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芳生要娶晓颜?”
郁世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抚掌大笑:“好事啊,晓颜这孩子多好,又大方又泼辣,比那些扭扭捏捏的什么名门淑女好多了。”
“你什么意思嘛,难道我们晓颜不是名门淑女。”
莲生反问。
“怎么会,晓颜当然也是个淑女,哈哈。人前扮起淑女也是像模像样的,这人后吗,一般人还惹不起她。冷南的女儿哪里是简单的。”
郁世钊表现的很是开心:“不错嘛 ,怪不得芳生这些年谁也看不上,感情是等着晓颜长大呢。”
“这叫什么话,好像芳生这些年都处心积虑一样。我和你说,这事不成。”
莲生一脸严肃。“
“不是吧,开什么玩笑,难道你不想让芳生幸福?”郁世钊睁大眼睛,不相信地看着妻子。
“瞪那么大眼睛干嘛?”莲生伸手捏住他眼皮:“我说的是真话,正是因为希望芳生能够幸福,我才不同意这件事。”
“晓颜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还不了解她吗?有什么不放心的?”
郁世钊以为莲生一定会很支持这件事,压根想不到她会反对
“正因为了解才反对。你希望女儿嫁给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吗?”
“大二十岁!那可不行,我舍不得。”
“你舍不得,冷南就舍得吗?”
“那怎么一样,那是芳生,相貌才华都无可挑剔的芳生啊,冷南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从朋友的角度,冷南是会很欣赏芳生,但是谁愿意将心爱的独生女嫁给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呢?冷南是谁?他是凭自己的技术吃饭的人,根本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凭的只是个人的爱好,他这样清高的人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件事的,我真是头疼。‘
莲生叹口气:“一边是亲弟弟。一边是好友夫妻,一边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我该怎么办?”
郁世钊心疼地搂住她肩膀:“那就顺其自然明确对芳生讲明白利弊,让他自己去抉择。”
“依照冷南的性格。恐怕晓颜要被关起来了。”
莲生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叹口气。
“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就别瞎操心了随他们去吧,自己儿女的婚事都没法做主,别说人家孩子。”郁世钊柔声安慰。
是。暴风雨已经来了得
冷晓颜已经被关了三天,她院子里一切一应俱全,门一锁人走的干干净净,想和人说话,丫鬟们一声不吭,如避蛇蝎。她追着问便纷纷躲避,冷 晓颜冲到自己院子门口,一把推开丫鬟,就要往外冲,两个人高马大的下人伸手拦住她:“小姐。请回去。”
“我要是不呢?”
“除非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
“你们以为我不敢杀人吗?”冷晓颜举目四望,她的小院里没有刀剑,冷家是文人家庭,不像林小球家,到处都有练武的东西。冷晓颜看着院子里枣树下支着一根木棍,跑过去拔下来,等她转身过去,门已经被重重地关上了,冷晓颜疯了一般,用尽全身力气挥舞着木棍砸在门上。那院门是极厚的木头制成的,木棍打上去只有几道浅浅的痕迹。铛铛铛!冷晓颜用力打了几下,门纹丝不动。
她扔下木棍,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礼部官员你无权把我关起来。”她忽然站起身。用娇嫩的拳头在门上用力捶打着。大门发出闷闷的声音,也不知敲打了多久,棕色的大门上留下点点血迹,她一双白净的小手已经血迹斑斑。
“你就死心吧,我宁可关你一辈子也不会同意你嫁给他!礼部那边我自有办法,安心在家给我待着!”
门外传来冷南冷酷的声音。
“爹爹。你为何这样对我!你何时这么冷酷无情,不讲道理!”
冷晓颜大声喊着。
“我这是帮你救你,随便你恨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
冷南看向门外的下人们:“你们今天做的很对,谁也不许放她出来!就是死,也不能出来!”
冷晓颜哭的累了,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这样趴了很久,她翻过身子,仰面朝天,看着院子里小小的四角天空。
天很蓝,像深蓝色的宝石,院子里种着桃树枣树,已经是初夏,树上挂着小小的绿色果实。她想起十多年前的一天,也是这个时候这样的天气,她在御花园里带着李舒放风筝,她放的大蝴蝶飞得越来越高,在高空中和不知哪里来的风筝纠缠在一起,李舒急的叫道“怎么办?”
这时远处走来一个俊逸的身影,她只顾看那个身影,全然忘记了手中的丝线。
“剪开吧,已经飞那么高了,有时候要学会放手。”
他走过来,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剪刀,剪断了丝线。晓颜抬头看着那风筝断了线被远处的风筝裹挟着渐渐远去,只觉得无限悲伤。
“我怎么能放开你的手!我做不到啊。”
冷晓颜闭上眼睛,泪水一串串滑落。
她并不知道,芳生几次登门求见都被拒之门外。
他跑到大理寺去堵人,冷南理都不理。李青青更是直接放话出来,若是顾学士来就说我不在。
芳生不知道晓颜的消息,试图收买冷家下人打探,可他哪里是做这种事的人,在冷家后院转了一圈不知如何下手。
“顾叔叔,你怎地在此?”这日芳生依然还在冷家门外徘徊,听到有人喊他,回头一看是个高大英俊的青年,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