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腹才华,能歌善舞亦是不在话下,可是却想不到,她竟也有不擅长的事。耳边听得众人低低的讥笑,他只恨不得朝每个人都奉上一掌。

是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就算曲不成曲,调也不成调,也依然听得出里面的哀戚。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我们一样有最脆弱的灵魂

世间男子已经太会伤人

你怎么忍心再给我伤痕

深深的无奈,浓浓的悲凉,这是她的心声么?

她静静的唱着,眼神飘渺而茫然,那一刻,她的眼里没有他,或者说,世间的一切都不在她眼里,她眺望远方,似乎随时都会随风飘去,飘去一个,谁也找不到她的地方。

他心中大震,惊惶而起,却见她身子如落叶,飘然倒下。

望着她惨白如雪的脸,他的心脏痛得几乎停止。

再也不会如此了,他紧紧地拥着她,那种痛,他一辈子都不想再承受一次。

幸好,两人终于和好。

其实从一开始,错的便是他。他其实是知道的,沧禊与她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那日如此情状,也许是两人告别的一种方式罢了。错不在她,是他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可以抑制,可是他错了,对她的独占欲,似乎已经到了不能控制的地步,于是明知他们都没有错,他还是不能容忍,甚至在此之后,还将沧禊狠狠教训了一顿。

岁月,似乎又回归了安稳。

他赠她兰花簪,她为他亲自缝制如意囊,经历种种,他以为,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将他们分开。

却不想世事难料,他和她,又被卷入了另一场纷争。

陶乐诗,在他以往的生命里,曾经占了那么重的分量。她如今被掳,姬行桀又远在云翘,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当然会担心。更何况,来信的那人,指明要他前去赴约,分明是冲着他来的,所以他焉能置之事外?

一急,竟忘了与她说一声,等到反应过来,那时已出了城门。想着就算对方有多厉害,只要出动青刃,救回陶乐诗也不过是一两日的事,于是便断了回头的心思。

劫走陶乐诗的是翘儿,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从她一开始的接近,他便知道,她是雪凉国复写竹派来他身边的探子。

女人,一旦动了情,总是特别软弱的。所以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他便将陶乐诗救了出来,将她交给随即赶来的姬行桀,便马不停蹄地赶回。

赶到京城,才知她出了事。

总管玄七战战兢兢地向他请罪,他一言不发地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部署一切,别人只道他沉静从容,却不知他心中早已翻起惊涛骇浪,他不怪玄七,也不怨任何人,他恨的,只有自己。如果不将所有的青刃成员带走,甚至只是留下一个,也绝不会演变成现今的局面,让她身陷危险之境。

深夜,他易容成敌军的一个将领,潜入宫里。在看到父皇和她的那一刹那,他几乎想不顾一些地将她救走,可是他的身份是敌军将领,怎么可能舍明月国的九五之尊而取一个小小的王妃?于是他只好装作漫不经心地借口将她也一并带走。

却不想半途中被人识穿,眼看已经惊动了复写竹,那个人的实力深不可测,他虽未曾与他交手,但直觉认为他并非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一个人,无奈之下,他不敢冒险,只得先救走父皇,至于词儿,再一次的,他又将她留在了敌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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