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吕布便放弃击杀樊稠与张济的心思,转而继续面对典韦。
典韦朝着吕布冲过来之后,右手挥舞起大戟一个横刺,左手的大戟一个挑击,分别攻向吕布的左胸和下腰。吕布见状将手中画戟平平刺出,击向典韦右手大戟,二者相撞之后,吕布用力一绞,然后往回一拉。绞住大戟的画戟却是将典韦往身前一拉,典韦不由自主地随着惯性往前冲出,而吕布的画戟恰巧是攻向典韦的前胸。
吕布的画戟比典韦手中的大戟要长,这样一来在典韦的大戟还没有碰到吕布身体的时候,吕布的画戟肯定会提前在典韦的身上刺出一个窟窿,贯穿典韦的前胸。
典韦一看危险降临,右手的大戟却也是收势不及,便立刻将左手的大戟舞出一个半弧,从侧面攻向吕布画戟的月牙儿。
仓促之间的变招难免会力量不足,典韦左手的大戟却是被吕布的画戟荡飞,典韦见状便顺着左手大戟被击飞的力道,横退了半步,堪堪躲过吕布的画戟。
吕布却是一个横扫,扫向典韦的头部。
典韦将身子一矮,然后一个平沙落雁式,反倒向后趴在地上。跌在地上之后,典韦将身子一翻,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
一直处在吕布身后的樊稠与张济见着典韦遇险,当下毫不犹豫地攻向吕布为典韦争取一定的时间,只见樊稠的铁棘藤骨朵直接劈向吕布的方天画戟,张济也是照模照样地挥舞手中的长枪击向吕布的方天画戟。
现在樊稠与张济的战术改变了,开始注重与吕布直接对抗,消耗吕布的体力与精力,以期为典韦提供机会。
这种方法跟车轮战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想用人数优势耗死对手,虽然有点猥琐,但是非常管用。便是吕布恐怕也会被活生生地好的精疲力尽,最后力竭之后战死当场。
得此空当,典韦缓过劲儿来之后,又再一次冲向吕布。
就着这样双方又战了三十多个回合。
眼下的情况是典韦与樊稠、张济三人围攻吕布,与吕布互有攻守。
双方斗得非常激烈,险象环生,稍有不慎便是脑袋搬家的结果。
有些人你无论是怎么高估他,最后却发现仍旧是低估了,吕布便是这样的人。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又岂是浪得虚名!
董守业原本以为以典韦的武艺在步战方面应该是步战之王,没想到今日典韦对上吕布之后,却发现并没有什么胜算,虽然是三人围攻吕布,却依然是没有讨到半点好处。
不知道董守业知道今日大战的结果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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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双方大战之时,却有一队禁兵出现在在场主人的视野之中。
领头一人身着一身黄金铠甲,约莫二十六七岁,面目倒也不错,唇上有些稀稀疏疏的胡须,其身后的一队禁兵皆是手持一杆长戟,应该便是禁军中的持戟士,一行人昂首阔步,兵甲齐整,气势不凡。
董卓抬眼一看,领头的正是自己的侄子董璜,顿时安心不少。
董璜领着几十个卫士走到董卓的面前,屈膝半跪,朝着董卓行了一礼,然后口中说道说道:“孩儿拜见叔父,不知此间发生何事,吕将军却是为何与自己人相斗?”
董卓闻言气呼呼的说道:“吕布小儿已经背叛老夫,倒向王允,眼下正要图谋击杀老夫,这厮武艺也是着实高强,场中的典韦、樊稠、张济三将几乎是抵挡不住。眼看就要有落败之忧。你来的正好,立刻下令诛杀吕布。”
董璜闻言有点不解,要知道董卓与吕布一直是父子相称,今日怎么会突然反目了呢?便道:“叔父,吕布一直对您相当恭敬,最近也是立功不少,不知此间是否存在什么误会?”
这一句话好似挠到董卓的痛处。
董卓闻言顿时大怒,大声喝道:“放肆!难道本太师还能老糊涂不成?让你下命令便即刻下令,哪来的这么多废话?难道你今日也想要违抗本太师的命令不成?”
董璜听到董卓这一声大喝,顿时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自己毕竟是一方主将,统领禁军,董卓虽然是自己的亲生叔父,却也不应该对自己如此地大呼小叫的。却也不敢违背董卓的命令便说道:“叔父教训的是,孩儿立刻下令。”
说完之后,一挥手,起身后的几十个卫士便结成阵型,慢慢往前逼近。
这禁军乃是护卫皇宫的部队,训练有素,令行禁止,是你绝对的精锐部队,眼下虽然是围攻一人,却也是严格按照平日里训练的作战方法,结成阵势对抗敌人。
像这种阵型一旦形成,便威力巨大,要是吕布被阵型包围,再加上周围几员将领的配合,便是吕布的武艺再高,也是插翅难飞。
一人之力再强,却也抵挡不过千军万马。
虽然眼前并没有什么千军万马,却也有一小股精锐部队,一旦吕布被这禁军精锐部队包围,想要突围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董卓看着董璜指挥禁军攻击吕布,大喝一声:“吕布小儿,今日本太师便让你见识见识背叛的下场。将士们务必要将吕布斩为肉泥。”
说完之后长笑一声,张狂不已。
吕布听完之后却是心中一苦,紧接着冷笑一声,也不答话,继续面对眼前的对手,心中却道:“倒要看看今日到底是鹿死谁手。”
董卓现在与吕布已经是彻底地撕破脸皮,从此之后便是恩断义绝,再也没有和好的可能,而且眼下的局面是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