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既往近了走走,一看,对面这阵势可不一般。[]800
只见两列军士面对面地站着,一列军士手中拿着大戟,一列军士手中拿着长矛,排成整整齐齐的两列,中间闪出一个通道来。
因见着张既走进,大戟与长矛往前一架,便是一个刀剑如林。
张既眼见着这一幕,顿时冷笑一声,心底有一股怒火不住地往上窜。暗中说道:“看来这是马腾与韩遂这两个老小子给我来个下马威呢?”
想到这冷哼一声,从腰中苍啷啷拔出佩刀,横在手中,然后便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在其面前摆着刀剑森林的军士看到张既不管不顾地往前冲,连忙将兵器收回,唯恐伤着张既,要知道韩遂与马腾之前可是吩咐过,这个刀剑森林只是摆个样子给对方看看,杀杀对方的锐气,可没有真的打算要流血伤人啊!
张既伸出大长‘腿’,迈起大踏步,一抹眼儿的功夫,便穿越了对方摆下的刀剑森林,走到临近最后时,有一个军士的动作慢了一拍,没有及时地将手中的兵器收回,张既也不废话,单手掣起长刀照着对方的兵器上用力一砍,那军士手中持着的是一柄长戟,却是木制的柄杆,哪能经受起张既宝刀的劈砍,被张既一刀斩为两段。
那军士的长戟被斩断之后,也不敢说话,傻不愣登的看着张既,一张大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这两列军士见状不由的在心中暗自感叹:“这个使者太他娘的生猛了!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
张既手中所持的宝刀正是董守业赠送的,乃是正儿八经的百炼钢刀,别说是木杆,就算是铁杆也能斩作两段。原本董守业赠送张既宝刀之时,张既并没有佩戴在身上,而是选择继续佩剑,毕竟自诩还是一个类似文官的角‘色’。
可是后来看到军中的其他将领都是一个个将宝刀佩戴在身上,而且张既曾经亲眼看到一个将领用手中的佩刀斩断了一杆铁戟,着实让张既震惊不已。
见猎心喜之下,张既毫不犹豫收回佩剑,换上佩刀。
韩遂与马腾在在大帐之前看到张既生猛的模样,在心中也暗自吃惊,自认如果双方的角‘色’互换,自己并不一定敢像张既这么大胆。
其实也不是张既有多大的胆子,而是张既有足够的本钱。
张既的本钱便是主子董守业麾下的五万大军,以及五万大军的强悍战斗力。
不多会儿的功夫,张既便来到韩遂与马腾的面前,朝着二人拱了拱手,说道:“征西将军麾下校尉张既见过马将军、韩将军!”
旁边立刻有人大声喝道:“大胆狂徒,竟然如此无礼,见到我家主公为何还不行礼,态度还如此据狂!”
张既冷笑一声,大喝道:“匹夫,我乃征西将军麾下特使,征西将军乃是当今天子亲自任命,持节代表天子征讨四方,尔等不过是因事而起,聚集些许兵马以壮声势,怎能与朝廷正统相比。我乃朝廷使臣,安能向尔等屈尊行礼,与尔等平辈论‘交’,便是抬举尔等!”
韩遂见状,笑‘吟’‘吟’地说道:“天使勿怪,麾下之人,不知礼数,言语无状还请天使海涵!”
张既又是冷笑一声,说道:“今日张某总算见识了马将军与韩将军的待客之道,真是荣幸之至!”
马腾也在旁边陪着笑,说道:“天使暂且息怒,且入大帐一叙。”
张既这一切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若是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那还能做什么使者,便不再说话,跟随马腾与韩遂二人一起走进大帐。
到了大帐之后,分宾主落座。
韩遂首先开口说道:“不知天使此行所谓何事?”
张既闻言,便答道:“征西将军仁德,不忍见到西凉战‘乱’不休,苍生饱受屠戮,有心暂息兵戈,还西凉一个太平,闻听二位将军也有何谈之意,便派遣张某作为使者与二位将军洽谈具体事宜。”
马腾闻言点点头,说道:“我等皆是生在西凉,长在西凉。西凉平安与否自然是与我等息息相关。我等之所以擅自兴兵,便是由于当年董太师曾经邀请我等进入洛阳,共同守御关东诸侯,眼下我等领命前行,却被韦凉州兴兵阻挡。我等惦念董太师往日的恩德,有心前往洛阳助其一臂之力,怎奈韦凉州做拦路之举,无奈之下,这才与韦凉州刀兵相见。”
张既听完这话,心中不由得鄙视不已,这真是又想当婊子,又想里牌坊,口中却说道:“眼下关东诸侯已经被征西将军击败,各自返回驻地,再无对抗朝廷之举。如此朝廷安定,自然也就不需要二位将军领兵前往洛阳。况且二位将军麾下羌胡‘混’杂,良莠不齐,一路上难免会多生事端,以太师之意,二位将军不妨各自领兵返回驻地,为大汉戍守一方!如此一来,上可报效天子,下可安定黎民,岂不是更好!”
其实张既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韩遂与马腾都是叛军首领,正是祸‘乱’天下的主儿,又怎么能为大汉戍守一方呢!不过其此行便是为了跟韩遂、马腾二人和谈,招安这二人,所以这么说也正常,总不能说,你们都是土匪头子,我们朝廷今天高兴,接纳你们!
政治,总要冠冕堂皇,总需要一块遮羞布!
韩遂与马腾听完张既之言后,对视一眼,然后马腾说道:“上报天使,我等正有此意,但朝廷一直没有派遣使者来安排此事,我等虽然有心报国,却也是报国无‘门’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