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嘶吼一声,它面目狰狞的看着余呈曜。灵体被拦腰截断,下半截身子从空中掉了下来在地上不断的抽搐。
那女鬼嘶吼一声,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了起来。獠牙露出,牙尖淌着血。它呵出一口黑雾,上半身在空中挣扎着想要逃跑。
但是没有飘荡出去两步就坠落了下来,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出去。乌黑的血液洒满了潮湿的走廊地面,原本就酸臭的空气变得更加难闻。
余呈曜捂住口鼻,抬着六魂幡朝女鬼迈步而去。
余呈曜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发出沉重的踢踏声,女鬼回过头来,看着余呈曜缓步逼上前来。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她挣扎着撑着双手想要逃走。
然而她的下半截身子已经被截去,她只能无力的在地上挣扎。
余呈曜渐渐接近女鬼,女鬼的面容变得一片狰狞阴森,她竟然笑了起来,露出森白的獠牙。
她张开嘴做出咬人的动作,那嘴巴能有一个水勺那么大。空洞洞的没有舌头,唯有一派森寒如锯的尖锐白牙,让人看着头皮发麻。
她犹如野兽一般,在地上趴伏着想要做困兽之斗。
余呈曜却根本无惧,脚步依旧,口中也渐渐念出了咒语。手中迅速捏起一张符咒,六魂幡换成了镇魂铃。
镇魂铃的铃声一响起来,那面如圆饼的女鬼更是惊恐的连声嘶吼。她惧怕的看着余呈曜手中的法器,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
余呈曜手中的符咒闪烁着金光,他的脚步已经迈到了距离女鬼只有五步的地方。他停了下来,由于怒火中烧而瞪得混元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鬼。
他冷哼一声,手中符咒忽然嗤的一声飞了出去。符咒化成了金光,直接没入了女鬼的混体之中。
然而女鬼的身影却忽然消失了,他急忙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那半截女鬼魂体。只见那女鬼的下半截身子此刻站了起来,朝着走廊黑暗之处狂奔而去。
余呈曜看向女鬼逃跑的方向,一个黑衣人手中托着一个朴素的木盒子。笔挺的站在了那黑暗边缘,她的身段极好,可以和小月相提并论。
她浑身都裹在了黑衣和头罩里,她看着女鬼的下半截身子朝着她跑去,她优雅的打开了木盒子。
只见女鬼的下半截身子忽然化成一道鬼气冲入了木盒子中,木盒子里传来一阵阵恐惧的哀鸣,显然这是出自那个女鬼的。
“我的鬼蛊,你都想杀掉?”嘶哑的声音,低沉得吓人。让余呈曜心中一阵禀然,眼前显然是个女人,但她发出的声音却像一个衰老的男人。
余呈曜看到她之后,心中的怒火更胜。他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女鬼用幻术制造了一场他与小月之间的生离死别。
虽然小月并没有真正的死亡,但是这却已经触动了他的底线。
小月是拒绝了自己,但她永远是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人之一。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亵渎她,就算是精神上的亵渎也不可以!
他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女人,他缓缓朝着女人走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低沉的怒吼,犹如饿虎一般。
女人的身子缓缓后退了一步,但是她却没有逃走。而是看着余呈曜朝着她走去。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女人冷笑一声,那声音难听至极。
余呈曜的步伐越来越快,但是走廊却似乎越来越长。他已经在走廊上狂奔了起来,以他此刻的古武术水平,虽然没有传说中的飞檐走壁那般厉害。
却也比百米跨栏的冠军还要快了,然而走廊却像是没有尽头,他始终无法接近那养蛊的神秘女人。
渐渐的,他心中越来越沉。女鬼已经被自己打成了重伤,但是这个幻境却依旧没有消失。这意味着什么?
余呈曜心念电转,忽然那他停下了脚步。他冷静了下来,仔细的回想刚才的一幕幕。
他的身子不由颤抖了起来,从刚才的那一幕可以看出来。这个女人很了解她,甚至还知道他心里藏着小月这么一个人。
她是谁?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最大的秘密?他依旧还记得,他临走前,就连表白都没来得及,小月就已经拒绝了他。
他相信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内心深处深爱着小月。
越想,他越是心惊。他不明白,这个秘密为何眼前这个女人也知道。
他凝视着这个女人,他想要从她的身上看出一丝线索。但是他却很失望,她的身体被黑衣裹着,她的脸被黑色的头罩裹着。
别说她长什么样,就连她是人是鬼,此刻余呈曜也分不清楚了。
那个女人看着余呈曜惊恐的表情,她又笑了。笑声嘶哑低沉,冰冷而带着一丝诡异。她此刻也在凝视着余呈曜,两人的目光碰触。
余呈曜不由再次打了个寒蝉,她的目光犹如夜枭的双眼。在黑暗中散发着青光,幽森而尖锐。
余呈曜缓步后退,他死死的盯着她。
“你到底是谁!”余呈曜依旧不死心,他的追问不出意外的换来了一声冷笑。
“你逃不了的!”看着神秘的女人没入那无尽黑暗的走廊时,余呈曜撕心裂肺的喊出了这句话。
长长的走廊消失了,他依旧站在桑拿房的门口。他浑身犹如脱力了一般瘫软在了地上,刘志敏和秦泽紧张的跑了过来两人在他即将倒下的时候把他扶住了。
“这可怎么办?”秦雄满脸的焦急,他看着昏迷的余呈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