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放心,我一定带珍珠好好转转,把整个王城都给转个遍儿!”北堂雪喜形于色的应下。
由于这个巨大的喜讯让北堂雪满心都是欢喜之情,望向向珍珠的眼神带了些喜悦,向珍珠显然对北堂雪突然的友好很不适应,有些疑惑的盯着北堂雪。
北堂爹已经发话交待他的女儿了,黑爹也清了清嗓子开讲了:“珍珠,我可告诉你啊,你跟阿雪出去玩一定不可惹是生非!我跟你北堂伯伯下午还有事要办,你且跟着阿雪便是。”
向珍珠闻听终于可以甩开向师海,这回倒没什么不乐意的表现,连连点着头应下,乖巧异常:“爹,我定会跟阿雪好好相处的!”
话罢还扯开一个极其友好的笑容,看向北堂雪的眼神也不再那般疏离了。
二位爹见状,甚感欣慰,几番交待下来,便相携离开了饭厅。
二人一走,情势便急转而下,向珍珠脸上的笑意没了,北堂雪也晃着二郎腿坐到一旁的檀木椅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丫鬟们收拾着碗碟,心中思索着怎样利用这终于盼来的出府机会。
“喂,你坐在那做什么,不出去吗?”向珍珠没好气的瞥着北堂雪不雅的模样,倒也见怪不怪,毕竟在大漠,大多女子都是粗鲁之极的,她又是头回来卫国,对大家闺秀的规范行为并无什么概念。
北堂雪见她一脸命令的模样,也不理她,既然她是要呆上几个月的,自己可不想被这黑妞给骑在头上,呼来喝去当成仆人使唤。
向珍珠见北堂雪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显然有些不乐意了:“喂,你这人怎么这般不懂礼数?你没听到我在跟你说话吗?”
“不懂礼数的是你吧,喂什么喂啊,我又不是没名字,你懂不懂什么叫做素质?”
向珍珠疑惑了好一会儿,方诚实的道:“素质?那是何物?跟梳头的那个梳子有何区别?”
北堂雪不予理会,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同一个古人,解释素质的含义。
向珍珠见北堂雪又不理她,撇了撇嘴,也赌气似的不再吭声儿,毕竟人家一而再的不拿自己当回事,自己若再自讨没趣,那可是一件相当没面子的事。
过了半刻钟,又觉得实在闲不住,便起身东摸摸,西看看,整个饭厅被她勘探了个底朝天。
最后方装作漫不经心的走到北堂雪面前道:“那个。阿雪是吧,你爹方才可是说要你带我出去玩的,而且你也是答应了的,你总不能食言吧?”
“我的的确确的答应的了,可我也并未说何时带你出去啊。”
“你。”直肠子单细胞的向珍珠,一时被气的无言可辨。
一旁的徐忍俊不禁的憋着笑,走到北堂雪身后帮她捏着肩膀。
向珍珠见北堂雪一副舒坦的模样,觉得气结的紧,又来回转了一圈,思索了一番后,极没骨气的觉得还是忍为上策。
向珍珠有些别扭的又走到北堂雪跟前,望着她道:“那你。何时带我出去玩儿?”
“看心情而定吧,我这人什么都好,可唯独这心情极易不好。”北堂雪低低的叹了口气,一副郁结的模样。
向珍珠蹙了蹙眉:“那你如何才能心情好呢?”
“我主要就是心理承受力较差,可若是没人鄙视我、轻视我、亵渎我、怠慢我、对我大呼行的,一般我的心情还都是过得去的。”
“那便好了,如今既无人亵渎你怠慢你,更无人对你大呼行,咱们且出去吧!”向珍珠脸上带了几分笑意,作势便要转身。
北堂雪状似犹豫了一会儿,带些不确定的神情问道:“你得保证不会对我大呼行才行,倘若在外面,我心情突然不好了,那可就不大好办了。”
向珍珠忙点头保证,声音果然柔了许多:“那是必然的,我也跟我爹保证会同你好生相处的。”
北堂雪也早已闲的发慌了,若不是想磨一磨向珍珠的性子,从而获得主动权的话,恐怕她早已冲出北堂府了。
如今见目的已然达到,北堂雪也不再拿乔:“行,那我回房准备准备。”
“又不是出远门这有什么好准备的,咱们还是赶紧出去吧!别净耽搁时间了!”向珍珠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直恨不得把北堂雪扛出去得了。
北堂雪见她这么快就变了脸,还没过河便开始准备拆桥了,皱眉道:“我觉着,我的心情似乎突然不怎么好了。”
向珍珠闻言几乎要吐血,暗暗咬牙深呼一口气,上前挽住北堂雪的胳膊,笑着道:“准备肯定是要准备的,不如我随你一同回房准备吧。”
北堂雪和向珍珠二人已走到了北堂府前院儿,都未见着王管家,北堂雪不由深感侥幸,心道王管家兴许是有事,并未顾得上自己,如此甚好,若真跟着一群随从,那可是件让人伤脑筋的事。
看门的两位仆人见二人走来,恭敬的行了礼,也未多言。
北堂雪更是确定了几分,不由加快了步子,还未踏出门槛儿,便见王管家好整以暇的立在门外,嘱咐着身侧立着的十来个随从。
北堂雪慌忙收回了脚,推搡着身后的向珍珠,小声的道:“我忘记带银子了,咱们先回去。”
向珍珠一副暴发户的模样拍了拍腰间的荷包,豪气地道:“不妨事儿,我这有的是!”
北堂雪望着她这副得意的模样,呆了一呆,忽而生出了深深的挫败感。
果然向珍珠这豪气的话已惊动了守株待兔的王管家,“秀,向秀,马车已经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