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派人去叫齐捕头带着仵作来。
齐捕头正在命人将齐秀才的尸体抬着运下山去,听闻侯爷叫他带仵作去白家吓坏了,他以为又发生了凶案,这不是给自己上眼药吗?
苍白着脸带着仵作赶来,什么都不问就跪在地上认罪。
许嫣先笑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你跪什么啊,赶紧给那孩子验伤是正经。”
王琪奇怪地问:“娘,那个哥哥哪里受伤了啊,这不好好的吗?”
王彧捂住她的嘴道:“女孩子家家,不要问那么多。”
齐捕头这才匆匆起身,试探着问:“侯爷,这是……”
王恒叫许嫣带着孩子和老奶奶去院子里,然后挥手叫齐捕头附耳过来。齐捕头听完连连摇头:“不会吧,好的,侯爷我赶紧叫人验看。”
过了一会儿,仵作过来禀告说:“大人,检查过了,那孩子身上乃至谷道下——体等处并无伤痕,只是屁——股上长个疖子。”
果然没有任何问题!王恒心中大怒,这孩子怎地会信口雌黄,因为讨厌齐先生给他安排过多功课就诬陷他?
王恒又安慰了白文斌的祖母,带着白文斌回到了明光寺。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明镜见人回来了急忙安排斋饭。
王恒叫许嫣带着孩子和侍卫们去吃饭,自己则去见明空。
“侯爷去见了白文斌?”明空在方丈室一个人捏着围棋子,见王恒进来,指着对面道:“候爷请坐。”
说着将一颗白字落下,叹息道:“好好的一个局,就被这颗白子给毁了。”
王恒点头:“不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就是这个道理。”
“白文斌情况如何?”
“我检查过了,也找仵作检查过了,白文斌并未受到侵犯。”
明空正在倒茶闻言手微微一抖:“不可能。”
“果然,是白文斌向你告状。”
“白文斌说齐放一直叫他去房间去。还脱他的裤子,他很疼。”
明空叹口气:“你也听过,童言无忌,你说我会相信谁。”
“不错童言无忌。谁能想到一个孩子会说谎呢。”王恒看着明空,端起茶杯,看着杯中碧环也似的茶水问:“这茶水可有下毒?”
明空笑道“侯爷真是多心,当年的皇后娘娘可就从不这样问元止。”
“那是因为彼时大家青春年少,还没有那么多防备。”
“不错。时光荏苒,人的想法也会变很多。”明空拿起杯子一饮而尽:“若是元止活着,见我这般喝茶定要摇头叹息我牛饮了。”
“也未必,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如果元止地下有知你会将他的杀人方法发扬光大,想必也会欣慰吧。”
“我可不屑和他为伍,他做的都是害人事情。我是以慈悲为怀。”
王恒冷笑:“比如说呢?”
“哈哈,侯爷,我什么都没做过,说什么呢?”
“一个人昨晚被主持找去。然后今天早上就发现被淹死在山腰的河水里,大师认为他会是怎么死的?”
“当然是醉酒落水,当时打捞上来时酒味还很大,这个是众僧和村民有目共睹的。”
“奇怪的是此人口中没有宿醉的酒臭味胃里也没有酒,他没有喝酒,是被人推下河的。”
“那就奇怪了,既然是被人推下河怎么会有酒味,再说如果有人要害他为何不会给他灌了酒再推下河,这不就简单了,不会被侯爷查出来。”明空将白子一颗颗放在黑子边。很快棋盘上黑白乱成一团。
“是啊凶手为何不灌点酒进去呢。其实理由更简单,那就是凶手他没有酒,他生活在一个找不到酒的地方,这地方就是明光寺。明空大师,你认为呢?”
“一派胡言。”明空起身道:“侯爷只是为了来给我讲这样的猜测,小僧实在是不感兴趣,小僧还有午忏,侯爷若是没别有别的事情,请恕小僧不能奉陪了。”
“到底是怎么杀的人呢?恐怕是下毒吧?一种独特的药物。会让中毒者如同醉酒一样,再将人推入水中?是喝进去的毒药?还是用别的方法?死者身上并没有其他伤痕也没有针孔。”王恒如同自言自语。
明空只是含笑不语。
“你真的没一点后悔吗?齐放并没有侵犯白文斌,你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小僧真是不知道侯爷的到底在说什么。”明空起身就要走。王恒如何能放他走,一把揪着他衣领问:“你到底是怎么杀的人,说出来,你给我说出来!”
明空用力挣扎一下,发现自己实在挣脱不过,也就不再做徒劳功。淡然问道:“侯爷到底想知道什么?我说过和我无关。”
王恒恨恨地将他放开:“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句话激怒了明空,他冷笑道:“那麻烦侯爷告诉我,什么是真君子?”
“不管什么是真君子,也不会是你这种一意孤行以暴制暴,甚至听信一面之词杀害无辜的人!”王恒也暴怒。
“我这寺内不收女童,因为我讨厌女人,讨厌她们呱噪讨厌她们长大以后会两面三刀。我以为只收养男孩子就能一切都好起来,结果我错了,原来男童也会撒谎,也会构陷他人,也会……”明空恨恨地一拳砸到茶几上,茶碗咣当一声在盘子里跳动一下。
“那你接下去会怎么做?下一个目标就是白文斌?因为他为一点小事酒污蔑齐先生,他是十恶不赦的小魔头,你要除去他?”
明空说道:“我真以为白文斌被齐放侵犯。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