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锦书的母亲姓许,叫许欣然,她的名字全国皆知,并且随着宣川毓的上台而日渐深入人心,她优雅,她得体,她高贵,她大方,比起面容沉肃西装也掩不住一身军人铁血气质的宣川毓,这位第一夫人,当朝国母更显亲和风范,短短几个月,便征服了帝国人民的心。
而这位第一夫人的个人履历,也被人津津乐道,原本仅仅是出身于小城市普通军人家庭的许欣然,在她十八岁成年的那一年,响应国家号召,多才多艺的她很快成为文工团的一员,并在几年之后顺利嫁入宣家,那时的宣家即使没有宣川毓和宣锦书,但也是京城的权贵世家,有开国功臣的宣家老爷子坐镇,对于小小边城的许家,完全是不可高攀的庞然大物,现实生活的麻雀变凤凰,不亚于英国的戴安娜王妃的传奇,另帝国上上下下,这位国母大人,充满了尊敬,好奇和崇尚。
但没有人知道,当时的许欣然,是不愿意的。
当时的她,被迫遵从父母哥哥的意愿进入军队文工团,从来没有野心,更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这庞大帝国最尊贵的女人,她只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就是在退伍后,嫁给自己的青梅竹马,那个自己深爱的男子。
一切都从遇到宣川毓之后开始变的不同了,他的另眼相待,让她忐忑不安,团里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团长忽然改变的态度,还有不知如何知晓了此时的父母哥哥,最让她痛苦的是,就在她纠结愤懑差一点冲过去想要跟宣川毓说清楚的时候,她的竹马却告诉她,自己有了心爱的女朋友。这一切的一切,都来源于宣川毓的另眼相待。
所以即使后来真的嫁给了宣川毓,她依然是不愿意的,是宣川毓剥夺了原本属于她的幸福,是他的强取豪夺,让她平静平淡的生活面目全非。即使她内心已经任命,对于宣夫人所应承担的权利和义务也是满怀抵触。
直到宣锦书的出生,她和宣川毓的关系才渐渐缓和。
无忧第一次见到许欣然,便是在这么一个春日的午后,春光烂漫。明媚耀眼的倾洒于花房,玻璃在光的照射下亮闪闪的,其内绿木葱葱。嫩绿的枝头勃发生命的气息,花朵掩映,粉红,嫩黄,浅紫。星星点点,交错依偎,传说中的第一夫人许欣然便在这一片盎然之中,俯身,拈花微笑。
无忧忽然就懂得了,什么叫惊艳了时光。温柔了岁月,如此便是。
宣川毓一身从戎气场退的干干净净,眼角眉梢只剩下对眼前这个女人满满的爱意。
无忧抿唇一笑。宣川毓对夫人的体贴入微举国皆知,拎包,撑伞,俩人不经意间的相视一笑,那些曾经被质疑为“做戏”的举动。其实不过是由心而发。
“咦,你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早。这位是?”感受到来自玻璃墙外的视线,许欣然抬头一看,便直直撞进了宣川毓深邃的目光,微微红了脸,嗔了他一眼,看向他身边的无忧。
宣川毓勾了勾唇角,多少年了,即使到了今天,面对万千群众微笑从容,完美的担当起属于宣夫人的角色,当初那个含羞娇怯的少女依然没变,“这是江无忧,锦书的媳妇儿。”
许欣然先是一愣,随即便笑了出来,快步从玻璃花房中走出,拉着无忧的手上看下看,“哎呀,这么好的闺女儿,真漂亮,怎么就看上我们家锦书了呢。”
无忧,“。。。。“囧了囧,才抿抿唇,不大好意思的笑笑,“阿姨好。”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见婆婆神马的到底该怎么变现哇?
无忧对陌生人的冷淡根深蒂固,哪怕许欣然作为宣锦书的母亲,她知道该表现的亲热讨好,可依然做不出来。
许欣然却不介意,怀宣锦书的时候她心情抑郁,胎没养好,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伤了身子,二十多年来再没有怀孕,许欣然一直想有一个娇娇嫩嫩的女儿,却一直没能如愿,见着无忧,小姑娘抿着唇角,羞羞怯怯的笑,黑漆漆的眸子望着自己,带着显而易见的忐忑和期待,蓦地便有些心软。
宣川毓既然说了这是锦书的媳妇儿,也就是说已经过了他俩的眼,经得了同意,而她这个做娘亲的却到现在才知道,这两个大男人,一个是她丈夫,一个是她儿子,却一个比一个霸道,许欣然扫了眼宣川毓,等媳妇儿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牵起无忧往屋子里走,一边走,一边说,“无忧难得来一趟,一定要尝尝阿姨做的饭。”
“啊,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怎么会,家里这俩大老爷们,一个比一个忙,呆在家里没事做。”许欣然拍了拍无忧的手,笑着道。
许欣然当然不会是一个人,中华园向来是帝国元首的住处,明里暗里保镖无数不说,单单是许欣然含各类生活助理近十人,外加中华园内的花匠保姆厨师,许欣然不过是想留无忧吃饭,趁机多了解了解这个已经被丈夫和儿子认可的媳妇儿,仅凭这一点,许欣然便觉得很不可思议,她还以为自己儿子温淡冷清,早晚会从家族利益出发,给她娶回来一个所谓的名门闺秀呢,许欣然很明确的知道,京城世家,并没有一个姓江的,也就是说,这位江无忧,并不是名门之后,那她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得自己儿子另眼相待呢?
倒不是她有什么偏见,身为宣夫人这么久,如今更是身居高位,早年那些自卑早已烟消云散,如今她从容典雅,一举一动更是被誉