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善古怪的看了一眼瞬间化为忧郁女神的李泰,确定他是在自哀自怨。转念又想到先前李泰的悲催模样,郭善好奇问道:“青雀,娘娘先前为何责罚你?”
李泰淡定的看了郭善一眼,说:“我若知道也就不用跪着说知错了。”
这算是什么解释?
“还能说啥?只能自认倒霉。早知道娘娘在这里,我房遗爱也就不敢过来了。”
郭善心里想,早知道长孙皇后今儿要到这里来,他昨天就不该跟李泰过来了。
-“青雀,青雀。”
几人正在说话,一道声音响起。房遗爱脸色就是一变,这厮明显是想起先前自己的遭遇了。
“是柴二郎。”郭善明显听出了柴令武的声音。
果然,风度翩翩,一身白袍的柴令武在侍女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咦?房俊和大郎也在啊?”柴令武笑道:“既然都在,正好不用我再去找你们。”
“二郎来此何干?莫非又是找我们喝酒?”李泰脸色变了,他母后刚走,先前的遭遇让他痛不欲生。这个时候,他绝不想出什么幺蛾子。
“喝酒是真的,不过不光是我们几个。呵呵,你们猜这次谁回京了?”柴令武神神秘秘的露着笑,一副要你猜的样子。
李泰沉吟,终究没说话。房遗爱咬牙切齿,很想给笑嘻嘻的柴令武脸上来一拳。
看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柴令武疑惑的望向郭善。郭善眼观鼻装作没看到柴令武的疑惑,他当然不会告诉柴令武,李泰和房遗爱先前倒过大霉,现在心里正抑郁,这个时候最好别惹那俩货。
柴令武多精啊?一看郭善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发生过什么自己不知道,而且极度让李泰和房遗爱不愉快的事儿。不再吊胃口,立刻道:“可还记得程家五兄弟?”
“你是说怀默怀亮他们?”李泰问:“他们不是与程伯伯在泸州镇压獠人么?去年程伯伯来京述职时他们还给我们捎了泸州的地产和口信,说让咱们去瞧他们。”
“没错,去年怀默和怀亮他哥俩也给我捎过信了。令武,你到底想说什么?卖那鸟关子做甚,吊胃口吗。”
柴令武干咳了一声,幽怨的瞧了吃火药了似的房遗爱一眼,说道:“我爹昨儿得的消息,圣上将拜程伯伯为左领军大将军,改封卢国公。时不过明日,怀默和怀亮他们就会跟程伯伯一起抵达京都。”
柴令武的消息不可谓不让人震惊,哪怕是郭善都有些小小的恍惚了。
卢国公程咬金,谁不认识?或者说,程咬金这三个字对于看过隋唐演义传记的任何人都有着莫大冲击力。
二十四功臣之一,玄武门之变的参与者。自投靠李世民后穷尽半生为李世民抗击敌人,扫除障碍。这可是李世民夺嫡之中的直接参与者,论其功绩不可谓不大。如今位高权重执掌一方,又因为是李世民心腹,他的前程依然似锦。
“既然他们明日来,那明早咱们一起去替他们几兄弟接风洗尘。大郎,正好帮你介绍一下怀默,怀亮两兄弟。”不等郭善说话,李泰就兴奋的做了主。忽然看向柴令武和房遗爱道:“咱们跟怀默怀亮已经有几年不见,这次见面怎么敢轻率?须选一个足够大的地方,找几个唱得好曲的姑娘。可整个长安城,又有哪里能称得上好的?”
“当然是朋来阁。”柴令武喜道:“一会儿咱们去找朋来阁的店老大,花些银两让他们空出酒楼来让我们给朋友接风洗尘。”
郭善听言一愣,反问:“你怎么知道朋来阁肯把场子包给你?房俊不是说许家都在朋来阁触了眉头了吗?”
房遗爱冷笑,说:“大郎不用担心;许家吃瘪那是许家没本事。咱们哥儿几个不一样,料朋来阁也不敢不答应。若敢推脱,明日就把他那店给砸了。”
郭善脸色立刻黑了,真想给这二货一耳瓜子。
“不成。朋来阁与陋室源出黄袍客先生之手,咱们得敬着些那位才学了得的黄袍客。再说了,陋室现在声势浩大,长安城倒有半数的书生对那儿极为推崇。如今又是开科之时,来京赶考的学子不在少数。如果咱们对付陋室肯定会败坏名声,到时候传到我父皇那儿就不好了。”李泰道。
郭善干咳了一声,总觉得有点古怪的感觉。他不知道,如果以后李泰和房遗爱知道陋室和朋来阁是他开的后会不会当场掐死他。
心虚的低下头,涩声说:“青雀说的有道理,恩,有道理。”
房遗爱不满道:“既是这样,那你们说去哪儿给怀默怀亮接风?”
李泰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苦逼着脸道:“我的王府怕是不成,除非确保我母后明天会回到宫中。”
不用他说,谁都没想要在他这儿办酒席。尤其是郭善和房遗爱,他们俩已经决定不到万不得已不往李泰这儿跑了。万一运气不好再碰上长孙皇后,哪怕不碰到长孙皇后,万一碰上李世民了呢?
“大郎的院子不就挺大的吗?他那处也方便,咱们不如到他那儿如何?”房遗爱双眼一亮,问道。
郭善一阵无语,很随意道:“如此也好,但我府上酒菜管够,可其他的花花乐子一个也没有。”
柴令武忙道:“兄弟们当然知道大郎你洁身自好,所以歌伎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