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几个富商老爷也都给他求情,这让李序然好像要孤掌难鸣了。
但,李序然毕竟是朝廷命官,而且是皇上钦点的县令,更主要的是,他原先是南江省的按察使大人(现在看来,这一点尤为重要)。
所以,他必须要使自己有足够的面子,才能最终给他们这些人一个台阶下,也许沈捕头说得对,惩治这些人,不在一时,还是等自己站稳了脚跟再说吧。
退一步讲,就是刚才那两个人招供了,也不能把这位白大公子怎么样。
于是,李序然咳嗽了两声,大声的说道:“白公子,看着这么多人给你求情,同时,你也没有犯下杀人越货之罪,本县念你还年轻,正是读书考功名的好时机。本县就破例一次,今天就放过你,但你以后要是再敢欺压乡里,本县绝不轻饶”。
这些人刚要谢恩,但李序然接着说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出去给我重打十大板”。
这时,白老爷也没话说了,毕竟,自己的儿子冒犯的是知县大人。于是,他急忙对他的儿子说道:“还不快谢谢李大人,谢谢李大人,谢谢李大人……”。
就这样,这件事情就结束了,李序然宣布退堂后,就走向后衙,他要先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这里也给他准备了一间书房,尽管没有江都府和臬司衙门的大,但毕竟比牢房里大多了,好歹也是一个自己的小天地。
这时,梦盈也进来了,她已经把李序然住的房间收拾好了,同时,让杜唐、徐明、惠浩也整理一下他们自己住的房间,看缺什么东西,就赶紧去置办。
梦盈进来后,叫人倒了一壶茶,端到李序然的桌前。
“俗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你现在虽然是个县令,但是,该管的还要管,甚至事务更加繁琐,钱粮、税赋、刑狱还有关乎太仓县大大小小的事情,绝大部分都要你亲自过目,要干好的话,一点都不比你在南江按察使任上轻松”,梦盈像以往一样的帮李序然分析到。
李序然叹了口气,说道:“是啊,父母官、父母官,关乎百姓的事都是大事,事无大小。
但,我知道,事有缓急之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衙门里的风气好好的治理一下,同时,当地的这些富商势力太大,好多事情根本就开展不了”。
梦盈说道:“什么富商?分明就是黑恶势力,这些人发的财那个是正路里来的?抢人都抢到知县大老爷头上了。刚才,我在衙门里转悠,看着这些差役纪律松弛、作风涣散的,看来你的江陵县知县之行是很难的了”。
就在是这时,吴师爷在门外说道:“老爷,有事禀报”。
李序然示意他进来,问题什么事这么急?
吴师爷说,刚才在大堂上不好说,那几个富商老爷想设宴招待李大人一行,同时也是为李大人接风的。
李序然想拒绝掉,但被梦盈拦住了,她说道:“知道了,你给他们说一下,李大人准备一下,一会就过来,另外,你通知一下就说,沈捕头和吴县丞,到时还有你,都去陪李大人赴宴”。
看着李序然不说话了,吴师爷知道这自然是他同意小姐方才说的话,连忙说道:是是是,我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