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淑妃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现在的云贵妃虽没有实力雄厚的娘家”云贵妃也是出自名门,祖上三代军功赫赫,然子嗣却同宁家一样凋零。尤其是到了云贵妃这一代,云家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
自她父亲去世后,云家的繁荣便不再,“但我宁家出了纵儿私吞官银一事,父亲如今仍被禁足在府中。目前我宁家的形势仍不容乐观,和云家比起来没有多大的优势。
静王是莲妃的孩子,你父皇本就偏宠他。再者他背后还有个秦潋,秦潋此人的实力究竟有多深,至今我们都还没摸清楚。
你与静王相比,他始终比你胜了一筹啊。”
“若要夺得太子之位,就必须在你父皇做出决定之前把静王除掉。”宁淑妃面色变得狠戾地道。
宁淑妃说的这些,赫连翊何尝不知?除掉静王是必然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翊儿,对于除去静王,你可有何良策?”宁淑妃问道。
赫连翊沉默了半晌,然后回道:“儿臣听手底下的人说,静王前些日子送了把名为‘冰弦’的古琴给云贵妃。”
宁淑妃讶异,“你说的‘冰弦’可是莲妃生前用过的那把琴?”
“正是”赫连翊道。
莲妃生前喜欢弹琴,她最惯用的一把琴就是‘冰弦’。只是这把古琴从莲妃死后就消失了,如今居然又莫名地出现了。
云贵妃也喜欢弹琴,静王将生母用过的琴送给她倒也不奇怪。
宁淑妃脸上浮现怒意,“此事怎么没有听如珠提起?”云贵妃的贴身大宫女之一如珠,正是她安排在云贵妃身边的棋子,“看来这丫头是要敲打一番了”
“儿臣还听说云贵妃这次到天照山把‘冰弦’也给带来了”赫连翊接着道。
宁淑妃眉眼一挑,“你的意思是想在‘冰弦’里动手脚?”不然他也不会特意提及那把古琴。
赫连翊点头,“正是”
宁淑妃思虑片刻,开口道:“此事容本宫再想想,你先回去吧。”
元雍帝吩咐了下去,在天照山这里众臣不必如在朝堂时那般拘束,可随意挑个自己满意的地方泡温泉。当然,来天照山的也不一定要泡温泉,也可随意走走看看这里的景色。
香草端了碗粥进到青灵的寝房时,青灵正坐在榻上缝东西。
香草把粥放在桌上,“公子,这白貂手套你还没缝好啊?”
“还差几针就好了”青灵头也不抬的回道,秦潋怕冷,她想给他缝个白貂手套戴上,那样暖和些。可是她的女红真不怎么样,又不想假手于人让她人缝,于是她断断续续的缝了好几天都没缝好。
“二公子先过来喝点粥吧,吃饱了再缝。”香草道,她没听到青灵的回应,转过头,发现青灵在聚精会神做着手上的活。
“终于缝好了”青灵咬断丝线,拿起缝好的一双手套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粥也不喝便走出房门。
“二公子,你早膳还没用呢?”香草追出去,便看到她走向秦潋的寝房。
秦潋寝房的门是虚掩着的,青灵把缝好的手套放在身后,轻轻推开房门,放轻脚步走进去。
秦潋坐椅子上,发丝未束,乌黑的长发几乎快要垂落在地上。
冥六正拿梳子给他梳头,眼角瞥见青灵进来,他动作一顿。
青灵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便当没看到她似的继续给秦潋梳头。
她悄悄的走过去,且往秦潋面前的一张镜子照不到的地方走。她忽然兴致一来,想吓他一跳,走到他身旁不远处,把手套塞进怀里。扮好鬼脸,刚想跳过去,不料腰间被缠上一道白绫,而白绫的另一端被一只葱白的手拽住。
“你越发调皮了”秦潋转过头来温柔宠溺地道。
青灵的那张鬼脸瞬间僵住,怀里塞了手套鼓鼓的。如此模样的她落在他眼里既滑稽又可爱的紧,好想把她抱在怀里狠狠的吻一通。
心里那么想,手上便有了动作,他一扯,白绫那端缠着的人就落在了他怀中。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冥六嘴角狠狠的一抽,幸好这时给秦潋束好了发。他扔下梳子迅速溜走,临走时把门给关紧。
火热的唇舌在她口中扫荡着一切,激起一阵又一阵的甜蜜,她很轻易的沉沦其中,不愿自拔。抱紧她的夫君,回吻他。
“这是什么?”秦潋喘着气,声音低沉道。此刻的她衣衫半褪,塞在怀里的手套早掉落到地上。
他从地上捡起那双手套,翻了翻,看到那略有些歪扭的针脚,他缓缓的笑了,“夫人亲手缝的?”
她点头,却又嘟着嘴道:“没意思,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它自己掉了。”
他神色柔和,眸子里星光点点,“为夫很喜欢这双手套”
看她神色略有遗憾,他笑道:“见到夫人的每时每刻都是惊喜”即便她什么也不送,只要看到她,他心低都会被掀起欣喜的波澜。
他慢条斯理地拉起她半褪的衣衫,“夫人给为夫准备了一个惊喜,为夫其实也给夫人准备了一个惊喜。”
她双目发亮,“什么惊喜?”
他神秘的一笑,“现在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
她看着他的眼,一本正经道:“见到夫君的每时每刻都是惊喜,所以夫君不用再为我准备惊喜啦,快点告诉我。”
他笑而不语。
“你不告诉我,我就生气了。”她捧着他的脸撒娇道。
他的手环在她腰上,凝视着她,眸华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