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有一事不解,请先生回答。”软奴还没等说话,卧室门帘一挑,只觉一股香风扑鼻,却是换过衣衫的程嫣然从里面走了出来。近距离打量程嫣然的时候,秦百川目光停顿了一下,颇有些惊艳之感。
程嫣然身材不高,大概只有一米六三左右,她身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袍,尚带着水渍的秀发高高盘起,露出了修长的脖颈,一张鹅蛋般的小脸上精雕细琢的打着腮红,双唇似刚刚咬过朱砂,娇艳欲滴。一双杏眼如深邃的湖泊,不起半点波澜,虽没有薛诗涵眸子当中闪烁的那种慧光,可却有一种不动如山的安稳之感。
“秦某人有幸上来三楼,本是想让程小姐为我释疑,为何现在却让秦某人回答问题?”程嫣然给秦百川的感觉不错,初次见面,秦百川尽量让气氛保持在一种和谐的氛围当中。
“秦先生这次来海风画舫所为何事,贱妾已知道个大概,况且比试之前就已说的清楚,若是薛夫子胜过贱妾,我便自选一人嫁之。”程嫣然意味深长的看了秦百川一眼:“如此说来,在行周公之礼之前,双方总要加深一些了解。”
秦百川皱眉,被逼婚这种事瞿溪做过一次也就算了,秦百川并不想经历第二次。正要开口拒绝,却听程嫣然又道:“若是先生不愿,那只能怪贱妾命苦,日后高盘发髻,做个望门寡也就是了。”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秦百川心里有些不悦,这妞说话做事太过于稳重,总觉得有点不好对付。
“先生说你那贴身随从,是你的朋友?”初次交锋小胜一筹,程嫣然脸上带着笑意,亲手为秦百川倒了一杯茶,吩咐软奴离开之后,这才问道。
“是。”秦百川点头。
“容贱妾多问一句,那严居正,也是你的朋友?”程嫣然又问。
“第一天认识,他人还算不错。”秦百川回答的含糊其辞,不知道程嫣然到底什么路数,秦百川不想把严居正牵连进来。
“那我就更奇怪了,你的那位随从纵有些武艺,可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严居正严公子来安阳的时间虽然不长,可草包之名早已是尽人皆知。”程嫣然认真的看着秦百川:“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你放弃跟义王结拜,一步登天的机会,而却甘愿和随从为友,与草包称兄道弟的选择?”
“程小姐,秦某人很尊重义王,可交朋友这种事在我这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朋友若是牵扯到了其他的利益,又岂能称作‘朋友’?这种问题以后别再问。”秦百川回答的滴水不漏,也不等程嫣然再次开口,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程小姐是义王的人?”
秦百川之所以这么问是想从她的表情当中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进而判断程嫣然背后的势力,可让他失望的是,程嫣然面不改色,竟有些委屈的白了秦百川一眼:“先生你可真会说笑……估计明天一早,安阳人便都知道我是先生的人,若按你的说法……难不成是想戴帽子吗?”
“哦?”秦百川呵呵一笑,曲解意思,移花接木,这妞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