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雳!
顾廉永直接扑上去,撕扯着,如果手里有把刀,他一定会将刀子插进萧子辉的胸口。
而顾尚书则是踉跄一下,靠在椅子上才没有摔倒。他知道,一定是了,陈氏的身上那位置的确有那两颗痣!怪不得陈家当初看上自己一定要将女儿下嫁,那时自己才考取举人,前途还未可知,虽然有才有貌,但彼时才貌双全家境也比自己的好的人不是没有,陈氏婚后称仰慕自己才华一见钟情,自己真的信了,现在想来真是莫大的讽刺!
萧子辉当年可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跑马打猎是样样精通,和人打仗也不在话下,只是现在40多岁,体力明显不如年轻气盛的顾廉永,很快就被顾廉永压着按在地上打,萧子辉气坏了怪叫着:“没天理了,敢打你亲爹,你大爷的!”
顾廉永打得来劲,眼角一扫他爹顾尚书靠着椅子面色很不好看,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这人讲得是真的?
他可不想做这破落户的儿子,手下动作不停,嘴里却喊着:“父亲,我听说有些地痞无赖买通内院丫鬟,得知小姐隐私,再加以敲诈勒索,这种事情市井间不少,父亲可千万别上这狗贼的当。”
顾尚书强自镇定精神:是的,是的一定是这样,这萧子辉买通了我家的丫鬟,或者就是顾莲生那死丫头挑唆的,她知道廉永是早产儿,她曾经在家中住过买通几个丫鬟婆子不是什么难事。
这时,门开了,陈氏站在门口,惊讶地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原来是院子里顾廉永的小厮听到书房里乱成一团,以为是顾尚书又在打大少爷,心里着急,飞一般的跑到内院央求守门婆子,求她派个丫头去通知陈夫人,陈夫人正和几个姨娘坐在那说话。听说书房里打的热闹,担心儿子惹顾尚书生气,扶着顾廉桢的肩膀就出来了,身后还紧紧跟着她当年的陪嫁丫头。顾廉桢的生母凤姨娘。
顾廉永见母亲来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萧子辉被他压在地上打,老胳膊腿的酸疼,扶着腰缓缓起身。嘴里兀自嘟囔着:“小兔崽子,这就是顾家的家风,书香门第,狗屁。”转过身正看到陈夫人站在门口,萧子辉微微一愣,随即低声说:“兰馨,这些年你可好。”
陈夫人还没反应过来,跟在她身后的姨娘可明白过来了,尖叫一声:“萧子辉,你这混账你还敢来顾家!”
完了!一听到这声叫喊。顾尚书的脑子里嗡的一下,彷佛有无数爆竹炸开,震得耳朵也跟着嗡嗡响。他摇晃一下,按着条案站住,强自打起精神问凤姨娘:“你识得此人?”
“这个……”凤姨娘看了陈夫人一眼迅速低下了头。
“夫人,听说你未出嫁前曾经见过萧侯爷。”
顾尚书黑着脸问。
“侯爷早年曾经巡视书院,可能是远远地看到过。”
“远远看到就能得知你的闺名?”
“家中丫鬟走漏了也是有的。”
陈氏手里捏着帕子扭来扭去,顾廉桢忽然开口道:“大哥哥,你为什么要和这位伯父打架呀,这位伯父应该是咱们家的亲戚吧。你们长的好像哦。”
凤姨娘急忙喝道:“胡说什么呢。”说着就去捂顾廉桢的嘴。
“童言无忌。”顾尚书对小儿子招招手:“过来,桢儿你说说你大哥和这位伯父哪里长得像啊。”
“父亲大人!”顾廉永大叫。
“哼!孽障!”萧侯爷指着顾廉永大骂。
“廉桢,不能胡说!”风姨娘在一边尖叫。
一时间书房里更乱了。去请陈夫人的小厮发现自己可能做了错事,吓得远远跑开去。捂着自己耳朵可不敢听到这些事去。
“桢儿,你说,你大哥和这位伯父哪里长得像。”
顾尚书紧紧抓住儿子的手,顾廉桢偷偷瞄了一眼他生母,然后大声说:“哪都像,鼻子、眼睛、眉毛、就连眼角那。都有一颗痣!咦,父亲,你抓疼我了!!”顾廉桢觉得手疼,一抬头看他爹脸色很不好看,急急忙忙挣脱顾尚书的手,往凤姨娘那跑去,没等站稳陈夫人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顾廉桢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刚才溜秋瞅着他生母的眼神,说了那么一句,这会被嫡母狠狠一耳光打倒在地委屈的咧开嘴就哭起来。
这一屋子大人喊小孩哭,真是无比热闹。
忽然就听着啪啪啪几声掌声,一个人走进院子。
“真热闹啊,父亲大人这是怎了?脸色都变了?咦,廉桢弟弟,你不是男子汉吗,怎么可以坐地上哭闹。”
“你怎么进来的。”陈夫人指着莲生喊。
“这是我家啊,莫非夫人忘记了,万岁当时可是准我住在尚书府的,我偶尔出去住几天,怎么了,现在回家都不成?万岁爷的金口玉言,这么快就被夫人你给忘记了?”
“顾莲生,这些事都是你搞出来的?”顾尚书一语道破天机。
“尚书大人说的是哪些事?”
“哼,你明知故问。”
“顾莲生,你这杂种,竟然敢叫人来污蔑我?”顾廉永怒不可遏,挥拳就要冲上去。
“我是从六品提刑你是白衣,你打我一下试试?我可不是萧侯爷,舐犊情深,能被你压在地上打。”
“我是你兄长,做兄长的管教妹妹天经地义。”
顾廉永撸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前。
“兄长?你和萧曙还能论论兄弟?和我?开什么玩笑。还有,我不是杂种,我母亲是顾尚书明媒正娶上了顾家族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