤,目光闪躲。
场上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暖昧。
云歌知道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行了,步子太大容易扯到蛋,这是古人总结出的至理名言,当下干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道:“对了,梅庄四友这些人怎么处置?”
当**袭梅庄之时,云歌甘愿得罪任我行,也要极力保下梅庄四友的性命,当然是希望这几个人能加入云山派,成为云山派的助力。只是,这几人身份特殊,劝降的难度只怕比周芷若还要难上几分。
任盈盈没有想到云歌会突然问起梅庄四友,当即想了想,说道:“这四人奉命看守此地,的确罪不至死,但是他们的的确确又是东方不败之人,若是放虎归山,只怕后患无穷啊。”
云歌却是摇了摇头:“任教主脱困而出,这四人已是失职,就算任教主能饶他们一命,只怕东方不败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所以说,他们是不可能再回到东方不败那一边去的。”
“你的意思是……”任盈盈冰雪聪明,已然猜出了云歌的想法。
云歌点点头:“我想劝降他们,为我所用。”
任盈盈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道:“只怕不是一件易事。就我所知,梅庄四友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让他们失节背主,很难很难。再说了,你的武艺虽然不错,但并不能完全压制他们,你要他们四人如何服你?”
任盈盈这几句话丝毫不给云歌面子,却是直接命中了要害。云歌点点头,笑道:“你说的我都考虑过,但是是人都会有弱点,只要肯花功夫,总能找准突破口的。再说了,我要的是对他们的控制,不是他们的效忠,这就要简单许多了。”
任盈盈听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罢,如果你真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