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那位粗壮的骑士却突然一勒马,身下颇为雄骏的坐骑,立刻止住,坐骑的身体几乎半立起来,只听“哷”的一声,那坐骑打了个响鼻,随从的骑士见状,也都是立即止住马匹,一时之间马匹长嘶,响鼻不止。
那领头的骑士止住马匹之后,从马上跳下来,快步走到鸡蛋哥的身边,随从的骑士见状,也都是随着领头的骑士快步跟上。那领头的骑士走到鸡蛋哥的身边之后,拔出身上的佩刀,斜指着在树荫下休息歇马的那人。
随从的骑士,随即赶上,将鸡蛋哥和在树荫下休息歇马的那人包围起来。
那领头的骑士便是董守业的亲卫大将典韦,这厮见己方人马已经将将奸细团团围住,便开口说道:“大胆贼子,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鸡蛋哥与乘凉者不明所以连连说道:“官爷,此间是否有什么误会?”
典韦冷笑一声:“乱臣贼子竟然敢图谋我家太师,事到临头,还不知死,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乘凉者闻言脸色一变,自知自己已经暴露,将心一横,暗道一声:“为今之计,只能是拼死一搏,才能杀出一条血路,逃回河北了。”立刻一撩衣襟,从身上抽出贴身藏着的佩剑,苍啷啷拔出大宝剑,大喊一声,就要上前与典韦厮杀。
典韦见状又是冷笑一声,单手持刀,照着那人当头劈下。
那人处在包围圈内,不好闪躲,只能选择硬拼,又见到典韦身形粗壮,知道对方是个膂力过人之辈,当下不敢怠慢,双手持剑,全力抵挡。
只见他双手持着大宝剑往上一架,想要全力架住典韦劈来的一刀,然后再寻机反击。却没有想到,一声金属撞击的巨响,陪伴自己多年的宝剑,却是被对方一刀劈断,自己也被武器上传来的反震之力,震得后退几步。
那人只感觉一股巨力沿着手臂传来,全身一震,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显然是受了内伤,上了五脏内府。随后两个军士向前,持着长枪一左一右,两个枪头抵在那人的脖子上。
那鸡蛋哥见状被吓得魂飞魄散,全身软在地上,裤裆里一股黄汤往下流出,隐隐约约可以闻见一股尿骚味儿。
典韦见到奸细已经被自己制服,便道:“兄弟们,奸细已经被我等制服,快快捆起来,押回府中交给公子审问。”随即典韦上前将那人的身上仔仔细细地搜了一便,果然搜到一封书信。典韦将信件贴身藏好。
原来这一切都是董守业的安排。
典韦押着两个奸细来到府中,面见董守业。
董守业见状,与贾诩、杜畿相视一笑,只听董守业说道:“伯侯兄果然是多谋擅断,没想到些许蛛丝马迹,便让这奸细受缚。”
杜畿笑了笑,摸着嘴上的短短胡须,谦虚了几句。
那鸡蛋哥抬头一看,这不是之前跟自己买鸡蛋的那个人吗?
董守业此时指着与鸡蛋哥一起的那人说道:“恶来,可曾搜过此人的身?”
典韦答道:“回禀公子,已经搜身,搜到一封书信,还请公子过目。”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董守业。
董守业将书信拿在手中,拆开来看了看,看完之后便递给身后的贾诩,杜畿二人。之后对着被捆绑住的二人说道:“尔等还有何话说?”
那鸡蛋哥却是跪在地上哀求道:“公子,小人是冤枉的,什么都不知道。小人什么都招了,求求公子大话慈悲,放过小人的姓名。”
董守业便道:“如此也好,你便从实招来,本公子或可饶你一条小命!”
那鸡蛋哥听到董守业的承诺之后,顿时磕头如同捣蒜,然后说道:“启禀公子,小人原是长安城东城门外三十里外的张家庄人士,家中养了几十只鸡,所以经常将家中的鸡蛋拿到长安城附近贩卖,换些钱购买一些油盐等生活必需品。两个月前得一日,此人在路上见到我,说要给我介绍一条财路。小人心生贪念,便答应此人。此人便要小人每月的初一十五都到长安城东门外贩卖鸡蛋,而且让小人的鸡蛋只能卖给一个人,又给教给小人一些说辞,让小人将鸡蛋卖给说辞无误的人,顺便帮他传递一些消息。公子,小人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已经说了,还请公子绕过小人的性命。”
董守业听完之后,便道:“拉西去先打上十个军棍,让他长点记性,莫要贪财。”
随即便有两个军士上前,将鸡蛋哥拖出去,军棍伺候了。
这时候,董守业看着依旧被捆在地上的那人说道:“你还有何话说?如若有半句假话,本公子立刻取你项上人头。”
那人见到大事已去,继续挣扎也徒劳无益,便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董守业这才知道此人竟然是袁绍派来的,是袁绍的密使。这密使在河北邺城内接受袁绍的命令,只身来到长安城,然后秘密联系袁氏的门生故吏。刚到长安没几天,情况不熟,办起事情来却是全无头绪,恰好丁管从地方调到长安当议郎,这丁管之前曾经受过袁家的恩惠。有此可见这袁家的影响力,即便是袁绍身在河北,长安城内的消息随时都会传到袁绍的手中。
这密使便秘密联系丁管,要求他联络长安城内的袁氏故吏,伺机刺杀董卓。这丁管对董卓也是恨之入骨,于是二人一拍即合,又定下一些暗号,沟通往来。
这丁管却是由于性格原因,不善于与人沟通,也没有联系什么其他人,反而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