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一番劝说,商万银这人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又在商界闯了几年,深知御下之术,没几句就让几位赌石顾问又感激又愧疚,好一顿推脱之后,无忧此次翡翠轩之行的目的才真正开始。
其实动起手来,二十多块翡翠,近十台解石机同时操作,每两三台解石机旁均有赌石顾问负责划线,也不过用去一两个小时的时间。
这期间,无忧便和宣锦书,带着一名赌石顾问,再次细细的看过整个毛料仓库。
无忧正眼看过去,正是那位阻止了人说话的老者。
老者一头黑银夹杂的寸发,看上去精气神儿十足,眼睛明亮,外慈爱,透着一股欣赏。
“无忧,这是我们翡翠轩首席赌石顾问,顾问团队公认的第一人,廖方理,廖老先生。”
商万银介绍道。
无忧淡笑着问了声好。
廖老爷子倒是个爽朗的人,他哈哈一笑,连道不敢,“如今翡翠轩有江小姐您的加入,小老头我如何还敢自称第一人,单就眼力界儿,我不如你。”
“廖老爷子客气了,不过是运气好了些,能当得您一声赞以足矣,您老沉浮赌石届几十年,自是我辈所不及。”
“运气好也是一种实力,特别是在赌石届,眼力不可少,运气,同样不可少。”
“廖老爷子您就别谦虚了,我今天带无忧来,一是呢,解了这些从缅甸运回来的毛料,二便是让无忧同您认识认识,有你们二位在,即使那王克胜请出我父亲,我也不怕,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
廖方理叹息着拍了拍商万银的胳膊,“掌柜的,你也别怨怪你父亲,人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心软,害怕孤单,总有有个人陪伴自己,要不怎么叫老来伴呢,你啊,有空多回去看看你父亲,俩父子的关系搞好了,我看那王克胜还能弄出什么风浪来。”
商万银何尝不知道那王克胜所能倚仗的,就是父亲对继母那点子夫妻之情,父亲做了一辈子的军人,最重责任心,无论继母是如何当上商夫人的,父亲都会给予她一个妻子该有的东西,却没想到这样的人值不值得。
说怨,他有,说恨,他也有,可更多的是一种委屈。
“廖爷爷,我知道的,哥哥也有一年多没回家了,父亲肯定想他了。”
廖方理笑着道,“你明白就好,父子间,哪有隔夜的仇,回去跟你父亲道个歉,认个错,撒撒娇,事情不都过去了,掌柜的,千万别做出让亲者痛,仇者恨的事情,会后悔的。”
商万银心头一凛,郑重的说道,“还是廖爷爷一针见血,俗话说,姜是老的辣,您一番话如醍醐灌顶,当局者迷,我和哥哥都想岔了。”
廖方理微微一笑,“不敢不敢,不过是一番心里话,掌柜的好,我们才好,不是?”
商万银从缅甸带回来的毛料果真不负众望,近七成都含有翡翠,更是有三块顶级翡翠,无忧又随手从堆积的毛料中挑选了四五块,再加上商万银从无忧手中购得的十块翡翠,至少即将到来的新年之禧,翡翠轩是绝对不会断货了!
这对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好事,故而直到商万银送无忧出门,其他人都还在热烈欢呼,几个老顾问更是捧着无忧赌出翡翠的几块毛料细细研究,这样的皮壳哪里能看出有翠呢?
商万银与无忧跨出场区的大门,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