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严阵以待的青州盾兵,曹将并没有绕道袭击,而是打马提速,直剌剌地冲向了前方的军阵,他已经看到,在对岸,正有密密麻麻的弓手。 。
在弓手的威胁下,要想铲除南岸的青州军,只有尽快地破开盾壳,这样,骑军才可以从容杀敌,进而破坏掉对方的浮桥。
然而,曹将张郃高估了己方的战力,也低谷了青州军的实力。
盾兵阵内,阎行没有逞能,曹骑人马俱甲,看上去绝非等闲,这时候,逞匹夫之勇只会坏事,倒不如坐阵指挥,引导大局。
“盾墙”
一声令下,原本‘插’入泥土中的铁盾再次下压三寸,而三排军卒接连上前,用肩膀,用枪尖,死死地抵在了铁盾上,只为了应对骑军的冲击。
步卒对骑卒,其实说白了,无怪乎三点:稳、狠、忍。
所谓稳,就是说,无论对方的冲势如何凶猛,作为防守方的盾兵都要顶紧铁盾,做到稳若泰山;至于狠,说的是,即便盾兵被撞击的受伤了,也要对自己狠一点,轻伤不下火线,只有以这种嗜血的‘精’神拼杀,才能够保持盾阵的稳固;所谓忍呢,就是要盾兵调整好心态,各司其职,忍受住地方的挑衅,以绝佳的忍耐在应对敌方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的攻势。
盾阵之中,几乎俱是个‘性’沉稳的家伙,他们厮杀杀起来可能并不是最顶尖的,可他们的力气冠绝全军,而且有着最为重要的沉稳。
“哒哒哒”,曹骑策马狂奔,双方越来越近了。
蹄声如雷,滚滚尘烟冲天而起,急袭而来的这伙骑军把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几乎是转眼间的功夫,骑卒就进入到了青州军弓手‘射’程之内。
无需多言,在凄厉的号角声中,箭雨倾泻而下。
从天而降的箭矢如若飞蝗,曹骑戴着面甲,只是埋头冲锋。
不时有军卒中箭落马,然而,更多的军卒存活下来。
“杀,杀,杀过去”
张郃在马上放声大吼。
阎行铁青着脸,他没想到曹骑的盔甲竟然如此尖利,在这种程度的箭矢打击下依旧可以保护骑卒周全。若不是前头有盾阵阻挡,说不定阎行已经按耐不住,冲上去大肆砍杀一番了。
“砰砰砰”曹骑以泰山压顶之势,轰隆隆碾压而来。
从数量上看,双方人马势均力敌。
可从兵种构成上看,训练装备四百骑卒所需耗费的钱粮,完全要十倍于刀盾兵。
这时候,曹骑已经完全撞入了盾阵。
“系屡屡”,马匹的疼嘶之声与双方军卒的喝骂之声不绝于耳。
数百斤重的高头大马加上骑士的甲衣武器,这就是接近百斤的力道。
“嘭嘭”,高速冲击的马匹带来了巨大的撞击力。
即便盾兵俱是身材高大的结实汉子,又有三五名同伴一同支撑着铁盾,可甫一接触,还是有不少盾兵内腹受伤,一口腥味涌上喉间,血就要喷涌出来。
更有强悍的曹骑竟是硬生生撞开了盾阵,就要冲进去大肆砍杀。(
千钧一发之际,阎行一跃而出,“杀”
曹骑冲入盾阵,尚未来得及大发神威,半路间就被阎行截了下来。
这一‘交’手,高下立判。
阎行含怒一击绝非等闲,兵器‘交’汇的刹那,曹骑便觉得一股巨力从虎口传遍全身,他一个踉跄,跌落下马,竟是连一个回合都没撑下来
青州军见状士气大振,“杀贼”
“杀贼”
阎行放声怒吼,又宰了一人。
在阎行的冲杀下,曹军好不容易形成的冲势顿时衰减了大半。
张郃心知不妙,急忙打马迎战阎行,“敌将何人,张郃在此”
阎行冷笑,“金城阎行是也”
“阎行”张郃不敢怠慢。
韩遂帐下第一战将绝非‘浪’得虚名
“让某来试试你的斤两”
“三姓家奴也有胆气乎”阎行语出惊人。
张郃勃然大怒,他是冀州人士,成年后,先是追随韩馥,后来又投奔袁绍,袁绍死后,再度投靠了曹‘操’,可不就是三姓家奴吗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阎行偏偏反其道行之。
张郃出离的愤怒了,“找死”
阎行毫不畏惧。
“铿铿铿”,双方甫一‘交’手,阎行便心中有数,单凭武力,张郃与他在伯仲之间,只不过,对方含怒而来,招招搏命,让人无从破解,只能见招拆招。
不过,亡命搏杀必难持久,只要张郃耗尽气力,阎行有把握一战胜之
这时,后阵的朱然再也按捺不住,他放声大吼:“阎行,某来助你”
阎行没好气地骂道:“蠢货,此时不击他后路,还待何时”
朱然“哈哈”大笑,道:“儿郎们,随我冲锋,留下这帮曹骑,这可是莫大的功勋,休怪我没提醒你们”
“杀,杀,杀”
“功勋,犒赏”
朱然的兵马休整了这么久,已经恢复了几成战力,他们朱然的统领下,径自往曹骑后方杀出。
曹骑正与盾兵纠缠不休,侧翼空虚无比。
朱然刁钻一击,恰到好处地击在了曹骑的七寸之处。
一时之间,曹骑落入围攻之中。
早已各自为战的曹骑如何是如狼似虎的青州军对手
在朱然、阎行两班人马的合力剿杀下,没多久,曹骑便死伤殆尽。
只有寥寥数骑见事不可为,早早地逃了出去,剩下的人马无一幸免,都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