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的一番话说的李贤心服口服,他应道:“先生此言大赞,夏侯渊虽然是我手下败将,可我从未否认过他的能力,几日之前,若是他大军全盘压上,不搞什么试探‘性’攻击,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说到这里,众人也开始回忆起那日的战况。
若不是赵云的骑军所向披靡,合兵一处的两千多名铁甲军披坚执锐,夏侯渊的兵马绝不会败的那么快。
由此可见,不是夏侯渊实力不济,只是他欠缺了几分运气罢了。
在两军厮杀的战场上,运气有时候也是决定胜败的关键因素。
当天夜里,曹军足足忙碌了一宿,而东莱军却依旧守在城外,他们还不知道,城内的夏侯渊已经看破了李贤的伎俩。
翌日一早,东莱军照例派人骂阵,此时,曹军连应答的样子都不做了,他们摆出一副任你嚣张的态度。
城下的李贤看出了不妥,他环顾四周,嘴里道:“曹军这是怎么了?”
众人俱是不解。
李贤又自顾自地说道:“难道是夏侯渊发现了不妥?所以在研究应对之策?”
“不能吧?夏侯渊若能看穿都尉的计策,又怎么会三番两次败下阵来?”
李贤摇头,道:“徐盛截了武水,只要城内之人用心查探便一定会发现水位下降,夏侯渊不是蠢人,只要有蛛丝马迹他便可以判断出来”。
胡庸还是有些不信,“那夏侯渊有这么聪明?”
“比你聪明多了”
胡庸不屑,“都尉说笑了,我胡庸只是懒得动脑,可这并不能说明我笨”。
“我才懒得管你,我只问你,若是曹军出城,你认为哪里才是他们主攻点?”
胡庸‘摸’着脑‘门’,干笑道:“啊哈哈,这种问题还是‘交’给先生来比较妥当,元直先生,元直先生……”
徐庶无奈,只得应诺,而李贤早已经一鞭子‘抽’到了胡庸身上。
胡庸大笑,不闪不避地硬挨了一下。
“先生认为夏侯渊可曾发现了不妥?”
徐庶迟疑一番,嘴里道:“这个我不敢妄言,不过,夏侯渊不是蠢人,这些日子,都尉的攻势并不算猛烈,只要夏侯渊起了疑心,总会发现不妥的”。
“夏侯渊绝不是束手就擒之人,要是他发现了我截断武水的事情,一定会放手一搏”
“都尉说的没错,夏侯渊损兵折将,却依旧能够整兵备战,单是这份韧‘性’便非常人能及”
“我想试探一番,看看夏侯渊是否看穿了我的伎俩,不知先生有什么好办法?”
徐庶志得意满地笑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看夏侯渊这条大鱼会不会上钩了”。
“喔?什么办法?先生速速道来”
“如果决堤放水,我们是不是应该暂避一二?”
李贤颌首,道:“不错,我已经选好了地方,那里地势颇高,一旦武水席卷而来,大军躲在高岗上即可”。
“那么,都尉现在就可以命令大军暂离此处了”
李贤眼睛一亮,他大笑道:“先生此计大赞,好一招虚虚实实,就这么着了!”
“来人呐,传我军令,大军后退三里,切记,务必守好官道,切莫走脱了一人”
“喏!”
在城头曹军不容置信的目光中,李贤麾下的东莱军缓缓撤去,与此同时,太史慈的北海军也有了动身的迹象。
曹军军将不敢怠慢,急忙快马禀告夏侯渊。
夏侯渊闻言之后心头一跳,他顾不得思量,嘴里便吼道:“快,打开城‘门’,跟着东莱军!”
“啊?”
“还他娘的愣着干什么?快去传我军令,大军即刻开拨出城,不得有误”
“喏!”
夏侯渊一声令下,城内的军卒顿时闻声而动。
各级的军校将麾下兵马召集到一处,紧急调动。
时间仓促,无法进行过多的解释。
昨夜参与议事的军将们已经明白,这定然是外头的东莱军打算决堤放水了。
谁也不想成为瓮中之鳖,军将们大呼小叫着:“快他娘的利索点,别磨磨蹭蹭的,咱们的援军已经到了,东莱军已经撤了,咱们只要冲出城外,就可与援军会合”。
这时候,为了鼓舞军心士气,军将们坑‘蒙’拐骗,无不所用其极。
一万多人的兵马总归不是一个小数目,即便昨夜夏侯渊的嫡系兵马已经把辎重粮秣准备妥当,可真正开拨出城的时候,距离东莱军撤离的时间已经过了一炷香的功夫。
时间就是生命,夏侯渊心急如焚,可却又无可奈何。
麾下兵马逃离生天之前,夏侯渊无法‘抽’身离开。
城内的这万余兵马是夏侯渊安身立命的凭仗,他已经连败两阵,实在没有再败一次的资本了。
武水随时随地可能呼啸而来,夏侯渊脑中有无数个画面,其中最常出现的一个情景便是自家军马被汹涌澎湃的河水冲的七零八落,死亡惨重。
不能,绝不能这样!
三万名曹军绝不能尽数葬送!
当第一名曹军士卒冲出城‘门’的时候,夏侯渊只觉得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裂了。
一刹那,夏侯渊感觉天昏地暗。
一个极其不妙的感觉浮上心头,如果,这一切都是李贤的‘诱’敌之策,那又该如何是好?
按理说,如果李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