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庆峰指着下游的河流说道:“老爷,你看,只要我们适当的将水流升高一点,同时把水引到这里,然后在这里蓄水,再把这里的水引到其他地方就可以了”。
李序然还是不解的说道:“这么大的水,如何才能让水平面升高呢?”。
“这个有办法,只要在下游的地方拦截一下就会升高,这个工程是必须要做的,因为,不论哪个地方开渠,下游的水平面就会降低,那是因为河里的水被分流以后就会减少的缘故,所以我们必须要选一个尽可能要往下的地方。
卑职已经查看过了,往下二十里的地方,有个地方,由于两边都是岩石,所以没有被冲垮,两岸的距离依旧很短,可以说是很窄的一个地方,到时,我们可以叫一些水性好的人,在两岸之间打入柱子,然后在柱子之间织上铁丝网,最后再放些沙袋之类的,这样的话,下游的水就会变的很浅很浅,那时我们就可以再后面筑坝,到时就可以完全截流了。
如果老爷觉得完全截流不太好的话,我们可以在坝上开个小口,适当的给下游再分流一部分”。
这下李序然好像明白了一些,于是他和张庆峰一起坐在河边,看着这哗哗的流水,开始慢慢的交谈起来。
“张兄,你说这么大的水,如何才能将柱子打进去呢?”,李序然说道。
“这个好办,到时将柱子中间用绳子绑住,两岸有人拉住,同时在柱子底下绑上巨石,然后派人用空杆呼吸,潜入水底挖开泥土,便将柱子栽进去。同时我们可以挑选很长很粗的桩木,就是比两岸距离长很多的桩木,在桩木上绑上铁条,由于两边都是岩石,所以桩木就会横在中间,到时我们想办法用绳子牵引,这样一来,也能起到截流的作用。
当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被截流后,下游的水就会越来越少,那样的话,筑坝就越简单”。
听到这里后,李序然终于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他对张庆峰说道:“张兄,你的想法很好,我看也很切合实际,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到时我给你二十名差役,二十名自护队员,同时给你两个武功极高的侍卫,还有,你可以在太仓县内招募水性好的人。到时,我再发动一些百姓,大家听你的安排,等秋收完后,我会抽出太仓两万百姓,一晚人专门开建水渠,一万人开垦荒地和林地”。
“好啊,卑职一定竭尽全力,老爷,你想想看,万人动工那将是个什么样的场面,真是太仓从未有过的壮举啊,也只有李大人这样的好官能驾驭这种局面啊”,说着话的时候,张庆峰的眼睛里都在闪着光。
是啊,这样的场面,在李序然之前,他连想都不敢想。
这时,他们两个起身会县衙。
在路上的时候,李序然详细的问了张庆峰水渠的情况,他还问道了水渠渗水太严重,因此而浪费的问题。
因为是土渠,水被引进来的时候,好多水还没流到地里就被渗到水渠沟里了,浪费问题很是严重。
张庆峰给他解释了这个问题,到时,可以用瓦片和沙子还有木板铺在水渠底下,至于两边的话,相对渗水较少,但是,也可以在两边插些木板,只是这样的话需要的木板非常多,马上就要着手准备了。
李序然看着张庆峰:真是个心细的好官哪,这个时代没有水泥,要是有水泥就好了,但是,张庆峰的这个想法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张兄,你就放心吧,所需要的东西你给我个数目,到时我给你准备好,保证满足你的条件”,李序然拍拍胸部的说道。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边说边走的回到县衙。
吃完饭后,他们烫了壶酒,弄了些下酒菜,开始慢慢的详谈起来。
他们说到了民生,说到了历史,谈到了人生,说到了自己的过去,张庆峰还借着酒意吟诗一首,李序然也即兴发挥一首,两个人倒是谈的很惬意。
直到深夜的时候,他们才各自散去。
今晚,李序然睡得很沉,因为,他的一件心头大事,今天已经有了眉目。
第二天的时候,李序然等他们在城北的场地操练完后,当着他们的面宣布了开建水渠的事情,同时也宣布了关于对张庆峰的任命,并给他安排了一些差役和其他人员,并命杜唐详细的准备木板和沙子还有桩木等东西。
准备好这一切后,李序然要去找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老农。这是昨晚张庆峰向他举荐的。
这位老人家今年已经七十二岁的高龄了,种了一辈子的地,那块地好?你块地坏?一亩地能打多少粮食?那块地适合种什么作物?如何施肥?如何开垦荒地和林地?他甚至看一眼就知道了。
当张庆峰向他举荐的时候,李序然对张庆峰的话是深信不疑的。因为他想起了他的爷爷。
李序然的爷爷也是种了一辈子的地,和土地和庄稼的感情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而对土地和庄稼的了解,简直可以用了如指掌来形容。
这是多年的实践和经验所得,所得的数据是很可靠的,甚至比仪器测过都可靠,因为,他们是最有发言权的,只有亲身经历过种地的人才能体会到这一点。
李序然清楚的记得,每当秋收的时候,李序然看到地里还没收拾的庄稼就问爷爷这块地能打几麻袋粮食,他爷爷就告诉他,结果收割完后所打到的粮食和他爷爷说的一模一样。
而现在,李序然要找的这个人就是像他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