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学校的手术室练习时,自己比往日更加灵敏迅速的手脑反应让颜辞猛地想到了一些可能‘性’。有些话她必须和那位尚且关押在柳家地下室里的“闻少爷”好好谈一谈,趁着她的家人还没动手给予他更严厉的惩罚之前。
见颜辞话里话外毫无转寰的余地,两个男人只好收了那点小心思,依依不舍地和她道别。
颜辞目送他们离开之后,和柳翌之打了个招呼便独自去了地下室找闻令望谈谈人生。
谁也不知道颜辞在那里和闻令望说了什么,只知道她出来的时候一张脸毫无血‘色’,惨白惨白的。
第二天下午她向学校请了半天假,然后一个电话把顾生一约了出来。
颜辞出事那阵子,顾生一和她的联系前所未有地少——因为彼时他正沉浸在自己对“亲妹妹”怀有非分之想的内疚和自我唾弃中。如果不是白子森出于拉拢兄舅的心理,他大概得等到柳靖之的葬礼举行了,才知道那个日日夜夜盘旋在他的脑海里的可人儿遭受了怎样的磨难和痛苦。
顾生一心急如焚,却和白子森一样,找不到任何探视颜辞的机会。连柳靖之那样的大男人都被活活‘弄’死了,更遑论年轻漂亮的颜辞?他不敢想象她曾经遭受了什么,第一千一万次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往后退了一步。
如果那时他没有胆怯,如果那时他就认清了内心的真实情感,或许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去看望颜辞,而不是每天自欺欺人地借助“圆梦”的‘药’效在睡梦中和她恋爱生活。
在柳靖之的追悼会上,他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颜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