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怎么没想到!”秦潋似看到了希望,整张脸因兴奋而光彩熠熠,令绝美的容颜添了媚人之色。
之前去逍遥城路上,青灵曾被毒蛇咬,他就曾拿自己的血来给她解蛇毒。
他拿过一边的碎石刚想划破自己的手腕。
“别……”青灵出声欲阻止。
然秦潋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划破手腕,担心血涌出的不够多,他特地划出了一大口子。
他将冒出血的手凑到她唇边,她别过头,“不要……”固执的不肯去吸。
秦潋见此,收回手,自己吸了一口手腕的血,然后将唇凑近她的唇,用舌尖撬开她的齿,不由分说的闯了进去,将口中的血渡进她嘴里。
她睁大眼恶狠狠的瞪他,他目光沉痛,却柔情万千,面对这样的目光,她的眸光再也凶狠不起来。
他的血没有令人欲作呕的腥味,是清甜的,还伴着清香,并不难喝。
然一想到这是她夫君的血,她就不忍喝下去。她不喝,他却以口渡之,强迫着她喝下。
许是金线葵的作用,她毒发引起的痛渐渐缓了下来。被他逼着喝下大概有两大碗血,她体内的剧痛才平复的差不多。
“快停下,不痛了。”她看到他因失血过多而泛白的脸色,心痛地道。
看到她脸色缓和,身子也停止了颤抖,他松了口气,嘴角不自觉地漾出笑意。
笑容清浅温暖,不似暖阳,胜似暖阳。
“你这个傻子”体内剧痛褪去,她渐渐恢复一丝力气后,便立刻从怀里掏出止血散,放在他流血的手腕上。
她扯掉自己裙摆的一角,用来包住他手上的伤口,“这下倒好,两只手都包扎上了。”她含怨嗔道,心酸酸涩涩的疼。
他一只手为她伸进火炉,另一只手又为她划破手腕,两只手都受了伤,还全都是因为她!
他无视她的嗔怒,揽她入怀,语声犹带后怕的道:“还能把你找回来,真好。”他决不允许再有下次将她弄丢了,不小心丢了她一次,就已让他尝尽了害怕。
她心一抽,眼角划出泪珠。她忽然捧起他的脸,在他错愕间,她吻上了他的唇。
她吻的很用力,吻,热烈而浓,夺走他所有的呼吸,似想将他吞进腹中。
他长长的青丝垂在地上,雪色的束发丝带凌空飞舞。如画的眉宇露出比狐狸精还惑人的媚色,狭长的凤眸里湮出水雾。娇柔而媚人的模样,完全是一朵可任人蹂躏的娇花。
她狠狠地,忘情地吻他,一腔对他满满的思念与说不清地爱,尽数在那深长而缠绵的吻中。
他说他怕失去她,她又何尝不是?
她吻的狠了,听到他的闷哼声,她不忍他难受,便要退出来时,他逮住她的小舌,化被动成主动,加深了吻。
两人呼吸均紊乱,他的吻愈加的疯狂,明明已呼吸困难,却还是狠狠的吻着。
一吻,天昏地暗,缠绵悱恻。
“咳……”有人尴尬的咳了一声。
青灵刚刚眼里只看得见秦潋,忘了还有旁人在。想到刚才她对他做的事,脸微微燥热。
“刚刚强吻为夫的时候没见你脸红,这会儿你脸红什么?”秦潋戏谑道。
“什么强吻,明明就是你勾引的。”她小声嘀咕,脑袋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
“碎玉,白神医请来了?”秦潋问。
“早在外头侯着了”就是你俩刚刚亲热着,人家哪好意思打搅。
“你说的白神医可是白客游神医?”青灵从他怀里探出脑袋。
“是他”秦潋回道,目光触及抱了半颗人头,面目全非的谢铭,“他是……”
“是谢铭”青灵道。
“他死了?”秦潋略有些惊讶道。
“死了”她口气平淡,一点也没有为人儿女应有的悲伤,哪怕是一点点也无。
“夫人一点也不伤心?”
“我与他没什么父女之情,且他还想杀我,他死了,我为何还要伤心?”谢铭死了,她高兴还来不及。
“我们出去好不好?”她不想待在这儿,想要出去透透气。
“好”秦潋回道,想抱起她,却发现他的手受着伤。只能让无影进来扶她走出去。
出了外面,青灵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撑把伞,立在飘雪中。
“师傅”青灵欣喜的喊道,看到白客游,她欣喜的想冲过去,只是动作大了些,那受了谢铭掌力的地方就疼的厉害,便不敢乱动了。
听得青灵喊一声师傅,白客游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丞相夫人是变了模样的陌霜,“丫头,好久不见。”
“夫人,白神医是你师傅,怎未听你提起过?”秦潋蹙眉,这丫头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嘿嘿,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青灵笑道。
“丫头,让为师瞧瞧你的脉相如何了。”寒暄的话不多说,白客游直切入主题。
“这儿风雪大,还请白神医移步,换个地方再给青青仔细诊脉。”秦潋道。
“也好”白客游笑道。
离元宫内的一间干净的小屋子里,青灵吃过一些东西后,便坐在榻上。此时,白客游正凝神给她诊脉。
白客游的手指搭在青灵的脉上,轻轻的叹息声忽然从口中溢出,眉蹙的越发紧。
青灵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低垂的眸眼里满是复杂。
“白神医,青青怎样了?”秦潋紧张兮兮的问,“刚刚青青服了含有金线葵的血,谢铭在她身上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