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翊掌风扫过,阴风阵阵,草木摇摇晃晃,他一掌击向秦潋。
青灵暗暗吃惊,此次见赫连翊,他的功力似又长进了不少。
秦潋广袖一拂,风势渐大,隐隐有石头碎裂声响起。淡淡的月色照在他脸上更显得清贵无暇,猎猎作响的白袍温雅高华。他化解了赫连翊的攻势,随之趁势出击。
两人间掌风激荡,荡起的风如刀般刮过脸颊,青灵的脸被刮的生疼。
赫连翊一击不成,大恼,又运了九层的功力凝聚于掌迎面接下秦潋的一掌。他这一凌厉的掌风带着冰寒,他脚下方圆五里内的草木都结了薄薄的霜。
青灵惊讶的瞪大眼,赫连翊这是什么掌法?竟能在片刻间令草露凝结成霜。
赫连翊武功增长的速度真是惊人,上次在沧江,他和秦潋一战时不过几招便惨败。而这次,他们两人过了十几招,她也没有看出谁能占上风。
月光下,两道一黑一白的身影来回穿梭,速度快得让旁人无法插手。
搜寻容诗诗的侍卫们路过这边,见气氛冰冷,乍一看,竟是秦相和荣王。那两人他们不敢惹,还是赶紧走吧。
青灵的眉目也渐渐染上了霜,开始运起内力来御寒。
渐渐的,赫连翊开始气喘,却仍连连催动内力,掌风一道比一道强。他如此拼命的与秦潋一战,究竟是为了容诗诗,还是因为看秦潋不顺眼?
突然,阴风更盛。赫连翊双手化掌,掌风扫向秦潋,接着秦潋整个人竟被一层冰给冻了起来。
那层冰不是很厚,看来是赫连翊的功夫还没练到家。若假以时日让赫连翊将那套掌法练的炉火纯青时,恐怕那冰的厚度会令人难以想像。
冰在秦潋身上凝结时间不过片刻便被他震碎,冰的碎沫纷飞映着月光。那人好似飞雪中走来,梦幻而又冰寒。
他广袖扬起,青丝狂舞,眉目清寒秀致,姿态似仙似妖。纤手一转,半空中的碎冰瞬间凝结成球朝赫连翊击去。
冰球来的速度极快,赫连翊连躲开的机会都没有。他被冰球击中胸口,“噗”地喷出一口血,脚下站不稳的后退几步。
他抹了一把嘴角边的血,胸口起伏不定,两眼冒火道:“秦潋,你不要太过份!本王只是想找本王的侧妃,不就是碍着你放屁了么?”
解手让他说成了放屁,这赫连翊也够有意思。与秦潋打的那么拼命,他真是为了容诗诗?难道他也会喜欢人?
“你有必要出手那么狠吗!你……”
赫连翊话再不能说出口,“滚!”秦潋清冷道,袖中飞出的一道白绫瞬间将他远远击飞。
在搜寻着容诗诗的一队人马突然看到荣王砸到了他们面前,他们的头上前,不由的焦急问道:“王爷,你有没有怎样?”
然赫连翊没有回答他,他再上前一步,发现赫连翊已经晕死过去。然后,一队人七手八脚的将赫连翊给抬走。
青灵走近秦潋的身边,讨好的笑道:“你知道此事是我干的?”她说的是劫走容诗诗一事。
劫走容诗诗时,她也想过会引来那么大的动静,可容诗诗一天到晚和赫连翊黏一块,想劫走容诗诗的机会实在难找。所以发现赫连翊没在帐篷时,她还是决定先把人给劫走。
秦潋侧头,冰凉凉的目光就落到她身上,那幽深的凤眸看不出他是否生气。
她心里‘咯噔’一下,瞧瞧四周,一时没人靠近,赶紧狗腿的笑道:“夫君,多谢你出手相助。”那声夫君叫的柔柔软软,毫无疑问地又令某人的心瞬间软了。
他嘴角几不可察的抽了抽,面色稍缓。一个男子模样的人喊他一声夫君,他怎么看都觉着古怪。
见他面色有了丝柔和,她胆子肥了起来,拿手扯扯他衣袖,“夫君,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真的!”
“为夫知道”若是有意瞒他,她必然会在他身上弄点手脚,比如说戳他几枚银针。
这时,白然走了过来,“秦相,二公子。”他看向青灵,对她欲言又止。
“无妨,你说吧。”她道。
“大队人马都被引到北边去了”白然道。
“嗯,知道了,你随我来。”青灵想走到一处阴暗,抬脚刚要走,忽然感到有道目光冷嗖嗖的射在她脊背上。
她背脊一僵,转身,绽放大大的狗腿笑容,“夜深了,夫君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莫要累坏了身子。”
一旁的白然闻言,面皮禁不住抖了抖。
“嗯”他淡声回应道,他会给她一片天空,所以她的事,她不愿意他干涉的,他便不会干涉过多。
与他相处久了,青灵发觉这厮还是很好哄的。
青灵和白然来到一个没有人的阴暗处,她换上一张陌生的男子面皮,外袍也跟着换了一件。而白然也戴上面皮,换了衣衫,成了叶昙的模样。
两人来到藏容诗诗的附近,白然在不远处放风,见着欲走过来的人时把人给忽悠走。
青灵动作快速的把容诗诗从洞里挖出,一把将人扛肩上,朝着一条小路施展轻功而去。
她在众人用晚膳那会儿前,打探了一下附近的地形,对这附近的路通向哪里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她扛着容诗诗远离了赫连翊帐篷所在地,到一处不是很宽阔的平地。
放下容诗诗,再将她弄醒,没有点她身上的穴道。容诗诗现在没有武功,想从青灵手里逃走几乎不可能。
容诗诗刚醒过来,脑子还有点迷糊,耳边蚊子叫声嗡嗡。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