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只是这样分析并没有确实的证据,同样是血浓于水,李海德会为了钱财杀害黄秋燕,但未必会为了钱杀死自己的父亲,只是以目前的证据来说,他的嫌疑最大。
再次回到李家大院,这时院中已经把灯亮起,主楼内更是一片灯火通明,天幕上挂着的巨型水晶吊灯将整个大厅映照得如同白昼。
看见两人回来,柳天光先站了起来,焦急问道:“你们俩刚才上哪去了?”
“去追人了,先前我们听见有人破窗的声音便立即追了过去,可惜那家伙的身手极好,我们又不熟悉这里的地形,最后让他给跑了。那抓鬼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大力反问,装作全然不知情的样子,
“别提了!”柳天光一声长叹:“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眼看着就要将黄秋燕的鬼魂制住,没想到这时跑出个人破掉困灵阵,让我一分神让黄秋燕的鬼魂给跑了。这次打草惊蛇只怕再想抓住黄秋燕的鬼魂就难了。”
柳天光没敢把实情说出,有人破坏了困灵阵是其一,李老太爷替黄秋燕解困是其二,可这话说出去有多少人会相信,大家都认为黄秋燕会死全都是因为李老太爷把她逼走造成的。
柳天光没说实话早在八云的计算当中,等他说完,八云把头转向李海德,一脸的严肃表情:“李施主白天我问你是否有仇家,你说没有,现在突然跑出个黑衣人,这怎么解释。我是局外人倒不害怕,可你得小心些,先不说那黑衣人会破坏法阵,凭我兄弟的能力竟然也追不上,万一他不再用咒法对付你的家人,改天偷偷在暗处给你来上一枪,你也逃不了这个恶运啊!”
李海德听见惊出一身冷汗,难道不是吗,自己做了多少恶事自己心里清楚,不小心惹到一两个厉害的仇家也是很有可能的事。要万一真像八云所说,对方不玩阴招了,直接赏自己一颗花生米,岂不是要吃大亏。
“阿荣,你马上派人去查,看看这几天都有些什么可疑人在大院外逗留过。”
阿荣闻言立即退了下去,等他离开,李海德又转过头向柳天光问道:“天公,你不是说黄秋燕虽然跑了,但另外抓到了一只小鬼吗?现在那只小鬼在那?”
柳天光伸手指向八云:“已经被他收进血牛衣去了,怎么你不相信我们?”
“不不。”李海德急忙摇手,坑蒙拐骗他会,杀人放火他会,可抓鬼驱邪他不会。听说被抓的那只夭折鬼这么厉害那敢去碰,问起只是想确认一下。
八云听见随即从腰间取下已经封印好的血牛衣,微微揭开上边符纸的一角,立即在血牛衣上印出个恐怖狰狞的婴儿头相。因为外边的薄膜有层遮挡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但这样反而让人觉得更加恐怖。
“这是只夭折鬼,还是只未出世便死了的夭折鬼,我想极有可能是黄秋燕的儿子,所以她死后怨气才会这么大。这事我倒想问问,当时李老太爷把黄秋燕赶走时,不知道她已经怀有身孕了吗?”八云问道。
“应该不知道吧。”李海德连连摇手:“如果黄秋燕怀的是我四弟的骨肉,我父亲知道一定会让她留下来,若是那样也就不会有后边发生的事。”李海德说到最后又一阵惋惜长叹:“哎~~,这事全都是误会,要是我四弟或黄秋燕早说不就没事了吗?”
方紫菱坐在旁边差点忍不住一拳打到他脸上,这家伙简直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如果老天不收他就太没天理了。
李海德说完,八云把血牛衣收回腰间口袋中,在上边轻轻拍了下,然后拿出道符咒:“不管是不是误会,这只夭折鬼是最可怜的,他好不容易有次投胎的机会,就这样没了。等我回去将他好好超渡,也算是为你们李家积一点阴德。今天的事虽然没办好,但如果不是你的仇家出来捣乱,我们也不必这么辛苦,所以这辛苦费我们还是要要的,之前女鬼黄秋燕已经被我们打伤,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你再把这道附贴在大门上,保管她想进都进不来。”
李海德接过符咒,拍了拍手让人拿来五万块钱当是辛苦费,还说等抓到黄秋燕的鬼魂会加倍答谢。
八云让柳天光收下钱,自己一分没拿,分别的时候让他帮忙跟进雪莲的事,自己领着大力两人在县城里随便找了家旅馆住下,直到第二天上午吃过早餐才各自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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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兴从警校毕业后在市局里做了十多年刑侦工作,好不容易升到中队长职务,去年才调回到县里担任县刑侦队队长工作。按体制内部的话就是镀金,增加政绩,下放到基层工作两三年,等出了成绩再调回去好加以提拔。
可到了县里让方兴感到最忧心的便是县里的治安问题,最大的恶势力团体,为首的竟然还是自己的小学同学,儿时玩伴——李海德。
而每次出事李海德都有不在场证明,有办法推脱,甚至有人帮顶罪,有上边的人帮他说话,让自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今李家接连出事,说实话并不愿意接这件案子,就算是职责所在那又怎么样,帮这样的恶徒,将来只会让他为害更多的人。
每每想到李海德的所作所为,方兴都忍不住狠狠捶一下办公桌。
刑警黄品锐看着队长桌面高高弹起的办公用具,就知道队长在生谁的气,他刚从警校毕业分配到这不到一年,很快就成为了方兴的心腹,原因很简单因为队里没被污染或是肯和李家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