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军在吴郡停留了三日,三日的时间,按理说,足够孙权等来了援军了,可是一个噩耗传来:交州乱起,大军不敢擅动。
初闻噩耗,孙权完全惊呆了。
交州可是江东的大后方,连交州都乱了,还有哪里可以仰仗?
“好狠的李贤,好毒的计策!”
孙权只能大声诅咒,可是,诅咒却不能改变战局。
消息传出,江东军将悲观绝望。
吴郡城外的青州军越来越多,仅靠吴郡的兵马,如何挡得住?
孙权脾气暴躁起来,他开始变得善妒、多疑,好像下一刻就会有人背叛他一般……
孙母利用孙尚香成功拖延了时间,正想再接再厉,却陡然听闻孙尚香已经离开的消息,当即气得三尸神暴跳,却也有些无可奈何。
没有援军,仅靠吴郡的实力,破城败亡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至于曹丕,如今的曹丕自顾不暇。
当太史慈兵围许昌,曹将吕旷假意出降之后,青州军有了防备,欲擒故纵之下,这天夜里,吕旷暴起,他试图杀向辎重营。
本以为困难重重,谁曾想,行至半途,青州军便故作不敌。
吕旷大喜过望,他成功引燃了辎重,向城中发了讯号。
曹丕虽然迷惑不解,却相信眼见为实的道理。
当城外的大火遮天蔽日的时候,曹丕终于松了口气,看模样,青州军真的中计了。
为了扩大战果,曹丕再度派出两千人马。
没想到,就在两千曹军出城之后不久,埋伏在两侧的青州军便陡然杀出。
许昌城门不甚失守,便是出城的两千人马都凶多吉少。
等到曹丕察觉不对的时候,青州军已经杀入了许昌城。
曹军死战不退,可是,如狼似虎的青州军早有准备。
一个时辰之后,激烈的厮杀宣告结束,曹丕战死,许昌易手。
攻占许昌,意味着曹氏彻底淡出了权力舞台。
自此以后,大汉再无曹氏!
北方,一直观望的公孙度再不敢拖延,第一时间上奏朝廷,表达了归顺之意。
李贤没有剥夺公孙度的兵权,只是让他暂领辽东太守一职,至于辽东官员,一概如旧,概不变动。
公孙度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如今的李贤迫切的需要一个榜样,毕竟,益州、汉中尚未归顺,辽东的处置显得犹未重要。
当然了,随着青州军将战事上的不断成功,益州、汉中面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曹操、孙权尚且挡不住李贤的兵锋,难道刘璋、张鲁就可以?
李贤在关中已经完全腾出手来,下一个目标就是益州、汉中!
江东,吴郡。
秋风萧瑟,吹的青州军的大旗猎猎作响,陈到在城下大声邀战,可这一次,再也没有敌将敢出城应战。
青州军的战鼓再次擂响了,与之前几次不同,这一次,密密麻麻的青州军排着严密的阵式,扛着云梯,推着冲车,黑压压的围了上来。
城头的守军也吹响了示警的号角,大堆大堆养精蓄锐的精兵次第而入,在夕阳即将落山的余晖里,孙权也踏上了城头。
真正的战争来临了,孙权轻吁一口气,他缓缓的平静了下来,等待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工作,为的就是这一天。成败就在这一战!
战场之上,敌我双方的大鼓都擂的震天响。青州军的军士在各级校官的指挥下,默默的前进着。
这种难言的压力仿佛把空气都凝固了起来,“噗”的一声,犹如打破了一个碎气泡,孙权晃了晃脑袋,重新往城下看去。
青州军已经进入到了守军的射程之内,但城头却没有下令弓弩射击。兴许,守军是在等待更好的机会。
近了,更近了,青州军已经靠近了护城河,数百名身着重甲的军士扛着粗大厚实的木板,狠狠的盖在了护城河上。
许许多多的木板由于长度不够,被流通的河水冲到另外一段。
郡城的护城河宽有四丈,深达两丈,充沛的河水给护城河带来了足够的水源。
青州军第一次投机取巧的战术失败了,许多木板的长度根本不够,于是开路的先锋军只好安安分分的运来一袋袋的泥土,来来回回的抛到了护城河里。
古老的方法往往最是有效,天色将黑之际,青州军已经填出了数段可容大队人马通过的道路。
在青州军填充护城河的时候,城上的周瑜终于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突然溅起的血花,与那些倒地不起的军士并没有给青州军带来多大大的震撼,他们依旧固执而机械的运送着泥土。
一刻钟之后,青州军的先锋终于踏过了护城河。
云梯在缓缓的往前推进着,大股大股的青州军呐喊着,他们扛着盾牌,跟随着挡箭车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往前压进。
时不时有中箭而亡的军士倒在地上长眠不起,飞溅而起的血珠、此起彼伏的惨叫充斥着整个战场。
与青州军相比,其余兵马根本就是乌合之众,江东军能够抵挡青州军的进攻吗?孙权的心弦再次揪动了。
一直以来,孙权只是沿袭父兄的用兵方阵,用大族,用豪强!
可是,这一次,孙权第一次没了信心。
守军能够撑多久?
久经训练的青州军在激烈的攻防作战中,那有条不紊的动作,井然有序的排列都让孙权大开眼界。
他们以伍为单位,相距不远,但却又首尾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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