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士高解释的合情合理,秦百川仔细想了想,苦笑道:“我就说我不适合混迹官场……吕大人要是不说,以我的智商又岂能想到这些?算了算了,我也不该如此挑肥拣瘦,不管好看赖看,字大字小,这块令牌在必要的时候总能有所帮助吧?”
“那是自然!”吕士高果断点头:“首席国士令整个大颂便只有一个,你别看上面的字迹虽小,但那是皇上的手书!秦小友,你将这块令牌挂在寻秦记外,整个大颂官吏,文官出轿,武夫下马,任何人都不敢怠慢!”
“挺好,那意思就是有了这块令牌在手,就算吕大人是朝廷一品大员,我见了你不需下跪,也不用怕你了?”秦百川又问。小说/
吕士高苦笑:“秦小友,你这是欺负老夫。即便没有这块令牌,你见到了老夫何时下过跪,又何时惧怕老夫?若是真有那么一次,老夫一定让人记录下来!”
秦百川也是哈哈一笑,在旁人眼里吕士高是这大颂的帝师,位极人臣,但是在他秦百川眼里,吕士高跟那位大叔一样,撇开乱七八糟的身份权势,他们也是普通人。
将正面浏览完毕,秦百川反手将国士令牌翻转过来,令牌的周围雕刻着诸多迷你金龙,背面竖着两排是八个大字,秦百川看完之后几乎差点就要跳脚骂娘了!
那八个大字赫然是:
右起:如朕亲理
左起:都摄五龙
“吕大人,这是什么情况?”与首席国士四个字相比,这八个大字可都是霸气外露,光芒四射,秦百川将令牌拍在桌上,蛋碎的道。
吕士高不知道秦百川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待等到看清楚那八个铁画银钩大字的时候,吕士高目光顿时收缩,心里不由得一凉。见秦百川目光犀利,吕士高吞口口水:“秦小友,一般这令牌上都是‘如朕亲临’,百官下跪,这‘亲理’,老夫倒是未曾见过,是皇上格外厚爱你也说不定。”
“靠,吕大人,咱们都是明白人,别用官场那套对付我行吗?”秦百川白了吕士高一眼,急急的道:“秦某就算是个聋子,可也听说过,大颂皇帝迁都临安的时候一共分出五块五龙令!三块给了两位皇子,一个长公主,剩下两块分别给了武王、义王!”
“这倒是呢。”吕士高还想含糊过去:“可是,这首席国士令牌却能都摄五龙,看来这令牌的尊贵还在五龙令之上!来来来,秦小友,老夫祝贺你一杯……”
“别扯淡了!”秦百川真想一口口水喷在吕士高脸上:“大颂这破地方皇权之上,就算秦某没经历过,可也在电视上看过,为了皇权,别说师傅朋友,就算亲兄弟也要自相残杀!现在五龙令在五个皇族手中,原本的皇子跟着皇上,长公主在军中,义王在江湖,武王手握兵权,凌天兆则是流放在清风书院!看似天兆可能登基,但秦百川不是傻子,那天兆百般拉拢于我,就是要培养他自己的势力!他为何这么做?那是因为皇上废长立幼,朝廷根本不认同他的身份!他要人没人,要权没权,要兵没兵,真有一天登基了,其余四个皇族又岂能容忍?”
秦百川把话说的如此直白,吕士高再也掩饰不下去,本想争辩几句,可是秦百川说得句句属实,他压根没办法反驳。
或许旁人看到这块令牌会觉得皇上太过大意了,怎么能在不了解秦百川的前提下,怎么可能给他这样优厚的待遇?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首席国士只是一个封号,用现代的话说,根本就是然并卵,无非就是能装装逼而已;而给予秦百川的权利也仅仅在都摄五龙上面,还是然并卵!
秦百川将皇上的心思猜中了大半,其实皇上也有一些跟秦百川斗气的意思,他邀请秦百川入朝为官,秦百川竟以“首席夫子”的身份明确拒绝,皇上便想了这么一出。你秦百川想要置身事外,我偏偏要把最麻烦的事情交给你。这跟皇上信不信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就算秦百川把事情弄成了一团乱麻,最后皇上只需一句“朕不知道”,就能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秦百川身上。
“皇上心里到底怎么想没人知道,或者他支持凌天兆,但是顾忌其余人的情绪,故而不敢做出任何决定,现在他把问题抛给了我!我的吕大人,秦某就是一个小小的商贾,这等随随便便都可能掉脑袋的事情,老子不干!”将首席国士令牌扔给吕士高:“麻烦你告诉皇上,秦某本本分分做点小生意就行了,这块令牌爱给谁给谁。”
“先生,这话真不能乱说。”吕士高还没开口,丁三石急忙将那块令牌拿在手里,重新用黄色绸缎包好,双手递给秦百川:“先生,皇上的口谕,这块令牌你要是不拿就是违抗圣旨。”
“违抗了圣旨,你们就要抓了秦某人,然后杀了我全家?”秦百川觉得心里长了草,***,这次似乎玩大了,这块烫手的山芋看样子是非接不可!
“秦先生,丁某对你敬佩得紧。”丁三石也很为难,道:“我也不瞒先生,临来之前我也收到了老爷的命令,老爷说……如果你敢出尔反尔,不接这块令牌,他便让我调动兵马,将所有和你有关之人全部抓到京城,立即问斩。”
“大叔这么狠?”秦百川浑身哆嗦了一下,也不知道为啥,秦百川觉得大叔不会说谎。
“先生,丁某心里万般不愿,可皇命难违……”丁三石很明显的提点了秦百川一句,可是后者却还是没在意,丁三石只能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