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把剑来”秦潋出声吩咐,即刻有一个暗卫把剑交到他手上。
“秦潋,你好大的胆子!本王是皇室血脉,你拿剑指着本王是不将皇室放在眼里了吗?”赫连翊沉声道,口气变的严肃,眸中却闪过一丝慌乱。软的口气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可惜秦潋软硬不吃,“本相不过开个玩笑,王爷紧张什么?”手快速点了赫连翊的穴道。
赫连翊僵直了身子,一动也不能动,估摸着官府的人就要到来,心内早已暗暗着急。
“秦……潋,本王警告你,你别乱来!”
看到赫连翊不镇定的样子,青灵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她很好奇秦潋会怎样对赫连翊。
站在青灵身后不远处,手夹暗器的人蓄势待发。
“秦潋,你休要伤我们主子。”赫连翊的人中,有个人喊道,他握紧手里的剑想要冲去救赫连翊,却被秦潋瞥来的一道冰冷的眸光给震住。
秦潋高深莫测一笑,“放心,本相很有分寸的。”
而这时,青灵身后拿暗器那人,一手对着她的背后发出了暗器,另一手的暗器射向更远处的秦潋。
暗器飞来,秦潋用广袖轻轻巧巧一拂,暗器皆被打落在地。
青灵虽敏锐察觉到危险,但射来的暗器细小,她躲避时仍是不慎被暗器射中。
而发暗器那人一出手后也随即被秦潋的暗卫一剑刺死,双方的战争一触即发,江边刀剑相撞声再度响起。
秦潋霎时寒眸生烟,戾气大盛。抬手,眨眼间打乱赫连翊的发丝,抓起他头顶一大撮头发,剑光一闪,发丝纷扬落地。
赫连翊睁大眼睛,额头青筋突突暴出,悲愤的盯着地上散乱的发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南夏,被断去头发乃是对父母的不孝。
秦潋一剑断去他头发,陷他于不孝中。顿时,胸腔中浓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从小到大,他一直养尊处优,还不曾有人敢对他如此。
秦潋,你狠!总有一天本王定要将你三千青丝剃光,然后将你发配到最烂的寺庙里天天敲木鱼!
“秦潋,你也太不把皇室放在眼里,也太猖狂了,父皇若是知道定不会饶了你!”赫连翊红着两眼怒嚎。
秦潋吹了吹沾在衣袖上的发丝,轻轻一笑,眉目妖娆,道:“荣王还是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应付官府的人吧”
赫连翊黑着张脸,想想,若是父皇知道他的发丝被秦潋削去一大撮定然会大怒。
但他现在一身杀手装束,秦潋这个罪魁祸首若在父皇面前说不知刺杀他的人乃是本王,所以将本王当一般杀手来对待了。如此理由,以父皇对赫连城的宠爱和对秦潋的信任,秦潋削去本王的头发倒是情有可原了。
父皇本就不待见自己,要是知道自己意图暗杀当朝一品大员,那他的处境肯定很不利。
可恶,该死的秦潋!别让本王逮着机会,否则决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青灵被暗器射中,暗器毒发,她顿时感到眩晕,天旋地转间她落入一个有着熟悉清香的怀抱。
秦潋发觉青灵有异样,在她将要跌倒时,身影一晃,人就到了她身边。看她痛苦的表情,他明白刚才她一定是中了暗器。
秦潋一离开赫连翊身边,赫连翊的人一致冲去救他。然秦潋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一次又一次击退意图上前解救赫连翊的人。
“解药”秦潋道了一声,他的人立刻搜赫连翊的全身上下,然搜了两遍仍没有找到解药。
“解药”秦潋这回是对赫连翊说的,简单的两个字里蕴含无限寒意。
赫连翊阴险一笑,“想要解药可以,除非你自断刚才削去本王头发的那只手。”
青灵忍着毒发的疼痛向赫连翊望去,见他被秦潋削去一大撮头发后,头顶的发丝像被狗啃了似的,显得有些滑稽。
她见此想笑又发现时机不对,费了好大功夫才隐忍住笑意,开口声音虚弱道:“若秦相不答应又当如何?”
赫连翊阴测测道:“此暗器上的毒绝对能让叶二小姐熬不过半盏茶功夫”
赫连翊刚才在暗处时看的出来,秦潋即便很少出手,但每次出手都是为了叶青灵,可见秦潋对叶青灵是在意的。他以叶青灵性命相逼,绝对可以占到便宜。
秦潋怀里的青灵忍着毒药发作的剧痛,低低的笑开,笑容绽放在苍白的娇容上,亦有种别样的美,“王爷真爱说笑,暗器上的毒乃是无机,中了无机至少还有半个时辰活命,又岂会只有半盏茶功夫?”只是这半个时辰内却要受尽疼痛的折磨。
赫连翊脸色大变,看向青灵的眸光寒冷的同时,疑惑她为何知道暗器上的毒乃是无机。恰这时他又看到她身后远处有一队人马举着火把而来,看样子是官府的人。
他没有时间再耗费,还是先离开再说,“秦潋,本王可以给解药,但你要当今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要是不答应本王,本王的人就立刻毁了解药。”
“把解药留下,本相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秦潋没有丝毫的犹豫,就作了决定。
秦潋的爽快倒让赫连翊愣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交出解药。
“本相说一不二,王爷只要交出解药,本相立刻让王爷走,否则别怪本相不客气。”他声音凛冽,寒彻入骨,面上却笑的灿烂非常。
放走赫连翊,青灵心内觉得十分可惜,但她中了毒,也无可奈何。
秦潋竟肯为了她毫不犹豫放走赫连翊,心里似乎觉得他对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