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是玩你呢?”摊主点了一支烟,“你来收东西,想倒手卖,那就是做生意的,做生意的不懂规矩么?用什么币种交易,咱们一开始没说好啊!”
唐易也点了一支烟,低头想了想,“一万,不是美元,就咱们华夏的红票,一百张。行,我就拿走,不行,我真走了。我做买卖,没得赚我要了干嘛?”
“不行。”户主这次喊得气势不那么强了,似乎还想赌一睹。
唐易已经想好,他说不行,这次真走,大不了再找别人来收就是了,不能惯他这毛病。
户主话音刚落,唐易点点头,说了声“再见”,便直接走了,这次他压根儿就没想回来,所以走得很坚决。
结果呢,唐易前脚刚迈出客厅的门,那户主就喊了,“诚心要就再加点儿!”
唐易脸上微微一笑,头也没回,抬手往后摆了摆,继续向外走去。
交易这东西,对方的态度是很关键的。讨价还价,相互探底,其实和东西实际价值有时候还真关系不大。有时候几十万的东西,卖的是多赚一百是一百,买的是少花一百算一百。听着也太寒碜了点儿,但有人就是乐此不疲。
而且古玩这东西,它没个明确价格,所以要看是不是到头了,主要就是看对方的态度。
如果对方态度很坚决,比如卖方说:不卖不卖,少了这价儿不卖;比如买方说:这价儿我怎么也不可能买!真走人了。这样的的情况下,如果真想成交,那基本就成了。
对这个户主来说,更是如此,无本的买卖,卖多少都是赚,他又不懂,没法真正估量价值。所以见唐易想买,才坐地耍赖。现在,唐易态度如此坚决,让他觉得,一万块,的确是到头了!
“回来吧!真能出一万就给你!”户主终于追了出去。
唐易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户主,“不要美刀了?”
“我怕了你了行了吧?你要真有本事,你拿着去卖美刀吧!”户主撇撇嘴,“有现金么?”
既然是来看东西,唐易包里就带着钱。不过,交易之前,他和户主签了一个简单的协议。
这户主,有点儿赖皮,防着点儿好。
老刘已经走了。唐易搬了长方凳放进司马六的车的后备箱,上车离去。
“我说,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车子上了大路,司马六开口问道。
“明代黄花梨的长方凳。我有点儿着急了。”唐易轻轻摇了摇头。
“我怎么看不出是黄花梨的?”司马六又问。
“这做长方凳材料,本身花纹就不明显,时间也长了颜色发暗,而且有点儿脏,回去保养下就可以了。”唐易道。
这时候,文佳插了一句,“我说,你平时不会着急啊,今儿怎么了?”
“心里有事儿。再就是你们都走了,我也想赶紧交易了。”
司马六嘿嘿一笑,“行了,一万也不多。这明代花梨,就算真用美元,十万也拿不下来吧?”
“以前拍卖过成对的,和这个差不多大小,拍了一百五十多万美元。不过,成对得翻倍,单个也就是三十多万美元,这个品相差点儿,如果照20万美元算,也能值个一百多万。”唐易解释道。
“得,这个羡慕不来。”司马六拍了拍大腿。
司马六这边,地皮的事儿敲定了,唐易也没多呆,第二天就回了山州。
生意上的事儿比较顺了,唐易开始琢磨五古封灯古玩研究会的事儿,主要就是邀请哪些人加入。五古封灯的这些个后人自然是必选的,这个之前大部分都通过气儿。再就是古玩圈的人,得考虑下邀请谁不邀请谁。
同时,唐易还想设一个民俗宗教研究部,这个部门,自然是让文佳来扛鼎了。
忙碌起来,日子说快也快,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
这天一早,唐易刚起床,就接到了陆知行的电话!
“成了,快来!”陆知行的声音有些沙哑。
“成了?”唐易一听,这肯定是柴窑天青釉玉壶春瓶成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等唐易到了瓷都,见到这件玉壶春瓶的时候,还是惊呆了!
阳光透过窗,洒在瓷瓶上,那纯净肥润的釉色所显现出的光彩,已经很难用语言形容,真就如雨过天晴所透出的那种天空的颜色一般,配合瓶身优美的弧线,所能表达的,只有心里的震撼!
唐易隔着一定距离来回走动端详了一会儿,才小心拿起瓷瓶,又仔细看了起来。
包浆自然,熟糯温润。
“陆先生,釉面不仅毫无火光,而且透出经过时间沉淀的自然!这种效果,比那件汝窑天青釉笔洗更胜一筹!难不成你又创新了处理手段?”
“根本就没上去火光的手段!”陆知行微微一笑。
“什么?”
“这散尾火甲调在釉汁之中,不仅去除了杂质,让釉色纯净无比,而且出窑之后,只经过一天的自然氧化,火光居然就没了!”陆知行解释道,“我现在才明白,柴窑天青釉之所以独树一帜,就是因为这种效果!纯净通透的颜色,熟润自然的效果,只有散尾火甲,才能同时产生!”
“太神奇了!真是太神奇了!”唐易忍不住连连叹道。
“不过,这还不是完全的成品,因为,包浆和痕迹我还没做上!”陆知行又道,“这件我要送给你,不做任何暗记。说句自夸的话,除了你我,当今天下,谁都没法分辨,这是真品还是高仿!”
“啊??”
唐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