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出奇的一致!
明尧之越看越心惊这岂是寻常山贼!
“我劝你们快快罢手,我乃是奉朝廷之令押运赈灾粮饷的兵部尚书明尧之,劫运赈灾粮饷,可是诛灭九族的死罪!现在伏法,本官网开一面留你们一条全尸!”
明尧之企图借此来威慑与他们,但却毫无成效。
“哈哈,诛灭九族?真是不巧,我们都是孤家寡人,就是不怕这个!”
“这几百车粮食可够咱们吃一辈子了!以后不做山贼回去做山大王了!”
“没错!兄弟们,走!”
“驾!”响亮的马鞭声响起,由一个白净书生模样驱赶的头辆粮车朝着明尧之直直地冲撞了过来。
明尧之见状,忙闪躲到了一旁,却还是伤到了左臂。
他红着一双眼睛吼道:“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走!”
源源不断的粮车奔腾而来,明尧之身下的马受了惊吓,将他甩了下去。
混乱中,有自己人砍伤了自己人的,有被粮车撞飞的,哀嚎声此起彼伏,更多的人则是逃奔还来不及,哪儿还能拦得住他们!
最后一辆粮车消失,忽有明黄色的烟雾大起。
“这烟有毒!”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众人急忙屏息。
半晌,却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先前出声的人弱弱地道,“又中计了,这只是寻常的硫磺烟雾而已。”
明尧之已被气的没了神智,“一群废物!还不快追!”
却哪里还追的上。
驱赶粮车的一群人,驱马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一刻钟之后,眼前恍然放亮,竟是到了西磬江的码头。
齐纳山竟然是有如此捷径通往西磬江!
而驱赶马车的一群人,早在山洞中扯下了蒙头的汗巾,再脱去褴褛的外衣,里头竟是穿着一身整洁的兵服。
秦越眼中含笑,“到了。”
督军见状傻了眼,“这,这都是粮草吗?”
这一车又一车的,再加上先前运送上船的,运到了国公岛,一两年可都不用担心粮食的事情了。
“谁知道呢”秦越摸了摸鼻子,似是开着玩笑一般。
再说被劫了粮饷的明尧之,只得领着一群伤士残兵灰头土脸的回了京。
一时间,粮饷被劫的消息不胫而走。
齐纳山再次成为了当年让人闻风丧胆的断头谷。
甚至有人暗下传言,是当年那帮山贼的余孽死灰复燃了,来找朝廷报仇了,不然若是换做普通的强盗怎敢拦劫朝廷的粮车。
消息传到宫中,兵部即刻派遣了肖远领了精兵前去围剿。
明尧之在朝堂之上请罪。
这本该是可死之罪。
虽说他有百般理由,齐纳山忽然蹦出来的那伙山贼来势汹汹,不可抵挡,可是,军令如山,容不得这样那样的理由。
明尧之被收押天牢,听候处置。
几位辅政大臣却在慕冬耳旁劝诫:明尧之手握重权,若真贸然处死只怕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接替,对局势大大的不利,不若先从宽处置。
慕冬没登基之前,按理是需得他们多多提醒和监督,可慕冬这些日子来不管不顾的做法,已是令几人不抱希望。
出奇地,这次慕冬听取了他们的意见。
几位辅政大臣大松了一口气,又提了几点出来,便一同去拟定了旨意。
在明尧之被收押后的第五日,宫中方有谕旨传了出来。
明尧之最不喜见他这幅拿什么都不当正事的模样,皱眉道:“你帮着劝一劝爹做这么多,不还是为了你着想吗?”
“知道了。”明景山敷衍地应下,没再多说,是不想再找骂。
令二人都没料到的是,待明尧之回府说起这件事情,明水浣几乎是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明尧之虽是松了一口气,但唯恐她是在赌气,应付自己。
“你可是真的想通了?”
明水浣认着错道:“先前是女儿不知好歹,让爹烦心了。”
明景山打量着她,含着笑道:“怕是碰到什么钉子了吧,将脑袋里的浆糊给撞出来了这钉子倒是撞的巧么。”
明水浣眼神微变,没有言语。
“一天不瞎说你就没事可做了!”明尧之嗔了他一句,又看向明水浣道:“你想明白就好,日后你就知道了,爹这全是为了你的以后考虑。”
明水浣掩去眼中的伤恨,垂首道:“爹一番苦心,水浣都明白。”
明尧之闻言欣慰地一笑。
这下就好办多了。
夜凉如水,北堂雪倚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分外圆整的明月。
“小姐,该歇着了。”堆心走近,轻声地提醒到。
“嗯,你先下去吧,我待会儿便歇了。”
自打北堂烨出征之后,北堂雪几乎每晚都会站在窗前默立不短的时间。
开始是担心北堂烨,在心里推测或是想象着战况,而后来则是成了一种静心的习惯。
渐渐地她发现。总有一些事情,在万籁俱寂的时候,才能看的真切。
堆心陪她站了一会儿,觉得困意实在太强烈,只得道:“那奴婢就先下去了,小姐早些歇着。”
北堂雪不知是在想什么,太过入神,也没听到堆心的话。
堆心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她的回答,见她是在出神。便没再敢多言打扰,自行退了下去。
北堂雪又站了一刻钟有余,方觉双腿有些发酸,屈身揉了揉膝盖,准备关窗睡觉。
“啪嗒!”
北堂雪的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