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望向华颜,“开天眼?是怎么一回事?”

华颜略带鄙夷的望了她一眼,“你究竟是不是卫国人。”还算耐心的解释道:“开天眼是无罙大师的一项神通,可无罙大师常年游历在外,所以时间便不固定,上一次开天眼可都是三年前了的事情了我告诉你,无罙大师的天眼可是很准的,通晓上下五百年,前世今生,任你上辈子是猫是狗,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哈。”北堂雪笑了一声,“那你可有让他帮你看过你是猫是狗啊?”

华颜扬起了下巴:“还用看么,我上辈子定是那九天之上的凤凰无疑了不过你想见无罙大师,并非易事,每次开天眼之前龙华寺虽会提前下帖通知,但可不代表你就有幸得见无罙大师了。”

北堂雪微微颔首,这倒也有些道理,毕竟像这种萦绕着神秘色彩的人物,势必要同他们这些个凡夫俗子保持一定的距离的,不然就显得不怎么神秘了。

但又不可彻底远离尘世,偶尔显示显示本领,提醒大众他的存在,那也是必须的。

“要见他可是有什么条件亦或是答题之类的?”

华颜见她全猜对,只当她隐约听说过罢了,道:“条件则是入他的院子之前,每人需得捐上一千两香火钱,答题年年不同,谁知今年又有什么新花样。”

北堂雪略微惊讶了一番,她随口一说竟然全中,但这每人一千两委实有些坑了,可见前去求见的定也都是富庶之人,寻常的百姓哪里拿得出这个数目。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寺里的利益,不过你情我愿的,倒也无可厚非。

华颜又同她说了许多关于这天眼的神奇和灵验之处,且表明了今日她势必要见这无罙一面,否则决不罢休的决心等等。

被华颜这一路上的渲染,北堂雪不免也沾染上了几分期待,是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他真的通晓前缘往事和未知的以后,卜算一番倒也无甚坏处。

不过听华颜说那问题一般都没什么固定的答案,是由那无罙的心情而定,便觉得心里没什么底儿,也不知她究竟能不能入得了这位大师的眼。

待二人行至寺门前的时候,不难发现今日的人是比往常要多上一半不止,大多数都是锦衣华服的贵家之女,其中也倒有几位眼熟的。

纵然守门的小沙弥认不出北堂雪,但肯定是认得华颜的,皇家公主的待遇自然是不同的,二人前脚刚刚踏进了寺门,便有沙弥带着二人并着几个丫鬟进了禅房喝茶歇息,待到了时辰,自会有人前来通报。

二人在房中琢磨着今年的答题之际,不辞进来禀道:“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毕竟是血肉相连的亲哥哥,华颜一听便是一喜:“快将人请进来!”

“五哥!”华颜一见慕冬进来,立马一副孩子模样,上前亲昵的拉了慕冬的胳膊,扯着他坐下。

只是配着慕冬这张万古不变的冷脸,总有些不怎么协调的感觉。

“殿下。”北堂雪走近了行礼。

慕冬却在她躬身之前先一步伸出手虚扶,北堂雪是没料到他会有此动作,也不知是被慕冬的气厨震慑坠是什么原因,礼数将行了一半,是觉得不知是该继续行礼还是该收回,心神一阵恍惚,徒然被手背上微凉的触感惊回了神,竟是直直退了几步。

原是方才慌神之身,手背触碰到了慕冬伸出的手来。

自觉失态,刚想开口道歉,却听那无关喜怒的声音道:“坐吧。”

北堂雪在心里吐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就记起了去年龙华寺中,佛像之前,替她扶香的那一只手。

她忽然有些不明白,这样小的一件事情,为何竟是记得这么清晰。

不待她疑惑下去,便听华颜道:“五哥,你也是来求见无罙大师的?”

“嗯。”

华颜微微嘟嘴,“三年前你不是已经问过了吗?”是觉得依照慕冬的智商,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白白占去一个名额,岂不是又降低了她的胜算吗?

慕冬望她一眼,显然是猜出了她的心思,“又没人说过,有名额限制。”

华颜自然清楚这一点,但始终觉得他占了一个名额,也许那无罙大师功力有限,比如最多只能一次替五人开天眼,而她敲是第六个人,那不是要倒霉了吗?

心里如何作想暂且不谈,但嘴上她向来是不敢跟慕冬反驳半个字的,任她在下人面前多么跋扈,在妃嫔面前多么冷傲,在慕冬面前,那可是小白兔一只又柔又乖。

待到有人来请之时,北堂雪几乎快要昏昏欲睡了,不单单是因今日温度甚好最适睡觉,更是因为有慕冬在,华颜也不敢怎么说话,一来二去的,两只眼皮便开始打架了。

一行人被带到无罙大师的禅院之时,北堂雪望了院内四周幽静的设落,却丝毫生不出半分虔诚的心理来,只因上次去见无光之时,也是这般的设落,她本也是怀着一颗虔诚至极的心态的,但终究那颗心被无光的形象惊碎了一地。

院内设有雅座和方形矮桌,应是专门为前来的香客所设,稀稀落落的只坐着五六个人。

依照华颜的性子自然是不可能愿意坐在后排的,于是便扯着北堂雪招呼着慕冬,三人坐到了前排最显眼的位置。

大许是有人认出了华颜和慕冬来,先前还在交头接耳谈话的几人,立刻噤了声。

小半刻钟过去,北堂雪环顾了四周,约莫是来了二十位不到的人,心下了然,不管这无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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